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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根髮絲,放在王路鼻下,好半天才看到髮絲動了動。;
也不知道是王路的呼吸還是謝玲自己的手在顫抖。
謝玲剛扔下手指上的髮絲,突然目光一凝――王路的眼角緩緩流下了兩道黑色的陰影。
陰影爬過王路的臉頰、耳垂,一滴一滴,無聲地滴落在地上。
謝玲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來了嗎?!
幸好自己及時哄走了陳薇。
她伸出發抖的手指,微微觸碰了一下王路眼角的一道陰影,又猛地像火燙著了一樣縮回。
手指端粘粘的感覺告訴她,那陰影是血。
王路身上所有的表現,所有的步驟都和謝玲曾經看到過的一模一樣!
兩道眼淚從謝玲眼裡無聲無息的劃落,一滴一滴,沿著她的下巴滴到鋼絲床的席子上,滴到王路一動不動攤開的掌心。
謝玲伸出了右手,摸著王路鬍子拉碴的臉,指尖傳來的是毛扎扎的感覺,心裡想著的,是這個男人嬉皮笑臉地對自己說:“這把鬍子不刮才好啊,你看這樣子,嚇都能把人嚇死。呵,嚇不死喪屍,嚇嚇活人也好嘛。”
謝玲悲從中來,摟住王路的頭抽泣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到王路的臉上、眼窩中。
突然,謝玲做了個瘋狂的舉動,她一把抱住王路的頭,笨拙地吻了上去。
她的柔軟的唇碰觸到的乾枯的如硬紙板一樣的唇,上面全是綻成一道道的裂紋,縫隙中滲出的紫黑色的血已經乾硬了。
謝玲試探著伸出自己的舌,卻被王路緊咬著的牙關擋住了。
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玲把唇壓在王路唇上,似乎要把自己擠進這個男人的身體,嗚嗚咽咽如一頭小獸一樣壓抑著嘶喊:“你不是老是喜歡背後偷偷摸摸看我嗎?你這個沒膽子的男人!你就這樣想走了嗎?來啊來啊,我就在這裡,你要是個男人,就要了我。你動一動啊!你這個窩囊廢!”
王路一動不動。
謝玲一把掀開自己的衣服,扯下了胸罩,兩團豐潤立刻暴露在搖晃的燭光下。
她狂亂地抓起王路的左手,重重壓在自己的胸口,壓在那粒堅挺上,按著那隻手又揉又抓,然而,她的手一鬆,王路的手就如枯木一樣硬挺挺地掉落下來。
撲地一聲,磕在鋼絲床的床沿。
謝玲雙膝一軟,重重跪在了床前。
呵呵,她突然輕笑起來。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反正,我們大家都是要死的。王路,你只不過比我、比陳薇、比王比安先走一步罷了。不要怪我。”
謝玲撐起身,走到蠟燭的陰影處,撿起了那把砍柴刀,回身,一步一步向躺在床上的王路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聽壁腳
陳薇被渴醒了。
整整一天,她除了一碗湯麵外,什麼都沒下肚。餓倒還能忍受,只是這極度的乾渴卻從胃裡延伸到喉嚨,就象有隻小手從身體裡伸出來,扒拉著幾乎要冒煙的嗓子。
陳薇呻吟了一聲,從床上半撐了起來,含糊著嘟囔了一聲:“水。”
臥室裡靜靜的。
陳薇迷糊了半晌,才想起來謝玲正在照顧王路,稍稍清醒了點。
她半閉著眼睛摸索著下了床,沒有趿鞋,光著腳挪到了靠著窗戶的書桌旁,伸手摸索了一番。
桌子上並沒有杯子。
陳薇乾嚥了口涶沫,轉身到門邊,想開門到廚房倒水喝。
順便也提醒一下謝玲,王路也已經很長時間沒進水了,他的牙關咬得死死的,自己是用針筒吸了水,從牙縫裡給他勉強注射了一點水進去的。
就這樣也有不少水又漏了出來。
得讓謝玲時不時也用針筒“打”些水給王路。高燒病人脫水是最厲害不過的。
陳薇一推門。
咯吱一聲響。
門動了一下,卻又卡住了。
陳薇又推了一把,門一動不動。
陳薇徹底清醒過來――怎麼回事?門怎麼從外面反鎖上了?
臥室的門除了一把普通的牛頭牌旋轉鎖外,在外面還有個類似鐵片一樣的搭扣,往門框上的扣眼一搭,裡面的人就推不開了。
這搭扣從來沒人用過――噢,有一次王路為了教訓滿山亂鑽的王比安,曾經把他關在臥室內小半天。那時就用這搭扣反鎖過門。
陳薇很快明白過來,是謝玲把門反鎖了。
這丫頭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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