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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呢,是一家人呢。唉呀,小陳老師也是好人呢,王記者你也是好人呢,老天有好報啊。”陳老頭連忙放下扁擔,把雙手在迷彩服衣襟上擦了擦,握住了王路的手:“王記者好久沒見了,你、你是來玩的?”
王路――石化。
謝玲――偷笑。
崔老太拍了自己的老伴一下:“這老貨,啥叫來玩的,也不看看現在是啥年月。”
四個人拉拉扯扯終於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崔老太切了個西瓜來,四人邊吃西瓜邊聊。
王路把自己一家從城區裡逃到崖山又跑到後隆村的事略略說了說,陳老頭知道鄞江鎮邊的那座山:“這山原本也沒啥名字,我小時候也經常爬上去玩,今年鎮裡原說要開發成景區,後來不知怎麼的也沒搞成,要不然,小王(王路聽著王記者實在彆扭,硬是讓兩位老人家改口叫小王。謝玲自然成了小謝),你們在山上還能住舒服點,現今那山上就一座龍王廟,要啥沒啥的。”
王路笑道:“我就求個安全,再說現在山上過的還不錯,我殺了鄞江鎮上不少喪屍,如今也算是吃喝不愁了。對了,陳老伯,這村子怎麼樣?”
崔老太搶著道:“還能怎麼樣?那時候村裡好多人生了病,有人傳是時疫,嚇得我和老頭子都不敢出門,我還特意打電話給女兒,讓他們不要到村裡來,結果女兒說,在市區都有發病的。再後來,電話手機啊幹什麼的都打不通了,村裡也越來越亂,有村幹部跑來說大家最好呆家裡不要出去。有些人機靈,幹部讓你呆在家裡,他偏偏往外面跑,不少自己家有車的,都跑出去了。我和老頭子想著,總不能跑孩子家去,萬一我們身上帶著時疫,不把孩子全家給坑了嘛,就在家裡守著。誰成想越來越不像話了,村裡有的病人居然啃上人了,連皮帶肉往下撕,唉呀,那個慘啊,把我嚇得躲家裡唸佛。再後來,你也看到了,滿村的人都變成了活死人。”
王路奇道:“可我在村裡沒看到多少喪屍啊――嗯,就是阿婆你說的活死人。”王路和謝玲雖然被村委會里的喪屍逼得走投無路,可那主要是受到地形的限制,單純從數量上來說,兩人看到的村裡的喪屍並不多,就是算上從別墅到基站一直到村委會遇上的喪屍,全加起來連20只都不到。
陳老頭“嘿”了一聲:“大多在學校裡呢。”
王路奇道:“在學校?”
陳老頭點了支菸,吧咂著嘴:“村小學裡好多娃娃都生病了,有的被父母接回了家,還有的,聽人說直接在課堂上就變成了――那個什麼喪屍,學校裡的喪屍是最多的,後來,村裡別的喪屍慢慢都集中到了學校裡……”
謝玲插口道:“那些喪屍為什麼跑學校裡去啊,那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崔老太道:“還能有什麼,自己家的娃在學校裡啊,就算是什麼喪屍,心裡準定也想著自己的娃吧,反正一來二去的,很多村裡的喪屍都跑到了學校裡。老頭子為了不讓他們跑出來禍害,想辦法把學校大門給反鎖了。”
王路想起了學校大門那把反鎖的鏈條鎖,還有門衛視窗掛著的無頭屍體:“老伯,你可真厲害門衛那隻喪屍就是你殺的吧?不少字”
陳老頭慢吞吞道:“也不算啥,就是給門上個鎖,總算還有點把子力氣,那個什麼喪屍又笨得要死,從窗戶裡爬出來時,自己給掛在窗框上了,我年輕時也殺過豬宰過牛,砍個頭啥的真不算啥。”
老當益壯啊。寶刀未老啊。
陳老頭問王路:“張家兩口子都死了吧?不少字”看王路摸不著頭腦,又道:“就住溪邊那個大別墅的那家,房子很新的,對了,村委會旁那輛撞店門上的皮卡就是他家的,那皮卡是你開出來的吧?不少字”…;
王路聽明白了,陳老頭問的張家兩口子就是把自己老伴啃了一半的老兩口,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說了說。
陳老頭和崔老太半晌沒吭聲,陳老頭最後一拍掌:“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小王,你是文化人,見識多,你說說,這是怎麼啦,這國家怎麼也不來管管?”
王路冒了一腦門子尼加拉瓜瀑布汗,這事兒,再有文化的文化人也沒招兒啊,而且恰恰是所謂的文化人四肢不勤,死得最快。
王路只能把自己對生化危機的理解都說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因為他明白,老兩口兒有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外孫女,這等於告訴他們:你的親人,都變成喪屍了。
陳老頭和崔老太聽了王路的分析後,出乎意料的平靜,陳老頭把菸屁股摁到地面,用腳搓了搓:“人啊,總是要死的,死了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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