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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的原主人也是位女性,桌子上、抽屜裡零零碎碎放著些女性用品中。
謝玲找出一把梳子,緩緩梳起頭來。
對著一面小圓鏡,在搖曳的燭火中,謝玲認認真真梳著長髮,一如待嫁的新娘。
放下梳子,取了一支紅色的唇膏――謝玲一向討厭這種惡俗的顏色,今晚卻一絲不苟地細細給唇上了色。
她抿了抿嘴,側頭看了看鏡子中的影子。
鏡子中的影子也不眨不眨看著她。
謝玲伸出手,纖細的指尖緩緩在自己臉上劃過,劃過脖子,劃過鎖骨,在胸口停了下來。
好漂亮啊,新娘子就是這樣子的吧。
謝玲站起身,輕輕脫去了身上僅存的內衣褲,不著一縷,站在鏡子前。
鏡子太小,謝玲退後了幾步,也只能在鏡子中照出小小的上半身。
她對鏡子中的**看了又看,這世上,只有這具身體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只不過,從今夜起連這也會屬於別人。別的男人。
謝玲從桌子上取過了蠟燭,想了想,輕輕一口氣吹熄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黑暗中,光著腳一步步走了出去。
出了自己臥室的門,右手就是李浩然的房間。李浩然的門關著。
謝玲伸掌一推,吱嘎一聲,虛掩的門開啟了。
黑漆漆的房內,李浩然嘟嚕了一句什麼。
謝玲站住了腳,覺得自己嗓子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她的臉燒得厲害,半晌才憋出一聲:“是我。”
李浩然沒應聲。房內一片沉寂。
謝玲輕咬著唇,一步一步走了進去,向她記憶中床的位置靠近。
地上鋪的是廉價的老式塑膠地毯,滑滑的,涼涼的,謝玲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只想著――有幾天沒拖地板了,光著腳一定會沾上灰吧。在她曾經夢想過的婚禮上,自己應該穿著那雙早就在和義大道櫥窗裡看上的小羊皮半高跟,踩在厚得腳軟的羊毛地毯上,走向禮堂。
裸露的膝蓋碰到了床沿。
謝玲站住了身,她想出聲喚一下李浩然,終於還是忍住了。
她輕顫著身子,摸著床沿緩緩躺了下去。
謝玲全身裸露在夜晚的空氣中,靜靜地躺在李浩然的身邊。
她的手挨著他的手,輕微地面板相觸也能感受到他火一樣的熱度。
謝玲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微不可覺地顫抖著,她等著。
等著李浩然同樣火一樣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身體。
謝玲曾經和同寢室的女生一起看過從某個女生男友處沒收來的東京熱小電影,她知道接下來的會發生什麼,以某島國一貫的拍攝風格,所有的器官細節都一覽無餘。
雖然這很噁心。但也拜小電影所贈。
謝玲知道接下來李浩然的器官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將承受什麼,甚至連自己的身體前期後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都一清二楚。
謝玲僵直著身體――來吧。
身邊是李浩然沉重地喘息聲。;
謝玲猛地睜開了眼,不對勁!
李浩然除了急促地呼吸聲,居然一動不動。
她絕不會相信李浩然是因為太累而睡得太死了。
男人碰到一個自己心儀已久的女人脫得光光的躺在自己身邊還會因為太累而一動不動――他就不是男人!
你能想像一個膝上型電腦裡存滿了東京熱和一本道的大學生男生,在碰到上原愛活生生光溜溜站在自己眼前還會坦然入睡的嗎?
出事了!
謝玲騰一下坐了起來,手一伸摸上了李浩然的臉,指尖傳來的是再明顯不過的高熱。
李浩然發燒了。
燒得已經失去了知覺,連全裸的謝玲躺在自己身邊也毫無察覺。
謝玲立刻摸索著點起了房間內的蠟燭,光著身子就跑到了庫房裡,翻騰起藥來。
李浩然和男生們都很注意收集藥品,因為他們知道離開了現代技術發達的醫療系統,一次小感冒一道小傷口都能要他們的命。
只是他們身處山區,周邊的村莊都很小,最大的也不過百來戶人家,沒有上規模的衛生院。不好,好歹村民家裡多多少少備有常用藥,有的村民還收藏有針筒、點滴用具等,這是因為一些患有糖尿病這樣的需要長期注射的病人,不方便到山下的大醫院注射,就自學了最簡單的技術,在家裡自行治療。
李浩然他們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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