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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我昨晚已經很慘了。&rdo;季飛揚跪在地板上,膝行至父親面前,哀聲道:&ldo;昨天一下車就被人綁了扔到了高速公路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們扒了,那些車見我一個人在高速上停都不帶停的,好幾次我都差點被車撞死!我貼著公路邊走了二十多里才找到一個爬下高速的小道,又走了十多里地才找到了公用電話通知你們救我。&rdo;想到昨晚被扔在高速公路上的慘況,季飛揚的男兒淚差點飆出來。&ldo;哼,讓你受些教訓也好!&rdo;話雖這麼說,但是態度終究軟化了些。&ldo;爸,您得為我報仇啊!&rdo;季飛揚憤懣道:&ldo;都是那些臨江人使得壞,要不然我不會栽這麼大跟頭!&rdo;&ldo;你還是想想怎麼把屁股擦乾淨吧!&rdo;季鋒可不是他這個草包兒子,圈內人怎麼鬥爭都不過分,可是沒人會把手伸到對方家人身上。兒子和顧萬同這次觸犯到了對方的底線,這個坎兒不是那麼容易過的!見老爸面沉如水,季飛揚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ldo;難道就這麼算了?&rdo;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兒子雖蠢,可也是自家的寶貝。季鋒雖然經常抄板子教訓季飛揚,可是那也是關起門來的家事。現在兒子被顧家算計個乾淨,又在魏家這邊栽了個大跟頭。季鋒心裡焉能不恨?顧家那邊還好說,至少有顧老爺子壓著,自己這次就是賴了帳,顧萬同也只能忍著。麻煩的是臨江魏家,魏方正雖然貧家出身,可是他好歹也是個幹部,兒子被飛揚這麼欺侮,他焉能善罷甘休?季鋒剛剛動用關係把警局和電視臺那邊壓下去,魏方正就上門了。想到在樓上跪到昏過去的兒子,季鋒的臉上怎麼擠不出笑來。&ldo;不知道魏先生到我家,有何要事?&rdo;季鋒端起茶杯,淡聲道。&ldo;魏某此次過來,就是想跟季先生確認一下,貴府的公子是不是名叫季飛揚?&rdo;&ldo;對,小犬是叫飛揚。&rdo;魏方正點了點頭,道:&ldo;昨天京西分局接到群眾報案,說在天山水岸3號樓8樓a座發生了一起綁架案,受害者正是犬子魏勁松,我聽說那套房子的主人叫做季飛揚,所以就過來問詢一聲,到底我家勁松做了什麼?讓令公子不顧法紀的拘禁他?&rdo;&ldo;有這事嗎?&rdo;季鋒吃了一驚,道:&ldo;我兒子一直在國外讀書,他怎麼可能在國內購置房產呢?&rdo;&ldo;季先生,我今天去調閱警局的筆錄,對方卻告訴我沒有上級領導的批准不準查閱,聽說昨天去錄影的電視臺也遭到了有心人士的警告,我還真就不明白了,如果令公子和這件事沒關係,為什麼還要堙沒證據呢?清者自清這句話您應該聽說過吧?&rdo;&ldo;魏先生說哪裡話,&rdo;季鋒推脫道:&ldo;飛揚確實和這件事沒關係,那個什麼天山水岸的房子也不是飛揚的,這個你儘管去查。&rdo;&ldo;您確定他沒有去過天山水岸?&rdo;季鋒心中一跳,隨即笑道:&ldo;當然確定。&rdo;&ldo;那就請季先生看看這段錄影吧。&rdo;魏方正拿出一個小型的播放器,裡面錄的恰恰就是季飛揚從天山水岸3號樓走出來的畫面。不僅如此,魏方正還拿著季飛揚的照片到3號樓去做了調查,3號樓的居民齊齊圍住魏方正,指證季飛揚就是8樓a座的房客。本以為壓下了警局的證據和電視臺的錄影就能抹去兒子參與的痕跡,季鋒萬萬沒想到對方手裡還握著如此要命的底牌!&ldo;這些偷錄的東西不能作為證據,&rdo;季鋒平緩下臉色,強詞奪理道:&ldo;飛揚就算進去了3號樓又如何?你能證明他去了8樓a座?你怎麼能證明這些人說的話就是真的?現在誣陷一個好人可不要太簡單!&rdo;魏方正關了播放器,坐回原位,&ldo;誣陷一個好人是很簡單,可是想討還公道卻是難上加難!您或許覺得這些不算證據,可是我想有一個人會對這些感興趣的。&rdo;聽出他話裡的隱意,季鋒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ldo;誰?&rdo;&ldo;鄒副書記。&rdo;看著微笑著的魏方正,季鋒的心裡是七上八下,滋味難明。明明只是個臨江來的泥腿子,沒想到幾步之下就拿捏到了自己的軟肋。現在正是謀求進步的關鍵時期,想扯他後腿的競爭對手也不是一個兩個,魏方正口中的老鄒就是其中最有力的競爭者。一旦魏方正將手裡的東西交到老鄒那兒,自己的前途可就懸了。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具有法律效力,老鄒都能將這些東西玩出花來。一想到自己將與謀求已久的職位失之交臂,季鋒就恨不得撲上去狠揍魏方正一通,可惜他是個體面人,這些粗莽的做法終究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