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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的氣氛幾乎接近了凝固。我見情況棘手至極, 明叔雖然只顧保命想把多鈴拋進海里,但他也是人急上房、狗急跳牆的無奈之舉。多鈴身上屍氣愈來愈重,一旦變做腐屍,其餘的人也都會受到傳染,到時候可就全 軍覆沒了。可是我也絕不能眼睜睜著著把活人扔進海里餵魚。
我只好攔在古猜和明叔之間,讓他們無從向對方下手,明叔衝我囔道:“胡仔,不是咱們無情無義,要怪就怪阿鈴她自己撿了那塊金錶吧。你阿叔我一把年紀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現在死也夠本了,可你跟胖仔還年輕,你們將來的路還長,可別在這就活膩了……”
古猜在身後對我叫道:“胡老大,別把我阿姐扔下海,她還喘著氣……還能活啊!”這時Shirley楊也急道:“老胡,你可別聽明叔的,這是謀殺!主不會寬恕的。”
我左右為難,一個人和五個人的生命,何輕何重是顯而易見的,但這並非是萊市場上買菜買肉的分量可以輕易衡量。我又看了胖子一眼,胖子感慨地對我說道: “胡司令,眼下面臨的抉擇,不禁讓我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阿爾巴尼亞電影《戰鬥的早晨》,英雄的、人民的阿爾巴尼亞是歐洲的一盞明燈,在電影裡的六個英勇的 游擊隊員中,有一名美麗的女游擊隊員受了傷,她為了掩護同志們安全轉移,毅然選擇留下來阻擊德國鬼子,結果被德國鬼子打死在了高高的山岡上。咱們採蛋撈青 頭的事業,雖然不能同世界人民反法西斯鬥爭的偉大程度畫等號,但是……”
我聽胖子信口開河,什麼事到他嘴裡說出來都得變味了,問他還不如不問,趕緊打斷他的話說:“多鈴又不是游擊隊員,跟阿爾巴尼亞電影哪裡扯得上關係?”但 這一耽擱,我腦中轉了幾圈,終於拿定了主意,轉頭對明叔說:“阮黑臨死的時候,託咱們把多鈴和古猜送到法國,當時大夥可是親口答應的,可現在阮黑屍骨未 寒,就要把他徒弟多鈴扔到海里,甚至還想殺了古猜滅口,別看我打過仗開過槍,炸過碉堡滾過地雷,這些年生生死死見得多了,可你要讓我下手殺了同舟共濟的夥 伴,我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明叔見我不鬆口,急忙勸道:“沒讓你親自動手,咱們把她扔到海里,讓她自生自滅也就是了。非是咱們心狠,可眼下咱們孤舟一葉漂在海上,除了南海觀音下凡,誰還救得了中了屍降之人?就別心慈手軟了……”
我一拍明叔肩膀:“還真就讓您給說著了,觀音菩薩咱是請不來,可佛爺菩薩的青頭卻剛好有那麼一件。”說完我從胖子身上的密封袋裡,拽出了那件在沉船裡撈 到的翡翠佛衣。這件寶衣八成是泰國哪座大廟裡供奉佛祖的,不知怎麼被人走私偷運了出來,隨著瑪麗仙奴號葬身在珊瑚螺旋的海底。這件金光碧翠的衣服,穿到凡 人身上冬天暖夏天涼,這歷代高僧開過佛光的聖物,除了延年益壽消除沉疾之外還可驅魔避邪。
雖然開了光的佛器能夠驅邪,但這只是南洋地區的傳說,未知是真是假,而我卻知道玉者石之精,常言道“一翠二玉三瑪瑙”,古玉可防止屍體變腐,翠性更陰, 只要把全是翡翠的“佛衣”裹在多鈴身上,也許能讓屍降不會發作。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辦法,總好過大夥一起染上屍瘟,或是把多鈴活生生扔進海里。
眾人聽我說完,皆是喜出望外,剛才都急糊塗了,誰也沒想起這件救命的佛衣,連忙給她穿在身上。玉性震住了屍氣,海風中的屍臭味道漸漸就聞不到了,但多鈴仍是發著高燒,嘴裡不住胡言亂語,她的命能不能保住還很難說。
這時Shirley楊為了讓多鈴呼吸暢通,將她的衣領割了個口子,發現多鈴頸上戴著個掛墜,是個小小的盒子,可以開啟,隨手開啟來一看,裡面裝了一對夫婦的合影。古猜告訴Shirley楊,那是多鈴親生父母留下的照片。
我好奇心起,湊過去看了一眼,不料一看之下,頓時吃了一驚,那小小照片上的法國人,看著好生眼熟,就像我在沉船中見到的鬼影,難道瑪麗仙奴號的船主,就 是多鈴失散的法國軍官父親?他隨法軍撤離越南後,就留在南洋做起了走私生意,專門倒騰古物秘器?要真是如此,這位走私販運古物的船主,下了降頭害人未成, 竟把自己親生女兒給害了,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多鈴恐怕永遠不可能在法國找到她的親人了。
這些念頭只是在我腦中一轉,並沒有對其餘的人說出來,免得讓多鈴和古猜知道了憂慮擔心。把多鈴安頓好後,海上已是旭日東昇,眾人在船上飢渴交加,只好利用搬山道人傳下的古方,在船上撈“海井”解渴,捕飛魚充飢,以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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