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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太緊了,現在距離平時步堯的下班時間只剩下不到三個小時。”
“對,”易振國道,“我們人手不夠。要不是時間緊迫,易惕,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參加進來的。老雷,這回大家都得上陣了。這位是給你講過的鄭大夫。”
易惕道:“知道,鄭大夫的遭遇就是老爸你的翻版,只是缺了一個我。”
鄭翼怔怔地看了易振國,難怪他總是說相信他,他的一切感受他都非常瞭解。原來如此。鄭翼想起MP3上妻子的話,不是第一次,蔣小雪也不是第一個……易振國笑了笑:“你個鬼精靈。這位是我的小女,易惕。這位,就是我一切訊息的來源,雷徒。按照輩份,他還是我叔叔。”
鄭翼好奇地看向雷徒,雷徒笑呵呵道:“我也不用不好意思。步堯的假藥有一半是從我手裡銷售到全國的藥店的,要說藥品銷售,這個國家比我更強的有很多,但比我更懂的不出五個。如果要是說比我家更懂的,那就一個也沒有了。如果說傅大年的證據都被步堯捏在手裡,那麼步堯的命脈就在我手上。這個殺步堯的計劃,有一半是我想出來的。”
鄭翼看看易振國,又看看易惕,再看看雷徒。忽然,他伸手向易振國:“給我來口酒。”他接過酒仰頭猛灌一口,“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酒?”
“藥酒,”易振國得意地雙手抱在胸前,“家傳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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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小時 人手3
得意地將雙手抱在胸前正是李子平,他抱著手,叼著牙籤,腳靠在牆邊上,看著面前的木門。這裡是市中級人民法院。正是下午兩點三十的上班時間,法院裡各種人員來往不斷。但這裡稍微好些。這條走廊只有一個門,正是臨時關押所,專門關押馬上出庭受審的犯人。
而現在臨時關押所這扇門裡面的,正是李子平自己親手擒住的,猖獗一時的劇盜,神偷俠盜羅漢。帥,真他媽帥啊!簡直太崇拜自己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咂著口水挺直身體,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英姿颯爽,無一處不可以拿來形容威武英俊這四個字。配上警服和配槍,現在他簡直覺得這些法院的小姑娘哪個走過時候不拿眼睛瞟他,都應該拖到審判廳判剜眼刑。法院的工作人員在一邊上下來往,有些熟識的不時停下來招呼:“小李隊,有任務啊?”“喲,李子平李隊長來了,你父親還好?”很遺憾,這些打招呼的人個個都是審判員一類有頭有臉的角色,就是沒有一個漂亮女孩子。
李子平不得不把抱著的手和蹬在雪白牆壁上的腳放了下來,規規矩矩地把帽子夾在腋下——而不是大腿之間,挺直身上的藍黑制服,裝出笑臉一一回應。李子平心裡盤算,估計十個裡面有十個是衝著他位高權重的父親才搭理他的。儘管他今天是出庭作證,有公事在身,他也不得不一邊點頭哈腰微笑著應酬,一邊心下牢騷老爹的勢力影響無所不在。
李子平心裡嘆了口氣,轉念開始想象木門裡面的“神偷俠盜”羅漢現在的落魄樣子。拋開其它的不談,神偷俠盜羅漢還是蠻有意思的。之所以說神偷,是這廝從黑山白水一路偷到天涯海角,啥都偷,從裝鈔票金條的銀行到裝唐碗宋盆的博物館,但不傷人不使壞,就是不失手見不著人。之所以稱俠盜,則尤其讓人啼笑皆非:每偷一處,變賣贓款之後就拿出一小部分,羅漢這廝就以“神偷俠盜”署名捐給當地的紅十字會或者希望工程,搞得人家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後來人家都作為贓款交上來,這廝也不知道以什麼途徑打聽到了,又變花招:不留姓名匿名捐,但記下鈔票號碼,待差不多人家入賬了再寫信來表示身份。事實上,李子平知道早些時候羅漢的綽號正是“賊王”,估計羅漢署名捐贈是嫌棄這個綽號不好,花錢買名,而他也果然得了“神偷俠盜”的稱號。
名號倒也罷了,最讓李子平氣憤的是,這廝竟然寫得一手好字!每次寫信給慈善機構半文不白咬文嚼字也罷,有時候還連詩帶詞那也不提,還居然是大不咧咧的一篇宣紙上的毛筆書法!而看過的居然人人看得連連點頭。市公安局一個副局長是市作協副主席,算是懂行的,看過都說這文章文理細膩,這大字筆意高雅,說此人文化修養極為深厚之餘還大加擊節讚歎。李子平自己看羅漢的草書連字都認不全,當然對此極忿忿不平。不過,話說回來,李子平自己平心而論,覺得這廝哪怕光憑捐款這一手,記載進中國盜竊史也是噹噹然的。
“噹噹”的一聲輕響,門開了。幾個法警押著“神偷俠盜”羅漢走了出來。李子平這時候已經叼著牙籤走神到天涯海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