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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左右十指開功,彈在那些聞著腥味就撲上來的惡鬼身上。
一縷縷黑煙“嗤啦嗤啦……”的從他們身上冒起,還是這玩意管用啊,那些兔崽子一個個被腐蝕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嗷嗷……”亂叫,那聲音震得血海汪洋般的天空激盪不已,一個個漩渦開始形成。
再加上腐爛時那勝賽臭婆娘裹腳布的燻人惡臭,甭提多難受了。
唯獨對面那老傢伙沒什麼大事,除了身上多了幾個透明窟窿之外,其他照舊,這老傢伙生前估計也是個硬漢,這種腐肉爛骨之痛,連聲呻吟都不曾發出。
葉離一挑大拇指:“爺們嘿,是條漢子!”
老傢伙似乎聽懂了葉離的話,張開血盆大口一笑,劈頭蓋臉又是一斧子。
孃的,拍我馬屁也沒用。
葉離驟然失血過多,眼瞅著這一斧子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大喝一聲,沾滿鮮血的雙掌竟然生生夾住了這霹靂狂斧。
空手入白刃。
巨大的衝擊力壓的葉離雙腿不住哆嗦,終於支援不住,左膝蓋“噗哧”一聲跪在了地上。
但葉離的童子元陽血也不是吃素的,被葉離夾住的斧刃冒出騰騰紅煙,正在被一點點腐蝕。
葉離的雙臂顫抖不已,五臟之內一陣翻江倒海,喉頭塞滿了甜膩膩的液體。
巨斧已經一點點的把葉離的膝蓋壓進赤血紅砂中,寒氣順著髕骨遊走周身,葉離的身體散發出熱咕嘟的白氣,周身百骸發出清脆的“喀喇喀喇”聲音,這是他的護身真氣就要被震散的跡象。
一旦散功,葉離就不僅僅在轉眼間變成死人了,在臨死前他先要變成廢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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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輯 男兒何不帶吳鉤
什麼叫做生死一線牽?
什麼叫做在刀尖上跳舞?
什麼叫做真正男人的戰爭?
在這個熱兵器,電子戰對抗大行其道的年代;在這個真正能上戰場,毫不猶豫拔出刺刀展開生死肉搏戰的戰士越來越少的年代;在這個全民追求和平,追求和諧,追求所謂機械文明的時代;在這個國民拋棄了自己的最神秘最優雅最浪漫的文化,轉而去流行那些只是在古代學了一點中國文化的皮毛就自立門派的什麼跆拳道等等的年代;在這個中國的學校把體育課當成打打球泡泡妞的年代;在這個我們的最大威脅…日本把從中國學到的一點點皮毛,一家之學比如空手道,唐刀當作學生必修課的年代。
葉離放棄一切世人所謂的幸福生活,放棄自己在都市間取得的一切成就,放棄世人整日沉浸於其中的情情愛愛,無病呻吟,亂交亂倫……來到了只有鳳凰涅磐才會存在的人間地獄進行苦修。
只有身體和精神的強悍才是我們生存下去的最根本保證。
葉離在這千鈞一剎,想到的竟然不是那個令自己付出十幾年感情的女人,想到的也不是自己一生的功過是非。
他依然冷靜的如那千載凰血巖,巍然不動,依然冷酷的如那極地萬載玄冰,不起半絲漣漪。
葉離從來不相信滿天神佛這時候會伸出什麼援助之手,這二十年來,他看過太多的不平之事,他也經歷過更多的不平之事。
要想救自己,只有靠自己。
自己絕對不會死去。
絕對不會。
葉離低低的眼睛突然再次暴射出熊熊不息的戰火。
那個鬼魕生前的名字已經遙不可考了,我們就叫他將軍吧。
將軍對於眼前這個人類還是欣賞的,雖然他已經無力表達這一切,只有把一種惺惺相惜的男人間的情誼埋在已經枯死千年的心裡。
在這數千年來,來到這個死亡谷的人類不計其數,他們的身體越來越軟弱,精神越來越軟弱,弱的就跟個娘們似的,連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都是奶黃色的,腥臭的,令他很沒有食慾。
或許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注意他整整三個月了。
三個月來,自己看著他像個永不言倦的戰神一樣,冒著晚上可以把血液凍結的寒冷,赤裸著上身,不斷的淬鍊,不斷的提升,就好像千年之前的自己,為了情濃於血的族人,為了痴痴追隨的女人,為了一種男人頂天立地的驕傲,在三十年的有限生涯中,每天拿出整整八個時辰練功,騎馬,摔跤,射箭,自己可以赤手空拳與冰山上的白熊王搏鬥,整整三天三夜,最後把這山中霸主四個鍋蓋大的爪子生生折斷。自己也可以在三九寒冬光著身子在結滿丈厚堅冰的河中,徒手殺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