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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因為再往北去，便是終年冰寒荒涼的西伯利亞，百里無人煙，遍地冰雪覆蓋，所以它的繁華幾乎可以媲美當時的東都洛陽。”

龍三突然又說起了家常，而且，只說了這一半便停下了。

他為什麼要說起這個？

又為什麼要停下？

他是不是在透過這個傳遞什麼訊號？

所有的監視者，應該差不多都想到了這個問題，畢竟，這一任務，絕對值得任何一方勢力派出自己最最精銳的手下。

但他們也慘了，原以為可以舒舒服服的看一場好戲，現在卻不得不隨著葉離龍三的移動而隨時隱藏行跡，又要避免跟其他的同行發生衝突。

還要清楚無誤，毫無遺漏的操作那些倉促間埋藏在亂石堆附近或者岩石縫隙，或者沙礫地下的夜視高畫質攝影機，記錄下兩人的一舉一動，以備組織裡的研究人員分析備用。

被葉離搞了個措不及防。

一時間，十面埋伏，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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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葉離的惡作劇，既然老子不爽，你們也別想好過。

“西風盡處是孤城，暮色才起秋更深。把酒問君蕭瑟事，不聞君聲聞雨聲。”【註解1】葉離隨口接道，神色間卻毫無蕭瑟之意。

事實上，又有誰知道，他心裡此時在謀劃著多少佈局！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殺阿九嗎？”龍三舊事重提。

是舊事，卻不是舊事。

“因為她，喜歡了我麼？”葉離心臟猛的收緊，心跳停頓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一個問題，想到了是一回事，能說出來，卻更困難。

尤其當這個問題是一個人不想不願接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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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裡的沙礫很硬，石子硌腳。

兩人的步子卻越來越大。

葉離本來走路就奇怪的快，明明看上去不快，步伐也不大，但卻總沒有人能跟得上。

想不到龍三走的也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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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告訴你，阿九是絕對不能愛上一個男人的，她一旦動了真情，就只有死！”龍

三突然握緊了長刀，要自己親手殺死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可以想到的。

可是這個任務，現在卻偏偏落到了自己身上。

一直以來，都害怕跟阿九出任務，就是怕這一天會到來。

卻想不到，怕什麼來什麼。

破陣堂的法規，誰都不能違背。

這是為了我們無上尊崇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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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知道的其實是：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原因的？要知道，這個問題不是一個邏輯問題，不是可以推理出來的。”這個問題在龍三心裡，就好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雖然沒什麼大礙，卻總是不得勁。

“我要說是直覺你信不信？”葉離也握緊了暗槍，他的心裡突然有些迷茫。

自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十年前，自己可曾想過，有一天會走到這麼一條路上？

或許，如果不是十年前那件事情，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很有名的科學家，或者是一個很成功的商業人士，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個心愛的妻子。

妻子？

十年後，葉離再想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痛苦。

或許，是因為十年來他已經把一切都想通了。

十年，是一個太漫長的歲月。

也是一個年輕人最美好的時光。

…

【註解1】：調寄摯友怒濤雪所贈《西北—怒濤雪》，跟故事情節竟是驚人的巧合，且處處暗藏契機。

呼叫葛優《大腕》中的臺詞：

關之琳：“難道普契尼知道泰勒要在中國舉行他的葬禮？”

葛 優：“這是天意！”

依然推薦怒濤雪力作《修必羅傳奇之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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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輯 無情，此中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