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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覺得我父親不懂。
後來,我知道最不懂的是我自己。
我的一位學生曾經說過一句“小孩子話”:“我覺得是不是絕頂高手,是很無所謂的,但是我知道,《少林足球》中最後人人練拳的場面,一定是能讓所有武術家都欣慰的。”
後來這孩子讀了影視藝術專業,說要象李連杰一樣,就算當不成李連杰,至少也要導演兩部真功夫的電影,至少,讓真正的武術印象進入人們的記憶,不再是那些飛來飛去,一掌打出一道光的東西完全佔據人們的腦海。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實現他的理想,但是我知道四件事,第一,這個孩子非常努力,第二,這份努力是幾年的練武生涯為他奠下的基石,第三,我會一直看著他長大,並一直祝他成功,最後,我知道赤子之心,對人非常重要。
明師出高徒,高徒育明師。我不敢自稱“明師”,但是我確實是受到了我的學生的影響,血液一直熱乎著,也透過這孩子的一席話,明白了些我父親曾經跟我說過的話。
做人應該向前看,但是如果忘記了歷史這條命脈和歷史所累積出來的財富,那麼做為一箇中國人,是沒有資格以“五千年的文化大國的人民”為驕傲的本錢的。
下面所寫的,是隨想隨記,沒有資格成為“命脈”,但是,希望能模糊的為人們指出“命脈”的大致方向。
這章題目稱為掃盲,不知道是不是會讓人覺得狂妄。但是我知道,男人不會打架,或者對武力的瞭解是空白的話,其潛在的危險,不亞於文盲。
我也記不得是在哪本書上說過,說不會打架的男人不是男人。
聽著這句話惶恐的人,難成為人。
我聽說在日本有一種說法,一個男孩生下來後,不管年齡長到多大,是不能稱之為男人的,只有建立起自己在世間行走的那種自信後,才能稱之為男人。我覺得,這跟中國的“而立”之說差不多。自信,不是憑空來的。光是金錢的支撐不夠,身體,心靈都一樣的重要,身外之物還是身內之物,一個都不能少。就象一個家庭,外面賺的錢不少,家裡雞飛狗跳,一哭二鬧三上吊,就總要崩潰,或者說夫妻倆多麼恩愛,沒了物質,日子也過得不象日子。
所以,有心無力者無奈,而有力無心時可怕。
男人沒了鬥心,很難。
有一次看雜誌,有篇文章叫做《當男人翹起蘭花指的時候》。從看過這篇文章起,就輪到我惶恐了,這是一種病態。
在現在這個時代,力量,強大,霸氣等男性特有詞語,變得不是非常賣坐了。反之秀氣,性感,時尚更為男人所重視。
我想再等些日子,若果那時候嫵媚、清純、媚惑也變成男生的關鍵詞後,我就準備盤算盤算,改改我最喜歡的一身褂子加布鞋的打扮。
我很崇尚古風,這身打扮不好看,但是總比關聖君體面,關二爺肚子大著呢,估計到現在的話,買不到他能穿的牛仔褲,但是他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因為從前的義氣與勇氣。
師父說中國內家拳練到很高的功夫時,身材都會長關帝爺那樣兒。
詩曰:泠泠七絃上,靜聽松風寒。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強迫不來。愛古調愛得沒理由,人家愛流行的也沒理由,往哪說去?
曾經有人統計過,人類最長的,沒有戰爭的時間只有二十五天。中國甚至世界史,就是一部戰爭史。
武力的文化,就被蒙上了與其他文化不一樣的色彩。
在西方人眼裡,中國人都會“KONGFU”,可是現在在中國,恐怕對武道有些瞭解的人,還不及西方人多。中國人,不一定非要練武才叫中國人,但是如果每個人都稍微瞭解一點,那麼中國必定壟斷世界武道。
中國地域太廣闊,東南西北的環境差異太大,從最古老的打鬥方式中衍生出來的武術便出現了有如白種人與黑人膚色的巨大差異。
在南美有個叫卡波耶拉的地方,那裡曾經是殖民地,當地的人們為了反抗侵略者,在帶著手銬的情況下練習武術,於是以手做腳,加大照顧面積,加入當地舞蹈特有的節奏感(就是後來中國流行一時的街舞),練成了一種非常具有特點的武術,打敗了侵略者。為了紀念這次戰役,後來這門武術的名稱就叫做卡波耶拉。
在巴西,有個家族姓格雷西,是一個武術世家,他們發現打鬥,經常是在地面上完成的,所以經過努力研究,創造出了一種在地面絞纏技術為優勢的格鬥方法,名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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