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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銅子撿完了,後邊張三把褥套繩也解開了。小可鴣剛站起身,就看見前邊醉鬼又掏花生。心想,盯著點。就聽嘩啦噹啷又掉下六個來,不夠小可鴣撿的,一個倆仨四個五個六個……撿完了一回頭——褥套沒了。
小可鴣一咧嘴,譁,眼淚下來了。還不敢問,問誰呀?問頭裡醉鬼,一提醒,“我還丟十一個大銅子呢!”還得往外吐,更壞了。其實他撿第四個時候,張三扛著褥套就奔道旁進葦塘了。小可鴣這委屈:“俺爹這輩子也沒吃過虧,俺他娘十一個大銅子就賣出一套行李去。”越想越難過,抽抽搭搭地哭,垂頭喪氣拽驢往北走——甭回頭,褥套沒了!
李四掩護張三偷完褥套,自己怎麼下手呢?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小可鴣往前走。走到永定門護城河邊,來機會啦!怎麼回事?橋頭上“叉車”了。那時不分上下道,車馬一多,遇上道窄就叉上了。這回一叉車,正把小可鴣叉當間。前頭兩輛大車一臺地掛子,右邊是獨輪手推車。後頭是四頭駱駝一輛驢車。他自己拉著驢出不來進不去。
李四一看,嗯,好機會。這時候,張三把褥套送到窩主那兒又回來了。李四一努嘴,張三明白了:“我給你護託。”護託是行話,也就是打掩護的意思。張三把大棉襖脫下來披在身上,這下棉襖變斗篷了。張三一叉腰,棉襖支起來了。這下把礙眼的推小車那位擋住了。李四手底下利索,右手抓韁繩,左手拿小刀——噌!斷了。韁繩可斷了,但沒撒手,怕可鴣覺得繩子輕了,真快,右腕子一反,來個單挽扣,一下就拴在獨輪車前沿子上了!前後半分鐘,牽著那半截韁繩一打橫,拉著驢順著邊上便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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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鴣進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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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鴣拉栓在獨輪車上的半節兒繩子還給別人支嘴哪!“哎,推雙輪的,往左磨一磨……那個車把式,你拽下牲口,往裡,你往哪拽!往裡拽!真笨!你這馬還不如俺這驢聽話呢!你看,俺這……驢也沒了!”
順韁繩一看,那頭在獨輪車上拴著呢!“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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