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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罷,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山洞。
張虎一下子懵了:這明珠老弟,怎麼渾身淨是些女孩子習氣呢?
……
結義之後,明珠對張虎的照顧似乎更加無微不至。張虎便把這作為一種人生幸福坦然接受——誰叫我運氣好,負傷後遇到了這麼個生命可託的好兄弟呢!
明珠不會唱歌,但是會寫歌。這些日子,他的臉兒竟然像桃花一樣嫣紅。他羞澀地寫著告訴張虎:“哥哥,我們家鄉有‘兄弟情歌’,小弟來教你解悶兒,好嗎?”
張虎愉快地說:“好,你寫吧!”
明珠寫道:
兄應唱——
桐子開花一口鐘,
兄弟相親莫漏風;
燕子銜泥緊閉口,
蠶兒吐絲在心中。
弟要唱——
弟是青藤爬過溝,
哥是溝邊花石榴;
青藤纏樹纏到死,
樹死藤幹兩不丟。
張虎讀來感覺琅琅上口,說道:“這民歌好,不但詞兒好,而且情深意長。就是相思相戀的味道太濃厚了。少點兒男子漢丈夫氣!”說著,把上下兄弟唱和的兩首,連續一字不差地背誦了兩遍。
明珠見張虎認真,感動得淚光閃閃。想了想,又在石板上寫道:
兄是明月弟是星,
星月相對掛長空。
不忍孤星單望月,
長盼明月照孤星。
張虎看了,知道明珠害怕自己將來捨棄他,立即接過他的弩箭,在石板上和了一首:
兄是明月弟是星,
星月長伴遨長空。
明星映月月生輝,
月映明星星更明。
明珠讀了,喜不自禁。他抬頭看看張虎,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指指張虎,似是求證:哥哥,你心果真如此嗎?
張虎看著明珠的眼睛,一邊點頭,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說:“我心若此,蒼天可鑑!我若棄弟,天理不容!”
明珠竟然高興得一把抱住張虎的脖子,“吧唧”,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看來,明珠十分喜歡情歌,此後,他不厭其煩地教了張虎許多土家男女對唱的情歌。
張虎只是肉皮傷,沒有傷到骨頭,所以傷口痊癒得很快。明珠卻忽然心緒不寧起來,他常常躲在洞外暗暗流淚。
細心的張虎發現了,想,真是個小弟弟。就循循善誘地告訴他,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男子漢大丈夫四海為家,不應該如此多愁善感。何況我還要帶你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呢!
明珠信服地點點頭,忍住淚水。
又過了五天後,張虎傷愈要歸隊。臨行時,動員明珠和他一起參軍。明珠淚光閃閃地點頭同意。
晚上,兩人在山洞中的篝火旁,喝著明珠下山買來的苞谷酒,吃著明珠的烤山雞肉,喝了個痛快淋漓。
明珠酒量不錯,喝到興奮處,就提議和張虎對山歌。明珠用手寫著“唱”,張虎背誦著答。一唱一和,別有情趣。誰若答不上來,就罰酒一口。二人唱和的都是明珠教張虎的民族情歌。明珠裝作阿妹,“唱”得情意綿綿,聲情並茂。張虎自然裝作阿哥,稍有差池,明珠就不依不饒地偶有小女子態地嬌嗔流露。
張虎雖性情儒雅,但長期地艱苦作戰,已經養成了粗獷豪放的作風。對明珠的女孩子氣並不介意,總覺得他是小弟,在哥哥面前,難免有些撒嬌兒,反倒心中高興,因此,也答得情深意長,熱血沸騰。就這樣,兩人一直飲酒對歌到深夜。
第二天張虎醒來,發現明珠已經不在。只見地上寫著:
與兄結義,三生有幸。
兄之教誨,銘記一生。
高堂漸老,不敢遠行。
不辭而別,回家相奉。
弟在深山,望兄鵬程。
下邊寫的是:
留蘇東坡《水調歌頭》一首與兄同享: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真假明珠(9)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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