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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忽然“嘭、嘭”地拍著肚子,敲打著胸膛,捶打著胳膊,以抵制那難耐的刺癢,說:“他們也沒有見過這種奇病。寨子裡有個老年人也懷疑我們這是中蠱了。這一說,我更相信老周的話了!這個鳥湘西,什麼古怪事都有!”
張虎問道:“你瞭解過沒有,青龍寨以前有人得過這種病嗎?”
趙越說:“我問過,他們說……從來沒有過。”
張虎又問道:“老趙,你認為我們這是中了蠱嗎?你不僅是副排長,還是中醫世家的傳人,難道醫家可以隨便下結論嗎?”
趙越嚥了口唾沫,困難地說:“排長,我的醫術不行,所以才‘投壺從戎’了。方才,我把試過好幾名戰士的脈搏,他們脈息凌亂,時而瘋狂,時而微弱,既像中瘋,又像中毒。至於是不是中蠱,我卻看不出來。因此,我只能相信老周的話!”
張虎想說,“老周究竟是怎麼知道這是中了蠱的呢?”但是,他沒有把懷疑說出來,而是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即使我們中蠱了,可是和啞女有什麼關係呢?”
一提啞女人,趙越的心火呼地攻到了腦瓜門,說:“排長,你是不是被那個啞女人迷住了?戰士們都說,看啞女人那鬼裡鬼氣的樣子,就像老周說的湘西巫女的樣子。偵察排都是在她家的院子裡做的飯,不是她放的蠱,你說,又是誰?”
張虎知道趙越已經誤解了自己,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就冷靜地說:“老趙,你說的這些,還不足以成為我們懷疑啞女放蠱的根據。”
趙越忍耐不住,生氣地嚷起來:“排長,那個啞女人可是‘竹葉青’的房東呀!‘竹葉青’自從佔了青龍寨,就在她家安扎下了老營。聽寨子的人說,‘竹葉青’平日的衣食住行不僅由啞女人管,而且對啞女人的話也是言聽計從。你說她是誰的人吧!再說,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群眾嗎?還有,我懷疑昨晚上的蟒蛇陣,也是那個啞女人擺佈的。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其實,趙越對張虎再一再二地單獨接觸這個神秘兮兮的啞女很有看法。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個收留土匪“竹葉青”的女人,還能是什麼好人嗎?值得你大名鼎鼎的偵察英雄如此費心地研究她?我看你無非是貪戀她長得漂亮嘛!可是,漂亮女人不是美女蛇,就是白骨精!英雄難過美人關,哼,你可要小心了!
不知為何,他對美女有著如此偏激的看法。也許是《白蛇傳》和《西遊記》被他讀歪了!
張虎聽他如此評價啞女,從心裡感到不能容忍。但他還是一邊耐著性子聽,一邊思索著,說道:“正因為啞女有這些公開的疑點,所以,我認為她才不可能給我們下蠱呢!除非她是個傻子。再說,啞女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中蠱“瘋人草”(8)
趙越喘息著說:“那還不是禿子頭上的鳥蝨子——明擺著嗎?她是為了幫助‘竹葉青’唄!”
這時候,偵察排的三個班全部由班長帶進了啞女的大院子。戰士們個個齜牙咧嘴,痛苦不堪。有的戰士的手上和臉上已經有了條條血痕。
一班有個戰士要強行撓自己的臉,被一班長老牤牛緊緊地抱著胳膊,呵斥道:“不要撓,撓壞了臉,連媳婦也說不上了!”
這個戰士恨恨地說:“我寧可不要媳婦也要解癢呀,班長,實在受不了啦!”
“熊包,沒出息!”張虎怒罵著,突然嚴肅地大喊一聲:“立正——!”
痛苦不堪的戰士們,立刻精神抖擻地站進了隊伍。
趙越第一個雄赳赳地站進了佇列。他理解排長這是在使用“精神轉移法”。
張虎繼續連貫地喊著口令:“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戰士們忘記了難受,跟隨著口令,快速調整著自己的位置。現在,他們看到,站在他們面前喊著口令的排長的臉已經腫脹得變了形,眼睛只有一條縫,嘴唇厚得外翻著。
只聽排長聲音洪亮地說道:“同志們,在英雄面前,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沒有趟不過的冰淩河!今天,誰要是耍熊,趴下,誰就不是英雄偵察排的革命戰士,誰就不是男人!”
偵察排的戰士們立刻剛強地忍耐住了。
張虎喊道:“是英雄偵察排的人,就給我報數!”
一、二、三、四……
戰士們聲如炸雷,居然比平常還響亮。
“稍息!”張虎緩和了一下口氣,說:“同志們,我們遇到了曾未經歷過的疾病折磨。但是,我們是人民解放軍戰士,從關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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