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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了。我們再比。”

另一個說：“好。比就比。老地方，從肘關節下。一二——開始！”

死者的雙臂又被袒露出來。兩名殭屍的兩把刀子一左一右，各自在死者的肘關節處轉圈一劃，然後在肘部的骨縫處一撬一劃，那兩隻帶著小臂的手，幾乎同時被完整地卸了下來。

一個欣賞著自己卸下來的手臂說：“他媽的，咱倆這卸手臂的比試還是平手。”

另一個用卸下的手臂當做拳頭，往前一杵，說：“你若不服氣，那就再逮一個比一比？”

一個說：“比就比。不過，那得龍爺發話。”

過去，我們只聽說日本鬼子在南京大屠殺時有殺人比賽，沒想到這兩名裝扮成殭屍的湘西土匪，居然搞起了肢解活人肢體的比賽。實在令人髮指！

最後，兩具“殭屍”謙讓著，貼肩膀卸下了行人的頭顱。

一個說：“龍爺，五體卸好了。”

趕屍師傅——龍爺正踱到一塊山岩邊，坐下來，在裝滿香燭紙馬的揹簍裡掏出竹煙筒，咕嚕嚕地吸水煙呢！聽了兩名殭屍的彙報，頭也不抬地說：“燻藥，煉屍，蠟封刀口。然後快把那死屍的身子埋了！”

兩具殭屍答應一聲“是”，急忙忙活起來。

龍爺吸了一陣煙，腦袋才離開竹煙筒，對兩名正在忙活的殭屍說：“一會兒，你們倆傻兒子再到路邊抱一個‘兩腿豬’來，還是這麼個炮製法兒！”

兩名殭屍齊聲答應著：“是！”

一個嘿嘿笑著說：“比賽的機會又來了。這會兒，你手頭可利索些！”

另一個說：“你自己加小心就是了！”

3

三天後，剿匪指揮部首長派通訊員來到瀘溪的賀家坪鎮，向偵察排傳遞情報。送來的訊息是：

第一，三角坪及其附近幾個村落，根本就沒有喪家，更沒有從湖北、四川或者永順來的“趕屍幫”。

第二，有幾個路過的“趕屍幫”經過嚴格檢查，和你們通報的“趕屍幫”無論在哪方面都對不上號。

第三，最近幾天，距離貴州邊界比較近的鳳凰境內，水牛寨和黃竹寨裡分別有一名村民失蹤。不知這兩人是進山走失，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或者與殘匪有關。希望張虎排長的剿匪偵察排格外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