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追不上。
管他是誰,他只有開槍打爆車胎。
一位紐約州警看見了她們,錄下了她們的車速,開始追逐。這裡在牛頓瀑布以南十二英里,在阿迪朗達克山脈①的西部丘陵地帶,美國北三十九號公路,是個涼爽的早夏的晚上,雲裹著滿月,這輛轟鳴著超速行駛的汽車超過限速二十二英里,尾部排氣管冒著火星,車兩側的金黃色蹦燈閃爍著。
總共追趕了九英里。
“閃電”很少開到時速六十三英里以上的速度,現在,它瘋了,當然也在創造奇蹟,那根顫抖著的紅色速度表指標超過了六十八、七十、七十三……長腿握住方向盤,感覺到汽車在它能力的範圍內抖動著,車胎賓士在柏油路上,好像“閃電”正駛向它自己世界的夜裡,不管是誰在追趕,如果他想抓住她,只有打爆車胎。
在一段彎曲的鄉間道上,一邊是濃密的森林,另一邊是灌木叢,見鬼,左前大燈熄了,但是“閃電”沒打算停下來。
警察的車在後面緊跟著,警笛刺耳地響著。
時速每小時七十九英里,八十……“閃電”向前飛馳著,姑娘們尖叫著,只有長腿—薩多夫斯基一聲不吭。
在奧謝瓦·奇克的橋上,事故發生了。
州警要攆上“閃電”了,此時,“閃電”正在接近一座窄橋,橋架在一條看不見的小溪上,欄杆很矮。州警知道這條道很危險,他踩了剎車。“閃電”的駕駛者也看見了迅速向後飛馳的窄橋,也開始剎車,踩下了剎車。這輛破車衝上坡道,在鬆散的砂石上打滑、跳躍、吼叫,而在七十碼之後,州警在拯救自己面臨的可怕的車禍,他驚駭地看見“閃電”後部立了起來,簡直就是噩夢中的慢動作一般,這輛可怕的彩繪汽車不像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輛車,擦著生鏽的鐵欄杆,冒著長串的火星,衝下橋,折斷了右邊後擋泥板,但是,其他地方奇蹟般地沒有損傷,車身劇烈地左右擺動著,好像一隻輪胎已被扎破。當州警的前輪觸到鬆散的砂石時,他這輛重車也迅速打滑,右後尾箱亂擺,突然一次撞擊,警車撞在水泥橋墩上,發出金屬的刺耳尖叫……州警停住了,他在如雨點般的玻璃碎片中很沒面子地做出誤判,他在流血,他的前額遭到重擊,頭暈目眩,摸索著用電臺發出呼救請求,並試圖描述已經消失的在逃汽車。
再也沒有看見那輛汽車,只等執法機關作出結論。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尾聲(1)
千萬不要說出去,馬迪—猴子,如果你告訴外人,你就會死路一條。但是,現在,我已經講敘了我知道的一切,或者說差不多一切。
在將馬迪的舊筆記轉錄成“‘狐火’幫的自白”中,我已經將它銷燬了,一頁一頁地,一條一條地,將它們在手中揉皺,為了讓它們更容易燒盡。
自從“狐火”幫終結後,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你可能稱之為一個普通美國人的生活(我甚至還結了婚,三年,與一個在卡爾工程技術學院學天體物理的校友),除了我的這個工作。如果有人問,我就告訴他們,他們就有趣地看著我,問,你做什麼?
我十八歲離開哈蒙德市,失去長腿和“狐火”幫我很傷心,但我很幸運得到了一所大學的獎學金。那所大學很遠,在那裡,沒有人知道“狐火”幫,好像也沒聽說過“狐火”幫。是的,我被哈蒙德市的警察和聯邦調查局的探員詢問了好幾天,在幾個月裡,定期到“青年管理局”彙報。不過我沒有受到指控,因為馬德琳·費思·沃茨在臭名遠揚的小惠特尼·凱洛格綁架勒索案中不是涉案人中的一個,直接的或間接的都不是。
她很幸運,馬迪·沃茨在這之前早就被逐出“狐火”幫,從法律的角度說,這拯救了她。
我回過哈蒙德市四回,最近的一回,我想將是最後一回,我去過哈蒙德公共圖書館和縣法庭,蒐集整理舊報紙和1956年5月至6月的那幾星期的沒有結論的官方記錄,那是“狐火”幫最後的日子。還有許多我到那時從不知道的事情——例如,警察和聯邦調查局很快聲稱,這是一起綁架案,相信它是一起陰謀,“高階別的工會官員參與的有組織的犯罪”,不僅意圖從凱洛格家榨取贖金,而且脅迫和恐嚇其他像凱洛格先生那樣的曾經拒絕工會要求的美國商人!——媒體這樣引述聯邦調查局局長埃德加·胡佛的話。
關於這次綁架案的“業餘”特性,例如間斷的電話聯絡,警察解釋為有意誤導的策略。
當地一家報紙的標題是:
凱洛格綁架案是共產主義分子的陰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