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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常常對於自己所在的國有企業所實施的產權改革持消極態度。他們更願意吃過去計劃經濟的“大鍋飯”。

再比如，富人總希望社會保持現狀、保持穩定，不願意推動對社會更多的改革，因為富人多是社會既得利益的獲得者，保持現狀總是最好的選擇。而窮人則常常是社會改革的推動者，因為只有改革，窮人才可能獲得改變現狀的機會。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在美國、英國，更多代表富人和資本家利益的共和黨、保守黨，總是傾向於堅持傳統資本主義的價值觀；而更多代表窮人和平民利益的*黨和工黨，總是樂於實施大膽的經濟和政治改革計劃。而且，在我國，最先發動改革的就是當時十分貧困的安徽省小崗村的農民。由此，我們可以大膽設想，我國今後經濟體制和政治體制改革的最主要推動力量，應該還是來自於我國廣大的工人、農民、知識分子；而不太可能寄希望於今天的富有階層和所謂的社會精英分子——如果他們也願意推動改革的話，不過是希望將其既得利益進一步合法化、制度化。

還比如，富人更願意相信金錢的作用，因為擁有財富和資本是他們最大的優勢。而窮人更願意相信力量的作用，因為窮人最大的優勢便是自己的身體了。所以資本創造價值，常常被認為是富人的邏輯；而勞動創造價值，總是被認為是窮人的理論。當然，這裡我們也願意相信，承認金錢的價值遠比承認權力地位的價值進步得多，特別是中國人幾千年倡導“以吏為師”的傳統，大大強化了權力在社會中的作用。這是很不幸的，不僅對於依靠才智致富的富人不公正，對於廣大的窮人更不公正。

話說回來，儘管我們並不完全同意富人的價值觀，但有一點我們仍然願意欽佩富人，那就是富人更願意遵循“無驚奇原則”，也就是說富人一般不會突然改變自己的信念和價值觀，特別是那些製造“常青樹”企業奇蹟的資本家，他們會一代一代堅持自己固有的傳統，恆久彌堅。

儘管我們完全理解窮人的價值觀，並承認部分確有積極意義，但有一點，我們不願意欣賞窮人的過於寄希望於改革的態度。世界上也並不是所有改革都是好的，許多對於現狀的改變有時會更糟。比如，我們所知道的中國歷史上的“王莽改革”，不是給當時的老百姓帶來了巨大災難嗎？再比如當今世界拉美一些國家領導人的改革，起初確也贏得了廣大貧苦國民的支援，但結果卻是經濟和政治危機的爆發，而且最終利益受損的仍然是廣大貧苦國民。當然，中國今天的改革不僅取得巨大成就，而且中國的老百姓確實從改革中獲得了自己的實際利益。這是好的改革，我們沒有理由不繼續堅持下去。然而，我們同樣沒有必要迷信和擴大改革的作用。我們民族和國家最缺少的恐怕是對於一種既定目標的不懈堅持與恆久努力。

的確，從某種意義上講，窮人更願意“驚奇發生”，“奇蹟發生”，“改天換地”；相反富人卻願意保持現狀，一如既往，“無驚奇發生”。

（2003年2月）

給未來打算

無論如何，我自己不屬於精於打算的人。記得剛剛參加工作那會兒，每月工資不到月中便會花得所剩無幾，下半月往往是勒緊褲帶過日子，可謂是真正的“月光族”成員。好在那時候，過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快樂單身漢”的生活。像大多數男人結婚以後才懂得生活的艱辛一樣，我也是在成家以後才開始意識到掙錢是多麼的重要。魯迅曾經在小說《傷逝》中描寫了一對“貧賤夫妻百事哀”的苦澀生活：涓生與子君雖然是擁有美好愛情的一對青年男女，可是生活的貧窮卻最終讓他們分道揚鑣。今天回想起我自己走過的道路，雖然也曾經經歷過類似於涓生與子君的貧窮生活，好在我覺悟得稍早一點，在妻子剛剛開始抱怨、兒子剛剛開始成長、家庭剛要解體的時候，我找到了掙錢的方法。於是，僅靠自己的個人奮鬥，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便擁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車子，雖然房子很小、車子更小，但比起周圍的多數年輕同事和朋友住集體宿舍、擠公共汽車而言，自己顯然是“先走了一步”。

我自己不是經濟學專業出身，但經濟學方面的知識卻自信一點不比專業人士差，從亞當·斯密到凱恩斯、到薩繆爾森、到弗裡德曼、到索羅斯，這些大師們的“光輝思想”我都仔細且認真地研讀過。儘管經濟學不能直接教我掙錢方法，卻教給了我掙錢的眼光和人生的真諦。所以從上世紀1990年代初至今，我憑藉自己學到的一點經濟學知識，幫助自己在上班工作的同時也在投資方面有了一些收穫，擺脫了貧窮的命運。比如說我從不存錢，有一點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