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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有很大影響力的，既然都已經拉下臉來求自己當個中間人，自己太過駁對方面子也不好，姑且去試一下吧，當然，還是得看那位高人的態度，比起蔡家，這位住在村裡的高人，對他的意義才是最為重大的。

……

顧老和往常一樣坐在農田上，看著老寇那些軍士忙碌著，有了這批青壯小夥子幫忙，那幾片原本的慌田都重新運作了起來，看來今年又有餘糧可以釀酒了！

顧老臉上露出了笑意，要是老寇他們知道這位大能心中所想，恐怕會相當無語。

“這些娃子農活功底不錯呀！”顧老和往常一樣和老寇聊著家常，老寇這幾天幾乎天天帶著二郎們過來，一開始呢，面對這種級別的大能還是有些忐忑，但這個顧老似乎一點架子沒有，聊起天來平常隨和，時間久了老寇也慢慢放開了，心中暗道：“這才是高人風範啊，難怪有這般奪天的修為，再看看那些世家自以為是的高手，特別是那個蔡京，一副視人為螻蟻的莫言，也難怪這輩子打死了就那成就了。”

鄙夷對方的時候他倒是沒有丁點自己活了半百還是個先天渣渣的自覺。

“那是。。。。。。”老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米酒道：“這西境比不得東南位子，氣候和糧產都一般，也就天渝這一塊要好一些，其它地方不毛之地多著呢，軍糧常常不夠，為了保證糧存，一般軍訓之餘，各營都會盡量開荒，能種點東西就種一點！”

“不過自從聯邦商路開通好，現在四境邊軍裡啊，就西境油水最多，前些年沒出事的時候，兒郎們都賺得個盆滿缽滿的，要是沒這難事啊，老寇我回家估計也能當一個地主，建一個小家族呢。”

“喲，那看來收穫不小呀！”顧老打趣道。

這一點其實西境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當初兒子要去邊界，雖然一開始有些反對，到最後顧老漢還是沒有堅持，畢竟那個時候因為商路開通，機會很大，在那裡當兵啊，很有機會博一些身家回來。

“哎喲喲，兩位倒是悠閒呀！”馮老老遠看到兩人坐在田坎上，大笑了一聲，吩咐後面人將禮物送往寇老漢家裡，自己呢卻大笑著走過去，也和他們一樣坐到了田坎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那身上精貴的綢緞。

“來就來，送這麼多東西幹嘛？”顧老漢如往常一般給對方倒了一碗米酒，神色平靜道，要換以前，這麼平和的和一個世家家主這麼說話，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馮老笑了笑，透過這些天的接觸，他大概瞭解了對方的脾性，這位大能雖然手段通天，但是待人平和，境界和一般的那些高手完全不一樣，或許是一種境界吧，但打起交道來倒是輕鬆，而且也放得開，讓馮老心中卻是越發的尊敬。

其實通常一般人這樣和平常交流你或許沒有太大感覺，但當對方身份和實力遠在你之上時，那感覺就不一樣了，便會覺得對方這態度非常難得，是大家風範等等。

“有人拖了個麻煩事，顧老看看唄。”馮老也沒繞彎子，對方這種性子，你太多心機反而不好，直截了當，成就成不成就不成，馮老也算計得清楚。

顧老直接就沒接過那帖子，喝了一口米酒笑道：“蔡家的？”他沒接過主要原因還是老漢其實是不識字的。

“顧老明鑑。”

“這有什麼明鑑不明鑑的。”顧老漢揹著郭浪給他的臺詞，搖頭晃腦道：“老頭子我躲在這鄉下里，這麼多年也沒人理會，即便有人來看老漢哪裡會用什麼拜帖，這種虛頭巴老的東西只有世家才有，老頭子大半輩子沒和世家打交道了，想來最近的事兒也就只有蔡家了！”

“哈哈。。。。。”馮老笑了笑，對方話裡沒有絲毫責備的語氣，還是和之前一樣平和，馮老一顆心便放到了肚子裡，而後很隨意的問道：“那顧老怎麼說？是我直接回絕還是。。。。。”

“回絕幹什麼？”顧老又喝了一口米酒，打了個嗝道：“也正好，老漢我懶得動，對方既然送上門來，該了斷的事兒還是得了斷。。。。。。”說到這兒時顧老氣勢突然一遍，一股莫名的壓力一下讓周邊兩人身體一沉，兩人同時一驚。

那種氣勢很飄渺，沒有針對他們，也沒有一般高手其實散發時那樣讓人難受，不過心裡卻有種莫名空虛的感覺，仿若身旁是一無盡的星海，浩大無邊，讓人心曠神怡，又感覺自己無比渺小。

“老頭子比不得那些世家，子孫多得跟兔子似的，兒子只有一個，還指望拿來養老送終呢，結果差點就被折在了他們蔡家那裡，以為打殺了一個後輩，這段因果就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