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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老爺子長嘆一聲,“鄭郎中,老朽算不得識人無數,但也有些見識,你一看就不是凡人,如果不是有把握想來不會接受我們一家人。你就給老朽透個底,這個病你是不是有辦法?”
鄭文臉上一僵,尷尬的輕咳一聲,略帶為難,“老人家,本來我是不該瞞你們,可我用的方法怕是你們不敢接受。”
“這麼說果然能治?”武老爺子驚喜的追問,“是什麼法子,已是生死攸關,我們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武家人皆露喜色,炙熱的目光緊緊追逐著鄭文,唯有田蕙蘭面容沉痛,緊握武行俠的手仿若天塌地陷般。她可不像武家人這般天真,若是什麼有效的方法,鄭郎中怎麼不去救治小王村的鄉民、怎麼不利用醫術揚名立萬。
她恨哪!先前沒了孩子,大夫便囑咐她需要靜養至少半年,否則傷身是小,往後想要孩子都是難事。她為了不讓夫君難做放棄了投奔縣裡孃家,反而陪著武家人跋山涉水遠離家鄉。她得到了什麼,唯一的兒子小山又有什麼錯,憑什麼要這麼對她一家人,夫君是她立命的天,孩子是她安身的地,這天地倒了,她在武家又要如何自處,以後又會如何……
“方法……”鄭文頭疼的很,醫術方面的問題哪裡是平凡人能理解的,更何況那個法子確實劍走偏鋒,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被人趕了出來。
“鄭伯伯,你為什麼不敢說呀?有死可怕嗎?暖暖不怕死,暖暖有爺爺有家人陪著什麼都不怕!”奶聲奶氣的娃娃音響起,讓武老爺子心喜不已,抱起武暖冬用短短的鬍鬚扎著她細膩的小臉,爽朗笑道:“我們暖暖就是聰明,咱們武家人連死都不怕還怕啥!”
武暖冬被扎的又癢又疼,躲也躲不過,只能小手捧著武老爺子的大臉,委屈的嘟著嘴,“爺爺,扎,爺爺,疼!”
“爹,你看把暖暖的臉扎的,快放下,我看看!”小叔武天賜看著武暖冬白皙如瓷的肌膚上片刻間通紅一片,連忙把她抱到自己懷裡,抱怨道:“爹!暖暖面板嫩,你看你!暖暖不疼,小叔給你吹吹!”
這事還真是冤枉武老爺子了,五歲孩子的面板雖然嬌嫩,但是經過一冬的逃亡武暖冬的小臉早就皴了、糙了。之所以會如此嬌柔,完全是因為靈泉水的作用,昨天一場痛飲換來肚子揪心的疼,之後痛痛快快的瀉了幾場,武暖冬明顯感覺到自己整體精神氣不一樣了,所謂的丹田處總有股熱氣順著全身血脈遊走,好像能夠帶走疲憊和雜物。不僅面板煥然一新、透徹如瓷,連額頭的傷癒合長了肉粉色的新肉。她是趁人不注意重新包紮好傷口,害怕武家人發現異常。今天一大早,更趁著無人發現,往水缸裡兌了不少靈泉水,哪怕不能治病,也能提高家人的身體素質,抵抗病毒的侵襲。
鄭文看這一家人沒心沒肺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不過倒是讓他下定決心說出實情,“方法看似偏激,但實際上已經有一例成功。”
武家人的注意力頓時集中在他的身上,被十幾雙眼睛火熱的瞪著,鄭文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表情嚴肅的說:“我說的方法你們可以選擇接受與否,但切記不可外傳!”鄭文清楚那些治療手段若是傳出,恐是再無他立身之地。
武老爺子點頭,誠懇的發誓:“我武家人絕不會背信棄義,做出那種恩將仇報的事來!”其他人亦是點頭贊同。
“此病名為豌豆瘡,葛洪的《肘後救卒方》一書中注:比歲有病時行,乃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創,皆載白漿,隨決隨生,不即治,劇者多死。治得差者,瘡癲紫黑,彌歲方滅,此惡毒之氣。”鄭文頓了頓,武行川趕忙機靈的遞了一杯水給鄭文潤喉。
鄭文讚賞的笑了笑,不再賣關子,“《肘後救卒方》一書中記錄治療藥方,取好蜜通身上摩,亦可以蜜煎升麻,並數數食。又方,以水濃煮升麻,棉沾洗之,若酒漬彌好,但痛難忍。之前給你們泡的藥湯便是升麻和蜂蜜。這方法對治療有一定效果,卻不能很好的預防。要想徹底預防根除,還需要種痘。”
武暖冬聽到最後一句話,簡直驚呆了!
唐後是五代,在之後才是宋。鄭郎中所謂的豌豆瘡實際上就是天花,在唐宋時稱為豌豆瘡,種痘的方法是宋時一神醫首創,他用人痘預防天花,是世界上最早的種痘大夫。而今這個時空沒有五代也沒有宋,仍為大唐。鄭文卻能想到種痘之法,可見他醫術並不弱,至少不會固守陳規只懂照本宣科。
“種痘危險性極大,故此我遲遲不願相告。”鄭文嘆息道,“目前為止,我只成功了一次。”最大原因是隻有一次試驗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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