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薛弦聽了我的問話後,衝我瞥了一眼後說,就是要對明明有了家室,卻還要在外面花心的男人厲害一點。
我不禁啞然失笑。
自從薛弦一到了晚上就把公貓關進廁所裡之後,克林登與萊溫米基就調整了它們的生物鐘,把親熱的時間改到了白天。我的鄰居是個自由撰嚎人,習慣了夜晚寫字白天睡覺,他不止一次向我抱怨,一到了天亮他準備睡覺的時候,就會聽到我家裡的兩隻黑貓在陽臺上高聲嚎叫著愛情大合唱,弄得他幾乎神經衰弱。
我看的出來,薛弦的確很不喜歡這隻公貓。她不僅只給克林登吃剩菜剩飯,到了晚上把它關進廁所裡,而且每次她只要見到了兩隻黑貓在陽臺上親熱的時候,就會用穿著尖頭高跟鞋的腳使勁踢開克林登,然後抱走萊溫米基。她還會溫柔地對著萊溫米基說:“別和這壞男人混在一起,不然會耽誤你一輩子的。”接著她會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警告克林登:“你要是再糾纏萊溫米基,當心我閹了你!”克林登彷彿聽得懂人話一樣,一聽到薛弦這麼說,就立刻蜷縮在沙發腳底瑟瑟發抖,它的身體因為長期吃不飽飯而顯得瘦骨嶙峋,皮毛也沒有半點光澤。
我在薛弦家過夜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每週都會有那麼一兩次。
記得那是去年夏天的一天,我和薛弦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我們因為高興,都喝了不少酒。在結束了婚宴後,我去了薛弦位於三十一樓的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在她家門外的走廊上時,我們聽到屋裡傳來像小孩哭泣一樣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兩隻黑貓又在陽臺上進行愛情合唱曲了,於是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薛弦。果然不出所料,薛弦的臉色陡然一變,原本因為酒精原因而顯得潮紅一片的臉,立刻變成蒼白的顏色,沒有一點血色。她手指顫抖地用鑰匙開啟了門,然後直接衝進了陽臺。
等她再走出陽臺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左手拎著克林登,右手拎著萊溫米基,滿臉的怒氣。
我連忙上前對薛弦說:“唉,你這麼大一人,又何必和兩隻貓生氣呀?”
薛弦瞪了我一眼,說道:“我早就警告過克林登了,不要再糾纏萊溫米基,不然我就閹了它!他今天居然又來幹壞事,我現在就閹了它!”
克林登在她的右手裡大聲嚎叫著,四肢不停掙扎抖動,兩隻眼睛的瞳孔放大到了極限,分明是莫大的恐懼使然。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畜生,也能夠體會到最切身的恐懼。
要命的黑貓2(2)
薛弦一把扔掉了左手裡的萊溫米基,萊溫米基尖叫了一聲後,立刻驚恐失措地鑽進了床底,只露出了一雙熠熠發亮的眸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薛弦看著手裡剩下的克林登,冷笑了一聲。
我的心裡突然有點發慌,我問:“薛弦,你真的要閹了這公貓?”
薛弦瞥了我一眼,答道:“沒這麼簡單。”她說完後,拎著克林登走進廚房,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廚房的門。看著冰冷的門板,我突然覺得一陣眩暈,也許是晚上喝的酒又上頭了吧。我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抬起頭來,正好望到了天花板上的吊頂,吊頂上的一圈圈水漬就像一隻隻眼睛般也望著我。我感覺到了一陣如潮水一般湧來的睏意,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廚房裡傳出了公貓克林登的慘叫。
十分鐘後,薛弦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拍著手對我說:“秦石,我已經處理好了,以後都不會再有公貓來騷擾萊溫米基了。”
“你對克林登做什麼了?”我向薛弦問道,但我的聲音卻不知為何,竟然變得莫名顫抖起來。
薛弦看上去有些疲憊,她靠在我身上,有氣無力地說:“好累啊,我們去休息吧。”
我摟著她,卻在她的身體上嗅到一股濃郁的腥臊氣味。這是一種汗水與血液混合的氣息,我再看了看她穿著出席婚宴的晚裝,上面有一大塊呈噴濺狀的暗紅色液體留下的痕跡,那是血液!
那是克林登的血嗎?
一想到這裡,我的身體立刻就有了不好的反應,胃裡似乎有什麼難以敘述的東西在暗暗翻湧。
我將薛弦扶到了床上後,立刻走進了廚房。我的天,廚房裡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地上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跡,還沒有幹,散發著刺鼻的腥味。而那隻叫克林登的黑貓則軟綿綿地躺在案板上,頭耷拉在一邊,眼睛已經閉上了,全身的黑毛也變得黏糊糊的,沾滿了紅色的血液。
黑貓已經死了,我當時看到的是他的正面。當我走到它的屍體旁時,更被嚇了一大跳。克林登後背上的皮被扒了一半下來,露出皮下的粉紅色的骨骼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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