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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轉過身,他的右臂在泊泊地流出一種綠色的東西,竟然是托馬斯收集的那種液體。劉雲忽然想,這種未知的被托馬斯稱為唾液的東西有可能是他的血,只是這血並不是紅色的!
死神居然也會流血,而且還可能是被自己傷到的,傷了死神的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懲罰?極度的緊張讓劉雲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只是反覆的想著,自己完了,得罪任何人都比不上傷了這個小孩子嚴重。
小孩面對著劉雲,惡狠狠地盯住他。劉雲垂下槍口,他的心也掉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這張看上去可愛事實上卻極度讓人恐懼的臉轟出第二槍,他搖搖晃晃,努力開啟大腿的隔層,按住了藍色的按健。
意識逐漸清晰,小孩的臉完整的出現在眼前,這是誰?怎麼看上去那麼熟悉?劉雲晃了晃,是!他一定是肖婷的孩子,他長得十足象肖婷。難道說這就是十幾天前肖婷命案現場的那孩子?不,不可能,十多天,如何能讓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長這麼大,現在他看上去已經足有五六歲了。
不!有可能,既然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說出“別激動,安靜下來,沒有任何值得激動的事情。”這種話來,那就沒什麼不可能的了。劉雲嚥了一口唾沫,四個人裡面只有他還站著,他又一次舉起槍。
那孩子退了一步,他看上去非常虛弱,那也許不單單因為槍傷。劉雲覺得,死神也並非萬能的,可能要同時間收拾己方四個人也會耗相當大的能量!
聲音又飄了起來,很低很低卻清晰:“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能發現我,為什麼能不受我的影響?”
托馬斯*壘石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他眉心蹦動著一大根青藍色的筋,看上去正處於痛苦之中,他推翻了自己原來關於隱身人的推測,卻無法用科學家的眼光來對待眼前這個小孩,他只能喘著粗氣向劉雲說話,聲嘶力竭:“雲……雲……抓……抓住他……”
抓住他?抓住他?劉雲問了問自己,抓住他!不!開玩笑,人怎麼能抓得住死神呢?托馬斯曾給他解釋過靈魂的存在依據及現象,這傢伙分明不是一個靈魂,他有非常實在的攻擊能力,他有輕易奪取性命的權力,他是死亡的化身,讓我抓住他?不!這不可能做到。
小孩轉過身,他一步步走向門口,傷口上滴落的“唾液”已越來越少,劉雲的眼光跟著他,發現他後腦忽然裂開一道逢,有一點點綠色的液體噴出來,而後又身體又自動修補了裂縫,他身上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不停出現很小的口子,又不斷自我修復,轉眼他已經走到門口。那情形讓劉雲恐怖外又加了一層噁心。
托馬斯拼命大喊,雖然聲音低弱:“開槍!雲,留住他!”
劉雲顫抖著舉著槍,瞄準那孩子,留住他?他是在逃嗎?他為什麼要逃?
小孩忽然轉過頭來看了看他,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如同透射出肖婷的靈魂,劉雲心裡的懼怕竟在這一瞬間不見了,只覺得眼前模糊,他垂下舉槍的手,小孩被淚水淹沒的身影在門口消失。
托馬斯終於倒在地上,他說:“妖精,他是妖精!”
第22章 開始明朗A
極輕的鋁合金辦公桌被真空墊緊緊地吸附在地板上,桌上一臺銀色的超薄膝上型電腦正忙碌演算著主人給它的任務。房間裡若不是有幹拉布一直在桌子後徘徊的腳步聲,奇#書*網收集整理便只剩呼吸的響兒了。他的步伐非常緩慢,象是每一步的長度都必須經過精確計算,只是有時他忽然停下來,用很老式的鋼筆在紙上記點什麼,而後又繼續著他運動中的思考。
房間裡還坐著其他三個人,分別是劉雲、諾布和杜梅。杜梅是小隊的成員之一,她和小隊另外幾個非前線人員肩負著後勤、聯絡的重要工作,劉雲的模擬頭罩就是她的手藝。她是個中年女人,面貌平庸,左眼上眼皮象得了肌無力症,老是拉下來一快,遮住半隻眼,她便時不時把那片皮肉推上去,不過很快它又墜下來,以至她給人一種略帶神經質的不安定感。
劉雲一直沒和她有什麼接觸,不知道自己的這層臉皮就是她弄的,更不知道她在自己的領域裡有什麼驕人成績,他對這女人之所以沒啥沒好印象,源自於兩人眼光不期而遇時感覺到她的、略帶鄙視的奇怪眼神。
幹拉布仔細聽取了他們昨晚行動的細節,並一起研究了從展覽中心取來的錄影帶,奇怪的是幾支監視槍都只錄得一些碎片,那團水質透明物體變化成小孩那最重要的一段卻偶然發生在盲點位置。
另外,殉職的兩個保安員經過解剖後證實是突發性心肌梗塞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