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第1/2 頁)
乾元帝這一回是的驚詫了,瞪著該御史半晌,終於想起來這個頭是誰了,卻是曾經為廢太子鳴冤,拉著太上皇不許下朝,太上皇惱了,用金鎮紙砸破過腦袋的老御史許縉。
福柔長公主竟然參與謀反?
乾元帝有些傻眼了。福柔長公主自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乾元帝知道,說是福柔公主文搶武奪,仗勢欺人,殺人放火,乾元帝都相信,唯獨謀反,乾元帝想不通。
難道自己對福柔還不夠恩寵,不夠寬容麼?福柔多次對太后忤逆,對皇后無禮,對後宮嬪妃嘲諷譏笑,橫加指責,乾元帝都忍了。
每年朝廷的賞賜都是上上份兒,公主之子冊封侯爵,女兒冊封縣主,一切都按照親王之禮恩賞,福柔作為宗室已經是恩寵無限,還想怎的?
乾元帝半晌方才找回自己聲音:“口說無憑便是誣告,須知誣告反坐,謀反之罪禍及全家,誅滅九族!許御史,你要想清楚了?”
許縉聞聽乾元帝聲音,心中打個突突,心道,這個皇帝老子也忒缺德啊,自己個派人送了證據有這般作態起來,還要誅滅自己九族,嗨嗨,正是伴君如伴虎啊,紫禁城裡沒好人呢!
可是,皇帝老子問話不得不答,且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這一顆不能整死了福柔公主,那頭胭脂虎必定回頭掐死自己了。
許縉搖搖頭,都怪自己當年書生意氣,竟然跟太上皇擰巴,把太上皇得罪苦了,同窗同年一個個高管侯爵了,只有自己還是個七品御史。
那些子曾經被自己參奏的皇親貴戚瞧見皇帝不鳥他了,回頭就會圍著群毆,一個小小御史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文諫死,諫而不死就得活受罪了。
許縉心裡苦啊,別人做官封妻廕子,他做官十年,而立之年,如今卻是老孃幼子一口肉也吃不起,幼女患病無錢救治,一命夭亡。同年行走湊不起份子,只得變賣字畫古書,做官做成這樣,都是早年意氣風發,初入官場嫉惡如仇惹的禍。
這一回若非皇帝老子允諾,只要自己依計行事,就讓自己官升一品,再有手中證據看起來十分真實,不是作偽,否則,打死了許縉也不會在做這個出頭鳥了。
雖說不殺言官,可是,惹怒了皇帝老子,可是冰凍你十年不動窩兒啊。若是再被皇帝耍一次,許縉覺得自己只有搓根繩子上吊了,他如今窮的快要飯的吃不起了,多餘的繩子更別提了。
許縉這裡一頭磕在地上:“微臣敢用性命擔保,證據確鑿,卻無構陷!”
乾元帝怒目一瞪:“如此,呈上來!”
看著眼前滿篇結盟的紅手印,乾元帝氣得額上青筋暴綻,這手印他雖不認得,可是,忠義郡王,忠順王,包括福柔公主的字跡他認得真真的。尤其是忠順王,大家從小一起讀書,乾元帝因為字兒寫的比忠順王差些,沒少捱過太上皇的鄙視。忠順王自己就跟詛咒似的,乾元帝再不想瞧見他,不想如今竟然見著血染的筆跡!
當初馮紫英說是忠順王當場死了,實則不然,忠順王被乾元帝穿了琵琶骨,手鐐腳銬鎖在慎刑司地下囚室中,忠順王世子爺尚未落網,乾元帝不會輕易結果他。一旦忠順王世子爺在外滋事,忠順王就是最好活靶子,倘若忠順王世子爺一旦落網,那就父子一起見閻羅了。
乾元帝此刻終於明白忠順王身陷死囚牢裡何來的氣定神閒了,原在忠順王做了兩手準備,一邊扶持忠義郡王,一邊卻跟福柔聯合,把主意打到自己兒子頭上,這是想要在自己死後泡自己墳頭麼?
乾元帝狠狠咬牙,就衝著一張契約,可見當初自己貶斥那個畜生沒有錯了。
你倒是乾元帝為何臉水湛也恨上了,因為這張盟約正是忠順王跟福柔長公主相約起誓,要扶保皇長子水湛登基契約。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還活著就有人想要取而代之,這就是生死仇恨了,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乾元帝抽紙顫抖的不成樣子,好容易才生生嚥下心頭一口血,疲敝的揮揮手,示意退朝!
乾元帝下的朝堂,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卻是強行咬了舌頭,讓人抬著自己去了地牢。
卻是迎春有先見之明,知道今日一鬧,乾元帝必定怒氣攻心,早預備下了靈泉蜜茶與他壓驚。
王全一件乾元帝面露疲色,忙著將茶水奉上,乾元帝飲茶之時,王全忙叨叨替乾元帝撫摸後背心順氣。
乾元帝茶水入腹,心口洶湧的血腥終於壓下去了,人也清明瞭許多。
抖開了盟約,乾元帝面露譏笑,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