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3/4 頁)
了空子,給母后添堵了。“
太后娘娘豈會責怪自己兒子,皇帝金口玉言,錯了也是對的,何況這一次風波,實在跟乾元帝沒有直接關係。
不過太后娘娘對於乾元帝看人的眼光實在不欣賞,隧道:“我也知道皇帝心思,不過是怕榮國府成了第二個徐國公府,想要有所防範,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榮國府今日雖面上看著榮光,實則已經比不得往日開國功臣的威儀了。
“皇帝若是真心要扶持迎丫頭這一脈,為了佑哥兒將來平穩過渡,就不能過渡打擊榮國府,這樣做,不僅讓迎丫頭寒心,也會讓佑哥兒將來無所仗恃。皇帝想到了要打壓榮國府,怕他們一家獨大,難道沒想到,血親跟臣子的關係是此消彼長,後族坐大當然有弊端,但是若是殲滅後族,朝臣就會坐大,無所顧忌,一個皇帝若是沒有心腹臣子忠心效命,實心維護,就會被大臣挾持。
漢朝滅亡就在於此。
“同樣的,朝臣也不能打擊太過,否則朝堂一旦有事,皇帝將會無人可用,明朝洪武帝,就是打擊功勳太過,以至於朱棣謀反,建元帝無人可用。
“太上皇曾經說過,帝王之術,就是讓們兩股勢力並存,相互牽制,讓他們明白,只有依靠帝王才能夠立足,這樣子帝王才能夠斡旋其中,遊刃有餘,得心應手實施自己治國方略。”
乾元帝這一番話聽下來,滿面孺慕之色便成了驚訝:“兒子從來不知道母后還懂得這些,兒子也是做了太子,跟著父皇日久才的窺一二。”
太后娘娘苦笑:“後宮無聊,讀些史書正好打發時光!”
乾元帝得封太子之時,太后娘娘已經半老徐娘,雖然容顏尚在,卻難敵宮中如花似玉的姑娘車載斗量,太上皇縱然顧著太子面子,也不過偶爾翻一回太后娘娘牌子,來了也不過是坐著說話,用了晚膳就起身了。
太后娘娘長日寂寞,長夜漫漫,有人摸牌九,撿棋子打發寂寞,太后娘娘才女出身,做不來那等的事情,只好讀書靜心,打發時光。
太后娘娘倒是想讀些許有趣兒的書籍,卻是藏書樓裡也尋不見,只好讀寫四書五經,二十四史打發時間。甄家本事書香門第,女子一如男子,自小讀書識字,太后娘娘閨閣中也曾吟詩作賦,通讀詩書,如今改而讀史書,毫不吃力,雖然枯燥,讀著讀著,竟然其義自現,再跟太上皇嘴裡聽幾句,竟是一通百通了。
乾元帝當然知道太后娘娘幸苦,卻只看見了皇后明面打壓,焉不知太后娘娘暗地裡心酸寂寞,難以述說,即便是跟乾元帝這個兒子,也不能訴諸於口,一個不好,被旁人聽了去,說一句矯情是好聽了,若是被人當成人心不足,慾壑難填,那就不是難堪的問題,而是事關母子們的性命了。
宮中女人看起來風光,實則逞心如意有幾人呢?
人人心頭忍著一把心酸淚!
乾元帝會錯意,笑道:“明年出孝了,天下也太平了,兒子臣陪伴母后迴轉江南故鄉去轉一轉吧,母后空閒了,把江南那些個好吃的好玩的,再有想見什麼故人,都一一列出清單來,兒子著人去辦!“
太后娘娘聞言眸子一亮:“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情,我怎麼絲毫不聞?”
乾元帝笑了:“兒子這不是正跟母后商議麼,母后覺得好,兒子回去就讓人安排去。”
太后娘娘頓時神采奕奕,激動不已;“這可是,這可是,不能置信啊,本宮自從十五歲進京,仔細算來,足有六十年了,夢裡也不知道回去多少回了,不想竟然變成真的了?”
乾元帝見太后娘娘如此歡欣雀躍,心下慚愧:“都是兒子不孝,登基都十年了從來沒有提母后做過什麼。”
太后娘娘聞言笑而搖頭:“這如何怪皇帝呢,太上皇也曾經遊幸江南,只是,唉,不說了,噢,我想起來了。”
太后娘娘忽然眯眯眼睛,若有所思:“只是,如此興師動眾,只為探親訪友,會不會太過浪費擾民?之前征戰多年,國庫也不充盈!”
乾元帝忙忙擺手:“今年的漕糧不能按時進京,戶部會同刑部追查下去,卻是眾說紛紜。
“兩江總督與巡撫的說法,卻是河工拿了銀子不幹事兒,以至於河道淤塞,漕運不通,漕幫鹽幫,卻是喊冤叫屈,前幾日江南河工到了京都來告御狀來了,聲稱每年疏浚運河的銀子被官府層層盤剝,賦稅分毫不少,鹽幫漕幫據說都成了花子,不得不集體罷工,上街要飯去了。
“江南乃天下糧倉,漕運漕糧不能輕忽,朕決定了,明年開春便下江南,視察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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