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3/4 頁)
“皇后恕罪,臣妾只是習慣而已。”
迎春在太后娘娘跟前兩年多,一般人給太后娘娘敬獻禮品,多半都是有迎春親手接過去再轉交給太后娘娘查閱,這是一種安全考慮。如果一旦有什麼不妥當,也不會傷害到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一見迎春受了委屈,頓時覺得皇后多濾了。迎春這兩年在寧壽宮伺候天后,謹小慎微,從沒有半點僭越。太后對她很放心,因道:“皇后啊,放心吧,德昭儀的人品,本宮信得過!”
皇后其實根本不怕迎春弄鬼,白紙黑字,眾目睽睽,皇帝面前,迎春若敢弄鬼,那才是再好不過了,自己就不用多費手腳,一張處方把姐妹二人一鍋燴了。
皇后聞聽太后之言,一笑遞出了手裡荷包,笑道:“昭儀可要小心,切莫要跌倒摔跤什麼的,這裡面可是一份重要密函,沾了水可就報廢了喲!”
迎春恭敬額首,將荷包接過來,平攤在手心裡走向太后娘娘。
迎春接過手的同時,錦鯉將之變成一劑十分普通的安胎藥。
皇后微微失望,卻是笑得越性甜美了。當太后娘娘拿到處方,面露疑惑,將之轉交給乾元帝:“皇帝瞧瞧,本宮有些瞧不大明白!”
乾元帝一笑接過:“哦,兒子瞧瞧看!”
及至乾元帝蹙眉之際,皇后得意地笑起來:“只怕皇上您也瞧不出來吧,這劑湯藥啊,只有賢貴妃一人看得懂,哦,或許德昭儀也看得懂吧。不如就請賢貴妃德昭儀姐妹給大家解惑吧!”
乾元帝皺眉,抖著處方看向皇后:“這單子有什麼蹊蹺麼?”
皇后笑得越性開懷:“皇上,臣妾有些說不好,您還是派人去傳賢貴妃吧!”
皇后這裡話音落地,就聽見外面一聲通稟:“賢貴妃娘娘到!”
太后娘娘甚是訝異,這來的也太巧了。
賢貴妃位尊,迎春自然要親自迎接,姐妹拉手之際,迎春正要開口動問,卻見錦鯉變作一顆火紅的寶石綴在元春頭上鳳釵之上,紅寶石光芒閃爍,衝著迎春只眨眼:“主人安心吧,兩根人參喲,千年紫皮喲!”
迎春抿嘴一笑,心道;沒個饜足!
錦鯉便在笑嘻嘻在元春鳳釵上頭跳起舞來:“一直人參十年功,兩根人參二十年,耶耶耶,小妖兒好高興!”
迎春這裡折回去站在太后身邊侍立。
小妾本是立女,站著才是本分。
且皇后今日也站著,迎春更沒什麼好抱怨了!
擱在往日,太后一般要賜座,像是皇后迎春都能得個繡凳坐一坐,只是方才太后正好跟皇帝說的親熱,皇后一頭撞進來不知所謂一席話,這就是大大失禮,叫太后娘娘心生不悅,遂不賜座,皇后也只有站著的份兒了。
話說元春進來,先拜見太后皇帝,再拜見皇后娘娘,這才一笑:“方才臣妾坐著悶得慌,遂出來鬆散鬆散,不知不覺就走到太后娘娘宮中,正要預備討皇后娘娘恩旨,逛一逛寧壽宮的花園子,臣妾卻是一直惦記太后娘娘這裡的奇景兒,錦鯉拜佛呢!”
太后娘娘看著一臉喜氣元春,再看看皇后皇帝,心裡就有些不耐煩,心裡責怪皇帝,這些日子一直跟元春廝混,皇后因此發難也是常情,因蹙眉看了眼皇帝,一嘆:“皇帝?”
乾元帝哼哼一笑:“哦,”然後把手裡的處方遞給元春:“愛妃啊,這處方,你可見過?”
元春接過去瞧了瞧,微微變臉,眼簾一垂,輕聲道:“約莫記得,記不大全乎了,皇上也知道,自從龍鳳胎,”
元春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再抬頭已經是滿眼淚光:“自那後,臣妾好些事情記不大清楚,不過這張方子臣妾看得懂,乃是一張補血安胎的方子,臣妾瞧過許多次了,不過是劑量略有增減而已!”
皇后原本挑眉斜視元春,看她今日如何逃?聞聽元春推個乾淨,頓時一聲冷笑:“賢貴妃可真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啊,這樣的虎狼之藥經給賢貴妃輕飄飄的就乎弄過去了?莫不是賢貴妃以為王太醫死了,你們做下的孽,便死無對證了?”
元春聞言愕然:“皇,皇后娘娘,您這是什麼話呢,什麼作孽呢?”
元春似乎打手打擊,身子也風吹楊柳一般搖晃起來。元春自從龍鳳胎夭亡,心裡愧疚,又因為雪膚膏緣故,她一張銀盤臉兒消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眼睛越發大的酒盞一般,眼珠子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滾落。
皇后自覺掐住了元春七寸,直覺元春做作得很,一聲嗤笑:“哈,忘我自詡看人不錯,只當你是個聰明識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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