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6 頁)
賈母一努嘴,鳳姐忙著上前攙扶薛王氏起身就坐:“姨媽,有理不在聲高,您坐下說話,大冷的天,地上涼,別跪病了。”
寶釵也來攙扶:“媽媽,怎麼有理說理,犯不著低人一等!”
賈母聞言在上冷笑,正是虎死威不倒,死鴨子嘴硬,同時也覺得這個薛寶釵忍人所不不能忍,這一點倒是比寶玉黛玉兩個都要強些,有看一看賈環,若是能成,倒也不錯。
薛家薛呆子是個傻子,環兒如今上進,岳家有錢,倒也是個助力。只是那個薛呆子,委實叫人憂心的很。
賈母這裡兀自思索著如何善後。
薛姨媽卻哭得熱之鬧之:“咱們大姐兒明明是跟寶玉,怎麼能夠紅口白牙說是賈環兒,趙姨娘什麼東西,一個下賤奴才樣子罷了,怎麼賠得起我金尊玉貴大姐兒?老太太,知道您心疼黛玉,咱們不爭正妻位份,我的大姐兒要做寶玉平妻,這事兒已經出了,為了挽回兩家名聲,今晚就過門,馬上拜堂,明兒我自有二十萬嫁妝奉上來。”
賈母冷笑:“環兒,你站出來給你寶姐姐瞧瞧清楚,看看她今兒到底跟誰把臂同遊,交臂飲酒!”
賈環雖然有些混不楞,倒地年歲小,聞言一張臉紅得不能看了,走至寶釵跟前躬身一禮,翁神翁氣道:“姐姐錯愛,環兒受寵若驚,若是姐姐不見棄,環兒明兒就請官媒,若是姐姐不樂意,就當今日胡亂一場夢!”
寶釵瞅著賈環穿戴,還有他酡紅臉頰,知道這人沒有錯,心中頓時失了魂,難道自己醉眼朦朧看錯了不成?
薛姨媽卻沒寶釵涵養,頓時尖叫起來,衝上去廝打賈環:“你這個下賤種子,你怎麼敢穿著寶玉衣服冒充寶玉,說,是不是寶玉闖了禍,臨時拉你來頂缸?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的寶釵?打得好算盤,須知我薛家不是沒有人,我男人雖然死了,我兄弟王子騰還在呢,容得你們如此放肆,欺凌我們孤兒寡母!”
賈母頓時惱了,一聲冷哼:“環兒是什麼東西?他是侯門公子,貴妃之嫡親兄弟,將來封官進爵,前程似錦,豈是一個商賈之女可以肖想?且聘者為妻奔著妾,自己上趕著下藥倒貼女人,榮府不能接受這樣的媳婦,薛家若是有意,環兒可以納了薛家大姐兒為妾,若是無意,直管去上告京兆尹,老身陪你們打官司,縱然告到金鑾殿上,老身也陪著你們!”
這話已經針鋒相對,火藥味失足了。
鳳姐頓時急了眼了。
她早知道今日事情難以善了,卻是鳳姐自有一番考量,榮府有今日之盛況實在不易,這都是她的子孫後代之根基名望,她豈能讓薛家這夥子攀附之人破壞榮府聲譽呢!
雖則賈環不是大房所生,卻是如今兩房並未分家,賈環鬧出了醜聞,外人張口閉口都要說榮府的不是。
是故,鳳姐在賈母跟薛姨媽打對臺同時,暗暗分度平兒派人給賈璉送了信,著他速請舅父王子騰前來平事兒。
這邊薛王氏摟著寶釵哭得正歡,要死要活要寶玉負責。猛不丁聽見外頭一陣喧鬧,卻是王子騰夫妻到了櫳翠庵。
薛王氏丈夫也不怕,就怕兄長王子騰。
卻說鳳姐賈璉兩口子迎了王子騰夫妻進門,王子騰一禮拜見賈母,口稱:“給老太君見禮。”他老婆則道:“請老祖宗安,老祖宗您老越活躍精神了!”
賈母資格品級都受得起,卻是不託大也不遷怒,反是熱情招呼,口稱親家,快快請坐。
王子騰夫妻當然要坐一坐,猴冷的天,街上都宵禁了,卻被賈璉從熱被窩裡拽了起來,得窺王家賈府都有通行令牌,否則,王子騰還出不來了。
話說王子騰夫妻落座,不消賈母開口,鳳姐便上前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從始作俑者王氏忽然間要上山祈福,且只帶寶玉寶釵說起,一直說道寶釵把賈環當成寶玉,兩人飲酒失態,被二太太薛姨媽帶著丫頭們抓了個正著。
王子騰一聽這話,頓時老臉羞紅,冷眸把薛王氏狠瞅了幾眼,他也想瞅王氏,卻是王氏暈厥過去:“鳳丫頭的話可是屬實?”
其實王子騰精通刑獄,審過許多杜刁鑽古怪案件,榮國府這一場官司不用審他已經洞察始末,這是自己兩個愚蠢妹妹設計的益處失敗的抓姦戲碼,也不算失敗,只是物件錯了。
王子騰衝著賈母彎腰抱拳:“此事是舍妹理虧,無論老太君如何處理,王家都心服口服。”
賈母沉吟片刻,如今這個陣仗,賈母實在不想叫薛家進府給自己添堵,但是,王子騰位高權重,跟賈璉寶玉都有親密關係,得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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