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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鹽梅酒的溫度正好。
“如何,宗龍,我大孫女的鹽梅酒味道不錯吧?”其中一個老頭髮話了,他就是佐佑理的祖父草雉一郎。能夠值得誇耀的溫酒技巧,這個讓只有十五歲的佐佑理自己也覺得不太恰當的特技,正是這個祖父從小鍛煉出的成果,在未成年人禁止飲酒的島國,某方面而言這可真是為老不尊啊。
“嗯,不下於我孫子自作的桂花酒。”悠然搖晃著大小略顯豪放的酒盞,這位老人是佐佑理的祖父在異國的熟人。在佐佑理年幼時一郎就帶著她踏遍了大江南北,其中也曾前去造訪過一次這位劉宗龍先生——當然一郎自己倒是每年都要去天朝遊玩一兩次。但劉宗龍前來島國造訪可真是相當稀奇的事情,老人說過這是他第一次走出國門。
“只能說是味道各有不同吧。”這樣說著的是一郎的舊友高松老師。和劉宗龍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實際上兩人是一郎牽線搭橋、有幾十年來往的筆友。他是都內私立大學的教授,教的是西方史。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佐佑理和妹妹靜花都稱他為老師。
“不同的人手下的酒也有不同的味道呢,下次將你的孫子介紹給我認識看看吧,宗龍桑。”高松老師又稍微的感嘆了一下。“宗龍的孫子可是個大忙人哦,不要太麻煩人家。”一郎語帶調侃的說道。“呵呵,那個小兔崽子有什麼可忙的?你想瞅瞅我立刻就能把他叫來!”劉宗龍笑道。
幾個老人的氣氛讓佐佑理感覺自己根本插不上話。
“那麼,為什麼突然想去義大利?”高松老師問道。他所詢問的物件正是一郎。“嗯?只是想去見見老朋友而已。”被問到的一郎有些淡然的回答,只不過那份平淡怎麼看都有種在欲蓋彌彰的味道。
兩天之後一郎就要啟程前往義大利,雖然他是個非常喜歡旅遊的人,不過最近很少出國,可是在這個春天,他突然說要去義大利一趟。所以高松老師才特地來替他送行,而且是帶著酒瓶一起來訪,那之後似乎劉宗龍也要回去天朝的樣子。
一郎過去也是一名民俗學的教授,但是現在已經退休了,悠閒過著每一天。有時候實在太悠然了,真想和他抱怨幾句。不過佐佑理覺得還是很感謝他接下了大部分的家事。
但是,向自己的孫女灌輸有關酒的口味、氣味、產地的知識,在當地商店街的女性中非常有名氣(老的也有年輕的也有),路上與老年的女性都是(我想基本上以前都是美女才對)“啊,你是——”、“是你啊,好久不見”就這樣打招呼,總覺得很有問題。
果然是非常有問題吧!
“……對方果然是女性吧?”高松老師露出厭煩的表情——不,怎麼說呢,與其說是厭煩,倒不如說是因為司空見慣的事情又一次發生所產生的無可奈何的情緒體現在了臉上,心裡果然是在想“又來了……”、“要幾次啊……”之類的吧。
題外話,這個人每次都會說“幸好你沒有孫子,小孩子被教壞就完了”,這種莫須有的擔心還是給老孃省略吧!
“啊,這麼說來,是你也認識的人。對了,你還記得嗎?有個叫璐克蕾琪雅的義大利留學生來我們大學留學的事嗎?”
“喔,那個女人啊,喂,難道說一朗,你跟她一直有往來嗎?”
“不,其實是最近才開始,我把信寄到了以前從她那裡問到的義大利住址,結果有了回信,大概已經是四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她留在日本的東西,輾轉到了我的手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自還給她。”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是跟千代約好再也不見她了?難道你忘了嗎?”
話題變得越來越不穩當了。
千代是數年前去世的佐佑理的祖母之名。
祖父一郎至今身上還飄散著一股魅力,年輕時的他是一位美男子,擁有巧妙地攏絡人心的話術,完美的外交術以及卓越的人類觀察眼,總而言之,他非常受女性歡迎。
而且關鍵在於他來者不拒。
針對丈夫這種作為,祖母可是費盡了心思。
“約定……那個不是‘不可以去機場送她’而已嗎?”
“才不是吧!你肯定記得,卻在裝傻,再說,你又沒有一定要直接送去的理由,用航空郵件寄過去不就好了。”
面對裝傻的一郎,高松在一旁提出了強烈的指(吐)責(槽)。
“好像是很貴重的東西,如果在途中壞掉了就麻煩了,而且我也想去一次義大利,跟好久不見的璐克蕾琪雅聊聊天。”
“一朗,你懂義大利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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