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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差強人意，頂多是一般的程度而已。”艾莉卡滿不在乎的說道。

如果是普通庶民的話，就會和貴婦人這個詞完全無緣了——佐佑理深感困擾。

“總之，我們跟你之間有著很嚴重的文化代溝，我們是不可能一起旅行的，能夠在坐上火車之前，就明白這件事，真是太幸運了——那就這樣告別吧，雖然只相處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快滾吧快滾吧快滾吧。”劉軒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是個欠缺理解能力的人嗎？與你們同行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意思，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棄的。”艾莉卡非常乾脆地宣言，“況且身為騎士之人，為了完成使命必須忍耐再忍耐，跨越千辛萬苦，這是自古以來的習俗，這點根本不用你擔心。”

真是麻煩，劉軒感覺自己的怒氣都快達到能夠讓龍血突破阿瓦隆封印的程度了。

38　等車，登車

“對了艾莉卡，你之前一直在說神啊神什麼的，那究竟是什麼啊？”佐佑理向自己的新朋友詢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即使劉軒為她簡單的解釋過一些，但是她還是很難相信看上去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的劉軒會是自己不瞭解的事情中的人。

“你也看到了那隻神獸了吧？在卡利亞里出現的是山豬，而且在這三天中還有三隻也顯現在薩丁島上喲，博薩出現的是駱駝，奧爾戈索洛出現的是羊，巴力米尼出現的是牛。”

“什麼？那種東西竟然出現了四隻嗎？”人類要毀滅了嗎？

“是啊，幸好在神獸出現之後，馬上顯現的風之神將其打倒了，所以沒有造成特別大的損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特別大的損害……”那種程度竟然還不算特別大的損害？

“在這些現場，而且在神獸的旁邊，都能目擊到那個男孩的身影，即使他不是幕後黑手，也可能是重要的參考證人。所以我正在調查他的下落。”

那個失憶的少年是神獸的幕後黑手？佐佑理總覺得這件事情難以想象。

“至於說神嘛……說實話，是不是真的宗教意義上的‘神’，其實我們也無法斷言。”艾莉卡朝著天空看去，佐佑理也跟著抬起頭——薩丁島的天空既湛藍又深遠，十分澄澈，在天空的另一端，真的有住著神明的天界嗎？

“因為人類從古至今傳承的‘神話’，祂們才誕生出來，天地與星星的精氣，地風水火、金木水火土等自然界的構成要素，就是以這些超自然力為‘神話’的核心，然後顯現出來的存在。這就是‘神’，這就是我們魔術師所建立的假設。”

哇，佐佑理表示雖不明但覺厲。

“但是，顯現的‘神’中有一部分反抗身為核心的‘神話’，所以這些反抗‘神話’的神，我們稱為‘不順從之神’，祂們在與祂們的神話無緣的土地上擅自顯現，並且帶來災厄，神的力量光是出現在那裡就會對人世帶來不好的影響。”

太陽神降臨的話，就算是大海也會沸騰；水神或海神降臨的話，浪濤就會席捲陸地；死神或冥王降臨的話，人們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裁判的神降臨的話，每個人都會受到懲罰。

佐佑理想到了劉軒說過的話。

“神出現的時候，人類該怎麼辦？”她不禁問道。

“首先，第一個選項是當成暴風雨、地震之類的災害，忍氣吞聲的做法。不發生任何騷動，只是祈禱神明的慈悲或者任性而離開。”

“供奉祭品、祈禱上蒼什麼的，這完全就是依賴神啊。”這不太靠譜吧，佐佑理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這比無意義的掙扎要有效果多了。你看，卡利亞里的人們也沒有因為昨天的事在騷動吧？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是呢，的確是這樣啊，那麼大家都知道會有神出現這種事？”

想到今天早上的報紙，還有旅館裡的本地人的反應，大家都抱著歉意一樣，還有非常不自然的言行，原來是有這樣的理由的——佐佑理一陣恍然。

“當然，明確知道神存在的人類不多，但是歐洲的古街大都是魔術師的隱蔽住所，所以他們教會了人們遇到這種時候的對策，還有就是歷史傳承，神顯現的時候該怎麼做，這些都有先祖代代傳承下來的應對方式。”

“原來如此。你說這是第一個選項，那就還有第二個選項存在吧？”

“嗯，第二個選項是最簡單的，也就是將神打倒。”艾莉卡乾淨利落的回答，讓佐佑理嚇了一跳：“將神打倒——將那種巨大的怪物打倒？這種事情人類有可能辦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