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劃亮一根火柴,用左手呵護著,慢慢舉過去,對打手說了聲:“掰開。”
打手像掰開死豬嘴般拉扯開竹先生的嘴。
竹先生嘴被撐開,舌頭還不停蠕動,在空氣中搖擺,如一條半死的蚯蚓。
鐵主任把正燒得歡的火柴頭飛速摁在竹先生舌根上,火在將燙燒的灼熱傳遞至人肉上之時,也被四面湧來的口水澆滅了。
由於竹先生的掙扎,打手更用力地揪扯竹先生的嘴,並示意另一個打手給竹先生身子來上幾拳,令其莫再胡扭。
鐵主任抽出自己的皮帶,團成一股,對兩個打手說:“別怕,他沒牙了,咬不疼你。起開吧。”然後自己拿皮帶,在竹先生臉上抽起來,抽的竹先生一側嘴角都裂開了。抽到累時,皮帶飛甩出手,擊中一名打手的眼睛。打手伸手捂眼,鐵主任不快,走過去,怒喝道:“護什麼?”隨即賞了那青年一個嘴巴子,繼續問:“疼啊?”再是一腳踹他小腹,接著問:“還疼嗎?嗯?還疼啊?”
這時竹先生又依依呀呀地說胡話了。可是,沒人聽得懂他說什麼。
“去,”鐵主任指揮那個沒捱揍的打手,“過去,把你耳朵貼到他的臭嘴上,給我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
那人便皺起眉頭,俯身前蹲,像探聽孕婦腹中胎兒動靜般,把臉蹭在竹先生胡茬上,仔細辨別血口深處傳來的字音,一邊聽,一邊點頭。
“聽出來了麼?”
“報告長官,聽出來了。”
“說,他都說了些什麼,一字兒不落地講出來。”
“報告長官,犯人說:‘鐵孟舉,我操你媽,我操你媽,我操你祖宗,我操你全家。’”
鐵主任一腳踏黑了打手腦門,“你連這都說,沒腦子的蠢貨!”連著就是幾腳,皮鞋印瞬間顯現在小青年周身幾大要害部位。
此時,兩個打手都倒地呻吟,如病蛙般在地板上撲騰。竹先生像一開始一樣,雙手交疊被釘在一起,抻向天頂,一根長鏽的鉚釘把兩個手掌串連起來,身子被折成個夾角小於六十度的L形,兩腳被一沓硬磚墊得高過了頭頂。鐵主任攤開毛巾,擦擦上身的熱汗,又摸出了那盒火柴。
“你們吃過烤肉麼?”鐵主任問。
“吃過”,“吃過啊”,打手們回答。
“那你們吃過烤人肉麼?”鐵主任又問。
“沒有”,“沒有啊”,打手們又回答。
“我估計,”鐵主任轉頭面向竹先生,“你也沒吃過吧。”
竹先生整張臉都腫了,眼睛只剩下條縫,他歪歪腦袋,好似沒聽見,又好似在找尋什麼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總之,他已經恍惚了,他只是想調整個更舒服的姿勢,可那是辦不到的。
“今天,你們有福了。我讓你們都嚐嚐鮮。”說著,鐵主任點燃一根火柴,用手掌捧著,像抱剛出生的小嬰般慢慢走向竹先生,嘴裡唸叨著:“火柴啊,火柴,多有意思的東西。有個故事,叫《賣火柴的小女孩》,我是極喜歡的。”語罷,那火柴落在了竹先生被倒滿菜油的雙腳上,那火嘩地就冒起來了。
沒牙、裂嘴、傷舌的竹先生,嘴口大張,發出吱吱啊啊哦哦嗚嗚的音,聽上去,好像嗆了鼻水,又好像發聲系統正接受著宮刑。
“哈哈哈哈,”鐵主任指著竹先生對手下們笑說,“看見了吧,這會兒,不用掰,那嘴自動就張開了。”火就噼裡啪啦地燒著,鐵主任吩咐打手:“去,快把牆角那桶辣椒水提過來。”眼看火勢有蔓延趨勢,嘩啦啦一桶辣椒水就澆在了竹先生腿上,竹先生呃呃了兩聲,身子抽搐地抖了幾下。“別怕疼,竹賢弟,疼過了,咱有好肉吃。”說著,鐵主任開啟摺疊小刀,從竹先生小腿上,刮下一縷肉來,邊嚼邊語:“看,這把刀,是我們美國友軍的一位朋友贈送於我的,方便好使,鋒利難鏽。來吧,一起吃。”兩個打手面有難色,可又不敢拒絕。鐵主任又刮下兩面肉來,邊刮邊說:“最近經濟情況不佳呀。物價飛漲,吃這一餐,費去不少油和料,那都是*的經費啊,我們要節約,不能浪費。來,小陶,你吃這塊。小李,你吃這塊,這塊嫩,口感好。”鐵主任自己又切了一塊,用利牙撕扯著,“你們看,咱們燒烤的時間比較短,只能吃最外面這一層。裡邊的不熟,吃了不好消化。你們再看,這小竹啊,腿比較白嫩,沒什麼毛,吃起來很方便衛生的。來,一起來,別怕,他不會疼的,這塊兒的肉已經和他沒什麼關係了。喂,咱別都吃了,給他留點兒啊,人家好歹也是這些肉的原主。”
“怎麼,咽不下去?”鐵主任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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