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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還在一起吃過飯;所以對吳忠信柳雲濤是熟識的,公司的其他人也和他熟識了,所以嚴格說來他已經算不得是什麼新客了!
吳忠信的年齡在四十開外,有一米七零上下的個頭,長著一張黑黝黝的、薄薄瘦瘦的四方臉,臉形不是很大,嘴角的兩端時不時地向上微微翹著,給人一種自來笑的感覺。他的個子不高,但兩隻眼睛卻習慣性地愛用俯視的目光瞅人。好象兩隻眼睛只能下看,不能上看,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似的。
今天,吳忠信是以半主半客的身份參加這次商務洽談的。因為他是打著惠達公司授權代表的名義去聯絡業務的,在客戶心目中,他當是惠達公司的人。而實際上,他只是個給朋友幫忙的中介人,柳雲濤是這樣看的。
吳忠信見了柳雲濤,眼下的肌肉僵硬地上下聳動了聳動,兩隻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他笑眯眯地指著一位年紀在三十開外,麵皮白淨,個子不高,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介紹說:“這位是蒲城麻紡廠的張廠長。”柳雲濤緊緊握了握張廠長的手。熱情地禮讓道:“請屋裡坐,請屋裡坐!”
張廠長抽出握著的右手,順手向自己身邊的兩個隨行人員指了指,介紹說:“這兩位是我們公司銷售部的經理。”柳雲濤和新介紹的兩位客人又握過手後,將大家讓到屋裡落了座。
柳雲濤的辦公室是個近三十平米的大房間,屋門開在正中偏南,在南面,靠西牆並行對擺著兩張寫字檯,寫字檯後面各放著一個老闆椅,這是他和杜民生合署辦公用的。靠西南角和西北角各立有一個瘦高的檔案櫥。進門後,右手東面牆下襬放著一對單人硬木沙發,兩個單人硬木沙發中間夾放著一個方形的硬木茶几。北牆窗下襬放著一個長條硬木沙發,沙發前平行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硬木茶几。辦公室裡的傢俱都是統一透明的淺棕色。房間佈置的條理分明,看上去非常乾淨雅緻。
大家進屋後,吳忠信就近坐到了靠近屋門的單人硬木沙發上,張廠長在裡面和他相鄰而坐。兩位和張廠長同來的銷售部經理一起坐到了北窗下的硬木沙發上。柳雲濤則是帥不離位,坐到了寫字檯南面的老闆椅上。他所坐的位置正好和客人坐了個面對面。
大家在屋裡剛剛落座,阮麗便用一個長方形托盤託著幾隻盛滿茶水的紙杯送了上來。她把沏好的茶水一杯一杯分別放到客人就近位置的茶几上,然後起身向屋外走去。正待她走到門口時,柳雲濤側首對著他輕聲吩咐道:“請葛總也一起來聽聽吧!”
柳雲濤講的葛總,是公司的財務總監葛忠。他不僅是公司的股東,而且還是公司最大股東、中興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羅凱明的大舅哥,在公司的位置非同一般。因為公司51%的股份是羅凱明的(其中也包括葛忠的),而且公司絕大部分營業流動資金還要仰仗羅凱明的大力支援,請他參加聽一聽是十分必要的。
葛忠原來是本市曙光五金交電公司的工會主席,現在和柳雲濤、杜民生一樣,也是一名下崗職工;只不過他的下崗時間更為長些,已經有七八年的歷史了。下崗之後,他先是自己搞了個經營五金交電產品的小商店,後來又和朋友合夥搞了一段時間的住宅裝修,可一直經營的都不太景氣。中興實業有限公司是個大型民營企業,羅凱明投資組建惠達魚粉飼料有限公司,一方面是想借機擴充套件本公司的營業範圍,另一方面也想為他的大舅哥謀得一個吃飯的工作崗位。郎舅至親,他責無旁貸!因此,他便委派葛忠出任了惠達公司的財務總監。柳雲濤身無分文地隻身來到武漢闖蕩,所仰仗的不過是自己和秘魯駐華使館商務參贊安德魯斯·愛·林先生的供貨關係,以及自己多年來建立的市場*絡,其他則是一無所有;出於自己對羅凱明這位大財東的倚賴,他自當對這位大財東的特命全權代表禮敬三分。
葛忠其實還有更加深厚的社會政治背景。他的岳父是位經過兩萬五千里長徵的老紅軍,離休前曾就任過新疆軍區副司令員,至今健在。他是這位軍區副司令員最小的一個女婿,也是最鍾愛的一個女婿。當初剛剛開始搞物件時,他的準岳母,準阿姨阿舅們雞叫鴨叫雁叫一起叫,紛紛跳出來唱反調,都大吵大鬧說太有點門不當、戶不對了。一個軍區司令員的女兒怎麼可以下嫁給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普通工人呢?實在是太有點掉價了!是老爺子欣賞他的純樸正直、忠厚、善良,支援小女兒嫁給了他。只是在他下崗以後,不但不肯幫他託人情、找路子,還鞭策鼓勵他要自強自立。要不是老爺子死腦筋,他這個愛婿即使成不了什麼高官,至少也不會淪落到下崗沒飯吃的境地。湖北是早期紅軍的發祥地之一,老爺子的戰友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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