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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對了地方。按照軍人的射擊水平衡量,他這枝三八大蓋的第一槍就擊中了十環。這說明您的這個‘日本鬼’朋友市場資訊還是蠻靈通的嘛!”
柳雲濤聽了半天不得要領,一下子被逗笑了。他注視著的眼光由希望轉為失望,皺了皺眉頭,嗔怪道:“這還用你講,人家早知道湖北是國內重點黃麻生產基地和麻紡製品的集散地。不然,人家來找我幹什麼?真是亂彈琴!”
歐陽榮又笑了笑,用質疑的眼光在常建軍的臉上划著問號。
常建軍故做驚詫地歪著頭做思索狀,然後笑容一斂,不無擔心地說道:“我剛才講得也是老皇曆了。過去幾年,在麻紡業的全盛時期,我們湖北的麻紡企業可謂遍地都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到一大把,年生產加工能力可位居全國之冠。可最近幾年,由於糧食、化工、鹽業等好多行業的產品包裝都改用了經濟適用的塑膠編織袋,麻紡行業算是遭了大劫,由於市場急劇的萎縮,各地的麻紡企業就象是著了瘟疫一樣紛紛停產倒閉。現時下還真搞不清有哪個麻紡企業還在堅持生產?”
他又輕輕地搖著頭,拉長聲調一字一頓地嘆道:“要把這單生意做好,恐怕還真得費點腦筋!”說著說著,突然亮出了一付無可奈何得苦相。
常建軍的這一通說,實在是不如不說,既沒有理出一點可操作的線索,又當頭潑了一瓢冷水,柳雲濤和歐陽榮的臉上立刻佈滿了失望的陰雲。柳雲濤心裡乍喜乍驚,一臉困惑,又進一步追問道:“你別淨扯這些沒用的零碎好不好,你搞不清現在麻紡業的情況,難道連一個熟悉行情的朋友也找不到?你再好好想想!”
看著常建軍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一直沉默不語的歐陽榮插話道:“這有什麼值得發愁的,這麼多麻紡企業不會一下子都從空氣中蒸發掉吧?鳥飛總還得有個影兒,還怕找不到生產廠家的蹤跡!”話到此處,他的腦海中突然覺得靈光一閃,又道:“你那個原來在市糧食局工作的朋友吳忠信不是對麻紡業很熟悉嘛?可先請他幫忙打聽一下嘛!待有了具體的目標,我們可再行研究實際操作方案不遲!”
說話間,歐陽榮把兩道凝聚的目光熠熠地射向常建軍,似是要立上馬下就在常建軍的臉上找到滿意的答案。
由於他本身就是公司的股東(因為國家規定公務員不允許在職經商,他是用他正在讀大學的獨生子的名義投資入股的),此事的成敗利鈍關係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故其關切之情油然溢於言表。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常建軍聞言欣喜地拍手叫道:“好,好!就是他,就是他!”忽又故做驚詫地詰問道:“哎呀,歐陽!怎麼你挖牆腳挖到我這裡來了,我的朋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事情八字還沒劃出一撇,常建軍又舊態復萌,開起了玩笑。
柳雲濤見此情景,苦笑了笑,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斥責道:“你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這人到底成不成,快說!”
常建軍用他那蒲扇似的大手抹了一把臉,展顏笑道:“這個吳忠信,他老子過去就是我們江城糧食局的局長,雖然他老子在*中被造反派搞死了,但落實政策後,他又被安排到他老子所在的糧食系統上了班。這個傢伙一直負責市糧食局直屬庫原糧包裝的採購供應工作,在這個圈子裡打拼了二十多年了。前年他下崗後,還是我替他託朋友在漢正街小商品市場重新找了個吃飯的活幹;在我認識的朋友中,對麻紡行業最熟的就是他了,我們現在去找他,又不讓他白幫忙,他還不得樂顛了!”
柳雲濤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笑道:“你這傢伙,真是身在寶山不識寶,有這麼好的關係自己挖不出來,還得靠別人給你提醒;不是歐陽處長,到現在我們還摸不著大門呢!”
三人在一起言來語去地叨叨著,常建軍突然一拍大腿,乾脆利落地說道:“我說雲濤兄,事情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在您這兒打擾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吳忠信,您就在公司穩坐釣魚船,等我們的好訊息吧!”說著話,一挺身從坐著的硬木沙發上站了起來,高大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座鐵塔矗立在柳雲濤的面前,讓柳雲濤的心裡湧起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
沒想到,一向喜歡亂侃的他這時反倒正經了起來。這又給了柳雲濤一個措手不及。
常建軍挺身站著,眯著一對大號的金魚眼注視著尚在遲疑的歐陽榮,俏道:“別賴在這兒瞎泡了,歐陽,快點走吧!”
歐陽榮笑眯眯地站了起來,他的身材和常建軍相比之下,矮了半個頭。但他筆挺強健的身材擺佈的特別勻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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