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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鋪上一層,那是最好。一來,可以隔著裡面,不讓它摩擦,二來,有這種香味藏在衣服裡,比灑什麼香水,放什麼香晶,要強十倍。因為那種香是容易退掉的。這種香味藏在衣服裡面,遍身都香。比用香水點上一兩滴,那真有天淵之隔了。”一番話說得秀珠也愛起來了。便問潤之有多少,能否分一點兒用用?潤之把嘴向燕西一,笑道:“恐怕有一兩百張哩。”燕西果然有這個紙不少,但是他也受了潤之的指教,要做一件內藏香紙的絲棉袍子,送給清秋。而且這種計劃,也一齊對清秋說了。估量著,那紙面積很小,除了一件衣服所用而外,多也有限。現在潤之教秀珠和他要,又是一件難辦的事。說道:“有是有,恐怕不夠一件衣服用的了。”潤之道:“怎麼不夠?有一半就成了。”燕西道:“你以為我還有那多麼?我送人送去了一大半呢。”潤之道:“不管有多少,你先拿來送給密斯白罷。我做衣服多了,再送給你。好不好?”燕西笑道:“你倒會說話,把我的東西做人情。”潤之道:“怎麼算是把你的東西做人情?你沒有了,我還要送你啦。再說以你我二人和密斯白的關係而論,你簡直談不到一個送字,只要你有密斯白她就能隨便地拿。”燕西聽了只是微笑,秀珠卻板著臉不作聲。潤之道:“怎麼樣?你辦得到嗎?”燕西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為什麼辦不到?”秀珠道:“六姐還是你直接送我罷,不要這樣三彎九轉。”潤之笑道:“我看你兩人鬧著小別扭,還沒有平息似的,這還了得!現在你兩人,一個姓金,一個姓白,就這樣鬧啦。將來……”秀珠不等潤之說完,搶上前一步,將手上的手絹捂住潤之的嘴,先板著臉,後又笑道:“以後不許這樣開玩笑了。”敏之道:“我以大姐的資格,要管你二人一管,以後不許再這樣小狗見了貓似的,見面就氣鼓鼓的。”燕西道:“我不是小狗,也不是小貓,我就沒對誰生氣。”秀珠這才開口了,說道:“那麼,我是小狗,我是小貓了?”燕西道:“我沒敢說你呀。”敏之道:“別鬧了。無論如何,總算是老七的不對。回頭老七得陪著密斯白出去玩玩,就算負荊請罪。”秀珠道:“他有那個工夫嗎?”燕西笑了一笑,沒有作聲。秀珠道:“玩倒不必,我請七爺到舍下去一趟,成不成?”燕西還沒有說話哩,敏之、潤之同聲說道:“成,成,成!”燕西道:“請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拿那個香粉紙。”燕西走了,敏之笑道:“密斯白,我看老七很怕你的。這東西現在越過越放蕩起來,沒有你這樣去約束,也好不起來的。”秀珠道:“你姊妹幾個總喜歡拿我開玩笑。現在我要正式宣告,從今天以後什麼笑話都可以說,唯有一件,千萬不要把我和燕西牽涉到一處。”潤之笑道:“那為什麼?”秀珠道:“你等著吧!不久就可以完全明瞭的。”敏之笑道:“等著就等著罷,我們也願意看的。”梅麗笑道:“我又要說一句了。人家說話,你都不願和七哥牽在一處,為什麼你倒要和七哥常在一處玩呢?”敏之、潤之都笑起來了,秀珠也沒有話說。她們在這裡說笑,不多一會兒,燕西已來了。說道:“走罷,我這就送你去。”秀珠起身告辭,和燕西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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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隔戶聽閨嘲漏傳訊息 登堂難客問怒起風波(4)
燕西的汽車,正停在門口,二人一路上車,便向白家來。到了白家,秀珠在前引著,一直引他到書房裡坐著。秀珠的哥哥白雄起,上前和燕西握手,笑道:“忙人呀,好久不會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秀珠道:“就是今天,還是再三請來的呢,有那樣大的風,把他颳得動嗎?”燕西只是含著笑,坐在一邊,不能作聲。白雄起陪著他們在一處談了一會,便站起來說道:“我要到衙門裡去一趟,燕西兄弟請坐一坐,在我這裡吃晚飯去,一刻我就趕回來陪你。”燕西道:“你有事請便罷,我到裡面去陪嫂嫂坐坐。”原來白雄起他是一個退職的師長。現在在部裡當了一個歐洲軍事調查會的委員,又是一個大學校的軍事學教授。雖然是個武人,留學德國多年,人是很文明的。他的夫人是日本人,又是一個文明種子,不受禮教束縛的。他夫婦二人,贊成外國的小家庭制度,家裡除了秀珠而外,沒有別人。可是有一層德國風氣,是極樸實的,日本風氣,又極節儉。白雄起染了德國的風氣,白太太也不失掉她祖國的遺傳性。因此白家雖還有錢,家庭只談到潔淨整齊,絕沒有什麼繁體的習氣。白秀珠自小就在和靈女學校讀書,那個學校,是美國人辦的,學生完全是小姐,在學校裡大家就拼著花錢。中學畢業而後,除了一部分同學升學和出洋而外,其餘的不是闊太太闊少奶奶,便是交際明星。因此秀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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