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鈔票,由他肩上伸了過去,輕輕放在王幼春面前,笑道:“你先收下,這是兩股。”王幼春笑道:“嘿!這是成心來捧場的,身上帶著許多現款呢。”燕西笑道:“你以為我是財神嗎?身上隨帶著就有幾百塊。其實,因為錢完了,今天下午,在銀行裡取來的錢。若是輸了,我明天零用錢,都要想法子了。”王幼春笑道:“不會輸的。衣是精神,錢是膽,有了錢,就會放手做去了。”劉寶善道:“老二,你這話露了馬腳了。原來你上場是空心大老官,沒有本錢?我們可差一點兒讓你把錢蒙去了。”王幼春道:“矇事就矇事罷。是你要我來的,又不是我自己要來的。”燕西道:“不要說笑話了。別把我幾個血本也輸了,我來給你當參謀罷。”於是燕西坐在他左邊,白蓮花坐在他身後,黃四如坐在他右邊,三個人幫著他打牌。四圈打完了,王幼春居然反輸為贏。在他輸錢的時候,黃四如坐在邊下,也不敢靠近,也不敢多說話。現在那就有說有笑。王幼春一抽菸卷,黃四如就擦了取燈,給他點上。王幼春抽了半根,不要抽了,黃四如就接過來自己抽。打牌的人,一心打牌去了,倒不留神。燕西就不住用胳膊碰白蓮花,眼睛去望著她。白蓮花也對燕西望望,微微笑了一笑。黃四如正在抽菸時,王幼春卻伸手到旁邊茶几上來拿茶杯。拿了茶杯,就要拿過去喝。黃四如按住他的手,說道:“涼的,不能喝,我來罷。”於是站起身來,在旁邊茶几上的茶壺裡,斟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送到王幼春面前。他心在牌上,茶來了,舉起茶杯就喝。連勞駕兩字,都沒有說出來。燕西先未曾注意,自從發生了這事之後,可不住地瞟著她了。那黃四如和王幼春各有各的心事,有人注意,她卻不知道。後來王幼春取了一副好牌,正要向清一色上做,黃四如伸著頭到王幼春肩膀上,笑嘻嘻地指揮他打牌。燕西私私地將白蓮花的衣袖扯了一下,卻忍不住一笑,他的意思,是告訴王黃親熱的模樣。白蓮花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有什麼話要說,便藉著斟茶喝為由,坐到一旁去了。
第三十九回 情電逐蹤來爭笑甜蜜 小星含淚問故示寬宏(1)
這時,燕西伸了一個懶腰笑道:“休息一會兒罷。”便取了一根菸卷坐在一邊抽菸。白蓮花靜靜地坐著,忽然微微一笑。笑了之後,抽出肋下掖的手絹,結了一個大疙瘩,坐了拿著,向右手掌心裡打,低了頭,可不作聲。燕西笑道:“來,坐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白蓮花笑道:“我們離得路也不遠,有話可以說,何必還要坐到一處來說?”燕西笑道:“我的中氣不足,坐到一處,聲音可以小一點,省力多了。”白蓮花笑道:“坐過來就坐過來,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說時,便坐到燕西一處來,牽過燕西一隻手,將手絹疙瘩在他手心裡打。燕西笑道:“怎麼著?我犯了什麼法,要打我的手心嗎?”白蓮花笑道:“你這話我可不敢當。”燕西輕輕地說道:“不要緊的,你打就打罷,你不知道打是疼,罵是愛嗎?”白蓮花紅了臉,也輕輕地笑道:“別說罷,他們聽見,那什麼意思?”燕西笑道:“聽見也不要緊。你瞧,王二爺和黃老闆那種情形,不比我們酸得多嗎?”白蓮花道:“可惜我們家屋子髒得很,要不然,可以請七爺到我家裡去玩玩。”燕西道:“真請我去嗎?”白蓮花微笑道:“我幾時敢在七爺面前撒謊?”燕西道:“撒謊倒是沒有撒過。不過從上海來的人,多少總有些滑頭,我覺得你說話很調皮,怕你也有些滑頭呢。”白蓮花道:“七爺,你說這話,有些冤枉人。我縱然調皮,還敢在七爺面前調皮嗎?”燕西笑道:“那也說不定。但是調皮不調皮,我也看得出來的。”白蓮花道:“這就是了。七爺憑良心說一句,我究竟是調皮不調皮呢?”燕西笑道:“在我面前,還算不十分玩手段。可是小調皮,不能說是沒有。”白蓮花笑道:“請七爺說出來,是哪一件事有些小調皮?”趙孟元抬起一隻手,對這方面招了幾招,笑道:“七爺,七爺,請過來,給我看兩盤。”燕西道:“我自己開了公司,不看公司裡的牌,倒看敵手的牌嗎?”趙孟元笑道:“我倒不一定要七爺看牌,不過七爺在那裡情話綿綿,惹得別人一點心思沒有,我願七爺到隔壁屋子裡說話,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燕西就對白蓮花笑道:“好吧,我們到隔壁屋子裡說話去。”白蓮花笑道:“何必故意搗亂?我還是來看牌。”說時,就走到鵬振後面來看牌。這正是鵬振當莊。擲下骰子去,就叫:“買一百和,老劉,你頂不頂?”劉寶善笑道:“我不頂。上次你買五十和,我頂五十和,上了一回當,你想我會再上第二回當嗎?”鵬振笑道:“你不頂,就沒有種。”劉寶善道:“你不要用這種激將法。我又不是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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