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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息**,真是過分!
他呼吸有些急,俊美的面容一點點逼近,我看見他腮邊跳動著,似是在咬牙切齒。我心跳加快,不知道他想要如何,繼續咬人?
他瞪著我,一字一頓道:“竟然騙我!”
我忙道:“我不是騙你,我是怕你母親知道。”
他長吸一口氣,繼續惡狠狠道:“你可知道,我怕的要死?擔心的要死?”
面對他咬牙切齒的質問,我的氣瞬間消了。他的生氣惱怒,畢竟源於對我的緊張關心。算了,咬了就咬了吧。
其實,我該感謝金波宮的這一番波折,我終於看到了他的心意,被過往的嘻嘻哈哈,玩世不恭所掩蓋掩藏,一直猶抱琵琶半遮面,而我,一直是難得糊塗。但是,不知何時,我對他的感覺在漸漸改變。
緣起何時?不得而知。
我默默看著他的眼眸,他沉默著,一股慍意仍舊瀰漫在俊美的面龐上。我極少見到他嚴肅和冷峻的時刻,即便他中了毒,也是嬉笑如常,而此刻他的慍意背後所隱藏的關切,讓我砰然心動。
他嘆了口氣,伸開胳膊抱著我,輕輕在我耳邊道:“小末,再不許你這樣,嚇我。”
我在他肩上默默點頭,心裡一片柔軟溫暖,如潮退之後,月光輕柔籠罩的沙灘。星星點點的貝殼,是點綴青蔥年少的浪漫心事,而細沙無數,卻是細水長流的歲月,沉澱著一份平淡無奇的踏實。
他能給我那種踏實麼?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經歷了這許多之後,我願意信他!
翌日一大早,師父匆匆用過早飯就要帶領我去一衣不捨。
江辰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忙對他使眼色,私下掐著他的腰上的一塊肉肉,以示警戒。
他抽了一口涼氣;嘻嘻笑道:“殺人滅口?”
那倒不會,但我就是怕他告訴戚夫人,於是威脅道:“你若是敢對別人說,我就再不理你。”
他連連點頭,惟命是從,“我不會的,我最怕你不理我。”
師父捂著嘴乾咳了一聲,悶頭先走了。
江辰嘿嘿笑著拉著我跟在後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附到我耳邊道:“聽母親說,師父年輕的時候,呆頭呆腦的很討人喜歡。”
我一愣:“呆頭呆腦的,還討人喜歡?”
江辰正色道:“是啊,你看我就很喜歡你。”
我明白過來,狠狠又掐了他一把。居然拐著彎的說我呆,唉,心裡知道就算了,幹嘛要明說出來打擊人呢?真是討厭。
他哎呦一聲,揉著腰道:“好狠心,這麼用勁掐。我說真的呢,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喜歡你們這樣的性子。”
合著他就是那絕頂聰明的人,我是笨瓜麼?這回我可真是惱了,哼了一聲,打算學學他以前的樣子,拂袖而去。
“小末,我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他笑嘻嘻拉著我的手,我氣呼呼的使勁抽手,他賴著不放,順杆爬一樣連我胳膊都摟住了,我又羞又惱,卻拿他沒轍。
他湊到我耳邊,幽幽怨怨的像個小媳婦:“和你在一起幾年,都沒能讓你喜歡我,小末,我才是真笨,你說是不是?”
我覺得心尖處軟軟的一酥,氣,頓時消了。
他在我耳畔軟軟又道:“一直都是你氣我,將我氣的半死,自己卻跟沒事人兒樣。你自己摸摸良心,是也不是?”
他不提,我粗枝大葉的也沒仔細回想過。過去,的確是我時不時將他氣的翻白眼,硬邦邦的拂袖而去。當時,我還不明白,他為何氣惱,今日再想,忍俊不住想笑。誰讓他什麼都不說,鎮日嘻嘻哈哈沒個正形,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蟲子,哪能知道他想什麼,氣什麼?
到了一衣不捨,師父負手站在臺階前,長吸一口氣,抬步上了臺階。我覺得師父這架勢頗有點破釜沉舟的味道,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氣魄。
不料,老虎不在!
店裡的夥計稟道:“顧娘子昨夜受了風寒,今日在後院裡養病呢。”
我和師父對視一眼,心裡直犯嘀咕,她是真的受了風寒?還是覺察出了什麼想躲著我們?莫非她看出了我和師父的小計謀?
師父灰頭土臉的往回撤,一路上長吁短嘆,失望的痛心疾首。
江辰小聲道:“你看師父的表情,一副失了心上人的模樣。”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江辰正色道:“我不是開玩笑。我聽母親說,師父和慕容宮主年輕的時候曾相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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