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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墨線一般候立在驛道兩邊,筆挺的軍姿和與眾不同的軍裝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天津百姓雖然都知道大沽口駐紮有大量海軍。平日裡卻是極少有機會看見海軍士兵出動,自然是頗覺新奇。
午時,貞武御駕才姍姍而來,貞武並不講究,歷代帝王宣示天威的鹵簿大駕他根本就沒帶,也未設前導車駕、護衛甲盾、儀仗旗幡及樂舞之類,惟,遣一人張九旒華蓋前驅,他自騎馬緩行。
見貞武到來,立時鼓樂齊鳴,迎駕的一眾官員、士庶、百姓紛紛焚香跪迎,高呼萬歲,騎在馬上緩步而行的貞武只是微微頜首,到得一眾官員前,才略做停留,待一眾人等大禮跪拜之後,他便催馬前行,徑直進了城,住進了丁字沽行宮。
一眾官員自然是緊跟著趕到行宮外候見,小半晌之後,包福全才出來,揚聲道:“皇上有旨,召胤禟、胤祿、武格、施世綸、趙弘燮覲見,其餘官員不用候著,各自回衙辦差。”
聽的這道諭旨,一眾官員不由眼熱的瞅了眼被點到名的幾人,不情不願的散了開去,對一眾地方官員來說,覲見天顏的機會可不多,這不僅是榮耀,而且是機會,一語合了貞武帝的意,減少十數年奮鬥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此被打發回衙,一個個心裡自然是大感失落。
胤禟、胤祿、武格、施世綸、趙弘燮五人躬身進了大殿,才發現張鵬翮、富寧安、王項齡、方苞幾人都在,忙恭敬的磕頭,胤禟總頭道:“臣胤禟等躬請聖安。”
貞武抬頭看了幾人一眼,才道:“免禮,賜座,賞茶。”待幾人坐定,他才仔細的逐一的瞅了幾人一眼,胤禟明顯瘦了不少,看來,在天津這段日子,他倒是沒閒著。胤祿倒是黑了許多,卻也壯實了許多,看著更顯精神,施世綸卻似衰老了不少。
略微沉吟,貞武便開口道:“天津這兩年發展迅速,可謂是日新月異,施世綸、趙弘燮功不可沒。”
施世綸、趙弘燮兩人沒料到竟然能得到貞武如此好評,忙躬身道:“天津在短短三年內,能夠發展成如今之規模,全仰仗皇上恩德,微臣等不過是恪敬職守,實不敢貪天之功。”
貞武微微頜首道:“有功當賞,有過必罰,朕豈能賞罰不明。”稍一沉吟,他便道:“升施世綸為直隸總督,總督直隸、河南和山東等地軍民政務,賞兵部尚書銜,併兼都察院右都御史銜,直隸總督衙門遷至天津。”
貞武果真是恢復了直隸總督!賞兵部尚書銜,可就是從一品的大員了,施世綸忙起身跪下,叩首道:“微臣領旨,謝皇上隆恩。”
貞武溫和的道:“差事重要,身子也重要,朕還指望你多為朕出幾年力,要懂的惜養身子。”
見貞武如此體恤,施世綸心裡不由熱烘烘的,忙重重的磕了個頭,沉聲道:“天恩浩蕩,微臣豈敢惜身,皇上體恤臣工,實乃朝廷之福、百官之福,微臣身子還硬朗,還能再為皇上效幾年犬馬之勞。”
見施世綸不服老,貞武不由微微笑了笑,道:“平身。”說著便看向趙弘燮,道:“趙弘燮恢復原有品級,加工部右侍郎銜。”
趙弘燮是直隸巡撫,一直是降級留任,如今不僅恢復了原來從二品的品級,還加了加工部右侍郎銜,一下就成了正二品,他也是滿心喜歡,忙起身跪下道:“微臣領旨謝恩。”
貞武點了點頭,略一沉吟,又接著道:“如今海上航運便捷,大清藩屬國眾多,沿海藩國朝貢多系走水路,南下北上之官員日後亦多會選擇海路,天津是海路進京必經之地,直隸總督衙門不可簡陋,朕從內帑劃撥十萬兩用於建造直隸總督衙門,施世綸,這錢不可挪做它用。”
施世綸正為興建總督衙門發愁,一聽這話,不由眉開眼笑,他知道貞武是要他將總督衙門修成兼有接待性質的,忙躬身道:“微臣尊旨,立即著人選址修建,必然高堂廣廈,雄渾嚴謹,不損我大清威儀。”
見他一點就通,貞武不由微微頜首,這施世綸什麼都好,就是太摳,讓他掌內務府是最好人選,只是有些個屈才了,微微沉吟,他才問道:“開年後,天津流民可有增多?”
施世綸亦是最喜微服私訪之人,因為容貌醜陋,一旦微服,根本沒人會把他當做朝廷官員,加之他又善談,微服私訪往往能收奇效,也因此,他對民間情弊知之甚詳,瞭解的也甚為及時,聽的貞武這一問,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貞武這是衝著今年春旱來的。
微微沉吟,他才欠身回道:“回皇上,天津這幾年發展極快,處處都在修建,開年後,周邊各縣便有不少百姓趕來天津務短工,因此,儘管港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