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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難道象打日本一樣。透過不斷的戰爭獲取賠款?
富寧安不敢多想,既然康熙已經下旨,他這份奏章除了得罪人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作用,聽的胤禎讓他收回,他趕緊的起身上前取回奏章,心裡暗暗感激胤禎厚道。
見富寧安碰了個大釘子,王掞自然不想多事,朝廷是否有能力維持那麼龐大的兵力,不關他的事。海軍可是皇太子的心頭肉,在這上面與皇太子較真,純粹是自找苦頭,不過,日本和親一事。他仍是想一探究竟,這很可能暗示著大清對外政策有重大變化。指望胤禎主動解釋,可能性不大。
沉吟了下,王掞便欠身道:“日本既已稱臣納貢,便是我大清藩屬國,派遣公主和親,無例可循,皇太子乃是我大清儲君,如此和親,眾藩國必然趨之若騖,大清藩國眾多,若都蜂擁效仿,該如何應對?微臣愚頓,還請皇太子指點。”
“無例可循?難道事事皆有例可循?什麼事不是從無到有?”胤禎連聲反問道,稍稍停頓,又語氣沉重的說道:“爾等都是飽學之士,不可一味的因循守舊,人云亦云,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要與時俱進,要勇於創新,敢於創新。
就以火器來說,最初的火器是什麼樣子?不是經過無數次的創新,改良,能有今日之威力?以律法而言,遠有商鞅變法、王安石變法,近有張居正變法,我朝的‘攤丁入畝’也是變法,哪有一成不變之法?豈能事事尊循舊例?
而今海貿昌盛,各種新奇事務層出不窮,一味的因循守舊,固步自封,便會落後,落後便要捱打,日本為何稱臣納貢?願賠鉅款?本宮今日明白告訴你們,因為海軍在江戶一戰就殺了他數萬人,而自身僅僅傷亡二百餘人。
如今大清的敵人不在周邊,而是遠在四萬裡之遙的歐洲,因為歐洲各國勇於革新,在不斷的進步,大清如是不思進取,不知革新,不知與時俱進,不消數十年,日本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
二百年前,誰敢想,誰會想到歐洲人會橫跨四萬裡之遙來到我中華,看看京城的這些歐洲傳教士,傳教士能來,他們的軍隊同樣也能來,西班牙的艦隊不就很好的例子?西班牙能來,難道英國、法國、荷蘭等國的艦隊就不能來?”
王掞、富寧安都沒想到,問一句日本和親之事,胤禎卻抓住無例可循,借題發揮,大加痛斥,二人都是人精,從這番話隱隱猜到胤禎又要開始革新了,聽他的語氣,似要進行大變法,兩人都是頗為的擔心,歷來變法都沒什麼好結果,大清更是以少馭多,大變革自然也就更為艱難。
大清入主中原以來,一直就動盪不安,如今好不容易天下太平,卻又攤上這麼一個喜歡革新的皇太子,兩人都是暗暗長嘆,看來又要窮折騰了。
胤禎稍稍停頓,呷了口茶,才接著道:“大清能派公主和親,各藩國為什麼不能派公主來大清和親?堂堂宗主國,難道還不敢接受一眾藩屬國的和親請求?來多少本宮都照單全收,諾大的紫禁城,難道還容不下幾個藩國女子?不僅如此,本宮還有意著各藩國譴質來京,歲歲納幣,各藩和親也要形成定例。”
王掞、富寧安不由暗暗心驚,大清眾多的藩屬國,實際上只是每年或者是隔年甚至隔上三、五年譴使朝貢,表示臣服,大清對各藩國的內政外交向不干涉,皇太子令各藩國和親,押質,納歲幣,顯然是準備實際有效的控制各藩國的內政,此舉雖然能大大加強對各藩國的控制,但也極易遭到各藩國強烈反對,難道大清皇家海軍準備對周邊各藩國動武?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胤禎又是剛從小湯山行宮回來,難道康熙已經允准了?王掞、富寧安都拿捏不定,自然也不敢輕易表態。
胤禎也只是先吹吹風,借二人之口傳出去看看朝中的反應,並不指望兩人能夠表態,說完之後,便淡淡的道:“跪安吧。”
待二人退出,胤禎也鬆懈下來,愜意的靠在椅背上,他放出這個風聲,確實是有意改變大清目前的宗藩關係,大清雖然是宗主國,但對一眾藩屬國根本沒有實質上的管理和控制,完全可以說是徒有虛名,各藩屬國除了譴使朝貢,冊表請封、名義上臣服之外,不受任何限制。
譴使朝貢就不用說了,那完全是賠錢賺吆喝,大清皇帝賞賜朝貢使者的錢物遠遠超過各藩國朝貢的那點東西,而且還特許朝貢使團在會同館免稅貿易,這種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自然是使各國趨之若騖,各藩國都是千方百計的來朝貢,特別是愛佔便宜的朝鮮,每年除了賀冬至、賀正朔、賀聖節、納歲幣的四次固定朝貢使節外,各種不定期使節更是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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