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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群,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一個個都心不在焉,康熙突然撤換九門提督人選,再度昏迷,讓所有人都心神不寧,原本以為康熙屬意老十四,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康熙這個舉動,至少說明他不放心老十四。
君臣相疑,國之大忌,康熙既然對老十四不信任,也就意味著大家都還有機會,老十四一黨獨大的局面隨著老八一黨的脫離自然也就分崩離析,出現這種局面,老三、老四可謂是竊喜不已,而老五等不參與爭儲的皇子則是憂心不已,這種局面下,一旦康熙有個不測,必然有場惡鬥,誰勝誰負且不說,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受池魚之殃,廢太子兵變時他們可是遭了不少罪,可不想再來一次。
胤禎卻是頗為鬱悶,不知道康熙是真的病糊塗了,還是擔心自己乘他病危篡班奪權,又或者是根本就沒想傳位於自己,步軍統領衙門有二萬餘兵丁,掌握在鄂倫岱這個仇敵手中,已然是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安全,真不知道康熙是如何想的?
面對這種局面,該如何自處?是留在京城,還是到天津去靜觀其變?按說跳出京城這個旋渦,去天津最為穩妥,可萬一康熙清醒過來,則必然疑心自己意圖謀逆,其結果便是造成君臣父子相疑的局面,這後果,他承擔不起。
正自胡亂想著,園門在這時候轟然大開,以雅爾江阿為首的五個領侍衛內大臣在一眾兵丁的扈從下魚貫而出,一見這架勢,一眾皇子都不由大為詫異,難道不允許探視?
富爾丹瞥了雅爾江阿一眼,見他沒有動靜,不由暗罵了一聲,而後面無表情的上前兩步,掃了眾皇子一眼,揚聲道:“皇上有旨。”
一聽有聖旨,眾皇子不由面面相覷,楞了下,便趕緊的跪下,富爾丹揚聲道:“皇上口諭,不適期間,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探視,另宣榮憲公主,愨靖公主進園侍奉湯藥。”
康熙禁止探視!眾人都是一怔,為什麼?是病情嚴重,還是另有原因?
見一眾阿哥發楞,雅爾江阿有些心虛,忙道:“諸位還不領旨?”
五阿哥胤祺已是率先說道:“兒臣尊旨。”
眾人只得跟著磕頭領旨,十阿哥起身便想找雅爾江阿套點訊息,不料雅爾江阿溜的比兔子還快,一見眾皇子領旨,立即便退進了園內,其餘幾位領侍衛內大臣也都二話不說,緊跟著開溜,留下一眾皇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康熙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失錯也沒人想道,這幾位領侍衛內大臣敢矯詔誆騙他們。
稍做停留,眾人便各自打道回府,老九、老十登轎之後,自然而然的吩咐前往廉郡王府。
廉郡王府大門前,胤禩三人一下轎,便見何焯立在門前,正含笑候著他們,胤禩忙急步上前含笑道:“先生來的正好,我還正準備著人前去請先生呢。”
何焯微笑著與三人見禮,道:“如此大事,我豈能坐的住?可曾見到皇上?”
胤禩微微搖了搖頭,伸手禮讓道:“先生,請。”
何焯哪肯僭越,一番禮讓後,跟隨在胤誐後面進了府。
一進書房,不及落座,老十胤誐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八哥,皇阿瑪在這種情況下,讓鄂倫岱出任九門提督一職,是否是屬意立八哥為太子?”
“十弟,您可不能見風就是雨。”老九胤禟邊說邊坐了下來,沉吟著道:“皇阿瑪此舉,倒可能是針對十四弟多一點,十四弟久在江南,在京城的仇敵不多,也就鄂倫岱一個能上的了檯面。”
“九弟說的有理。”胤禩說著頓了一頓,待下人奉茶退下後,他才接著道:“皇阿瑪此舉應是重在防範十四弟有不軌之舉。”
“皇阿瑪既是如此不信任十四弟,豈不是意味著十四弟也沒戲?”胤誐緊接著問道,心裡卻是頗為不解。
“這可說不準,豈能如此簡單斷定?”胤禟啜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道:“皇阿瑪可能是不信任十四弟,也可能是太在乎十四弟,擔心他行差踏錯,以此來防範他。”
“九哥這不是廢話嘛。”胤誐不滿的說道:“說了等於沒說。”
胤禟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便低頭喝茶,不再言語。
見是空兒,何焯才道:“八爺您們前往暢春園,沒見著皇上?”
“皇上有旨,一律不得探視。”胤禩說著,便將當時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而後問道:“皇上此舉,先生是何看法?”
何焯沉吟了片刻,才道:“既是一律不得探視,何以一眾上書房大臣又進了暢春園?”
聽的這話,胤禩三人都是一楞,胤禟急促的道:“他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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