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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翮登時就默然不語,十四爺下車伊始,就唱了這麼一出,豈能事出無因?沒摸清楚他真實想法之前,還是觀望的好。
富寧安卻是隻想罵人,這不是生生將他架在火上烤嘛,他現在可是兼著吏部尚書一職,這一大舉彈劾,他豈能置身事外?
施世綸則是暗暗高興,這吏治早該整飭了,不過十四爺如今卻是連儲君的身份都沒有,能夠全面整飭嗎?
“此折一上,有移民任務及沿途各省的官員必然不敢再有懈怠之心。”停頓片刻,胤禎又開口說道:“雖然控制了源頭,但各省移民計劃不能輕易更改,朝令夕改,必然導致民心不穩。天津城內之移民,必須逐步加大轉運力度。”
沉吟了下,他又才道:“糧食不能從上海調,我明日回京,請皇上下旨,就地截撥漕糧以應付眼前難關,目前天氣回暖,易生疫病,移民聚集一起,要嚴加防範,應早購藥材,以備不時之需,首批移民,影響甚烈,不容出事,你們還有什麼困難?”
聽聞胤禎提出截撥漕糧以解眼前危局,眾人都是一喜,如此雙管齊下,自然可高枕無憂,屋裡氣氛也稍有緩和,施世綸搶先說道:“十四爺,困難是不少,不過皆是銀子可以解決的,突然多出二十來萬張口,天津城裡各方面壓力都很大。”
“文賢一開口,除了要銀子,沒別的事。”胤禎含笑道:“這樣吧,我額外增撥三十萬,你得給我用到實處,別便宜了那幫齷齪小吏。”
“十四爺,如今什麼都貴,三十萬能濟得了什麼事?最少也要五十萬。”施世綸立馬就討價還價的道:“二十萬人吃喝拉撒,哪樣不要銀子,還有禦寒的,防疫的。。。。。。。”
一見施世綸滔滔不絕的往下說,胤禎一陣頭大,立刻打斷道:“四十萬,愛要不要。”
“謝十四爺。”施世綸眉開眼笑的躬身一揖。
胤祿、富寧安、趙弘燮、杜呈泗等幾人看的目瞪口呆,十四爺怎得跟這施不全如此好說話?
去天津海軍學院的路上,十六阿哥胤祿小聲的問著老十三胤祥,道:“十四哥方才說地方大小官員當泥瓦匠、木匠、甩手掌櫃!是什麼意思?”
胤祥笑道:“泥瓦匠擅長做什麼?和稀泥唄,木匠呢,彈墨線時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甩手掌櫃,就不消說了。”
這還真是形象,胤祿聽的一笑,道:“十四哥就沒消停的時候,一回京總要折騰點事情出來。”
胤祥沒有接話,心裡卻是暗忖,整飭吏治可不是小事情,不知道老十四僅僅只是殺雞儆猴,還是要大動干戈,之前,他竟然連半點口風都未露出來,這可是犯眾怒的差事,一著不慎,便會遭受大小官員群起而攻之,如今這局面可來之不易。
天氣雖然還有些冷,但天津學院簡易操場上已經有不少衣著混亂的新學員在進行佇列訓練了,胤禎一行草草看了看,便來到十六阿哥胤祿的住所。
一落座,胤禎便笑道:“十六弟,你招了多少新兵?”
“才四千。”胤祿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手頭既沒人,也沒銀子,見前來報名的多,便從天津總兵杜呈泗那裡借了二百士卒,又從海善那裡挪了四萬兩銀子,這才敢招人。”
“做得不錯。”胤禎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將隨船隊北上的老兵撥四百給你們做教官,先訓練,水手教員暫時在南洋培訓水手,一年後,給你們抽調好來,放手招人。”
“是。”胤祿、武格齊聲回道。
胤祥一聽急了,忙道:“十四弟,您這裡抽四百,我那裡豈不是隻有二千餘人了。”
“清剿海盜,您要多少人?”胤禎白了他一眼,道:“您要嫌少,從福建水師挑選人去填補。”
見胤祥遭搶白,胤祿笑呵呵的岔開了話題,道:“諸位在海上飄了幾日,十六今日設宴好好陪您們喝幾杯。”
“還是十六弟想的周到。”胤祥笑嘻嘻的道:“施不全那傢伙就知道要錢,酒宴都捨不得擺一桌。”
“十三哥這就錯了。”胤祿含笑道:“施不全在天津的官聲很好,他平日很是節儉的,一日兩餐都是三菜一湯,一葷二素外加一個豆腐湯。”
見胤祿認真,胤祥忙笑著解釋道:“不過是戲言罷了,施不全為人為官皆是有口皆碑,我豈能不知道?再說,十四弟的銀子豈是那麼好要的,那施不全一開口就加十萬,不就是知道他不會貪嘛。”
胤禎聽的心裡一動,若有所思的道:“官員清正廉潔是本份,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太清苦。緩兩年,考慮給官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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