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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稍加詫異的是,兩位清國大員對饋贈的厚禮皆是分文未受,這一反常情況更是加劇了他心中的擔憂,貪賄成風的清國官員居然不接受饋贈,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他們的企圖不小,日本如今已是稱臣納貢,賠款和親,清國還想要什麼?割地?這可能不大,清國還未有要藩屬國割地的先例,不過,想到清國年輕的皇帝貞武對海外的擴張野心,他又有些那捏不定。
這次,並未讓新井君美等多久,不到一個時辰,便有禮部主客司主事前來通傳,廉郡王胤禩應允在南薰坊東江米巷之會同館接見新井君美及副使佐藤純一郎。
廉郡王胤禩的雷厲風行同樣讓新井君美感到驚訝,他也無暇細思這背後的原委,能夠如此迅捷的接觸到清國的高層對他而言自然是件好事,他可不想在清國滯留的時間過長,當下便沐浴更衣前往,一應禮儀這幾日都有清國官員教,他是準備要覲見貞武皇帝的,對一應禮儀學的極為上心,況且清國的禮儀與日本的禮儀差別不大,對他而言,不是難事。
看到新井君美的第一眼,胤禩便不由暗笑,這位日本的輔助幼君大臣長的可真是醜,與號稱‘施不全’的施世綸可謂是不相上下,不知兩人見面時,是何情形?據聞此人是浪人出身,能有今日之地位,可見確實有才,他心裡當下就存了幾分謹慎。(未完待續)
………【第607章 想不通】………
因是接見藩屬使節,胤禩穿著極為正式,頭戴金龍二層朝冠,飾東珠八,上銜紅寶石。身著石青色五爪行龍蟒袍,兩肩前後各繡有一團五爪行龍,胸前面掛著一串金黃絛串起的珊瑚朝珠,腰繫金黃色朝帶,金鑲玉版四片,每片嵌東珠二,端座高塌之上,極為顯眼。
新井君美只進屋時瞟了一眼,並不敢多看,雖是一瞥,卻也有了個大致的印象,這京城百官稱頌的‘八賢王’蓄著八字鬍,麵皮白淨,兩眼狹長,頗為有神,雖是神情肅然,但卻予人一種親善的感覺,想來是極有親和力。
在禮部主客司主事的介紹指點下,新井君美一行數人恭敬的上前行禮,清國如此是天朝上國,胤禩又是郡王,身份貴重,比之江戶的幕府將軍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倒也沒有絲毫的牴觸情緒。
禮畢,胤禩微微抬了抬手,開口道:“《江戶條約》去年便已簽定,何以拖到如今方才朝覲?”
“回廉郡王。”新井君美躬身道:“鄙國乃是將軍幕府執政,稱臣納貢事關重大,須的請示敝國國王,國王不住在江戶,而是在平安京,一來二去,耽擱了出海的季節,是以開年之後,早早便趕來朝覲。”
新井君美一口江戶口音,臨時請來的兩個范家子弟聽的大為吃力,只能是連蒙帶猜,結結巴巴的勉力翻譯。
聽的對方詞不達意,日方的翻譯不由微皺了下眉頭,忙將這一情形低聲告訴了新井君美,新井君美微微點了點頭,已是明白,對方翻譯可能只熟悉長崎的方言,因為日本對外開放的唯有長崎港。
稍一沉吟,他便用官話,放緩了語速重新說了一遍,如此一來。范家子弟才大致聽懂,跟著也重新翻譯了一遍。
一看這情形,胤禩便知兩個翻譯不得力,當下也不廢話,直接就說道:“日本使團前來朝覲,上表請封和和親之事已有禮部官員循例辦理,你求見本王,是為何事?”
聽的翻譯。新井君美微微沉吟了片刻,便開門見山的道:“去年給天朝上國進貢了黃金二百二十萬兩,鄙國的幣制已是處於崩潰邊緣,求見廉郡王,是希望能夠代為懇祈皇上,暫緩今年的六十萬兩黃金進貢。”
幣制崩潰?暫緩戰爭賠款?胤禩聽的不由一楞,今年北方數省春旱,貞武不花費國庫分毫,獨力賑濟。那銀子就跟流水似的往外流,雖說募集了不少的捐款,天知道貞武自個墊了多少?再說。天津紫竹林的軍工作坊,老三的皇家學院,聽說還要擴大各地的官學規模,還有禁衛新軍,澳洲移民,哪一處不要大額的銀子?這六十萬兩黃金折價就是九百多萬兩白銀,暫緩?貞武會同意?那可真是見鬼了。
微微沉吟,他才斟酌著道:“此事,本王可以為你上達天聽。不過,今年春旱嚴重,波及數省之地,皇上允准的可能較為渺茫,再則。日本歷來盛產金銀,區區數百萬兩黃金,何至於幣制崩潰?”
新井君美這幾日對這場旱災的情形也有所瞭解,對暫緩賠款抱的希望並不大,提出來。不過是為了鋪墊,不過聽的胤禩說日本盛產金銀,他不得不解說一下,以免清國貪的無厭,略一沉吟,他便沉聲道:“鄙國盛產金銀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