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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廷管制最嚴的短火銃也堂堂皇皇的出現在街肆私鬥之市井無賴之手。爾等身為上書房大臣,對此是何看法?”
一聽康熙這話,六位上書房大臣屁股剛剛沾上椅子,立即就滑了下地,一溜的跪下,馬齊率先說道:“京師重地,竟出如此無法無天,殘商害民之舉,奴才等忝居上書房,罪責難逃,還祈皇上重重責罰。”
王掞亦緊跟著道:“京師首善之地,出此駭人聽聞之事,實乃微臣等失察瀆職,京師尚且如此,何論地方?臣等忝居高位,卻尸位素餐,不能見微知著,不能明察秋毫,既傷朝廷體面,又傷皇上如天之仁,實是羞愧的無地之容,微臣懇請皇上嚴懲,以正朝廷綱紀,以糾頹廢之風。”
嵩祝剛要張口,康熙已是冷冷的道:“夠了,全部罰俸一年,朕要的不是你們認罪,說說如何處置?”
一聽僅只罰俸一年,馬齊幾人皆是鬆了口氣,富寧安卻是感覺冤的慌,昨日才進上書房,今日一早,連句話都沒得說,就被罰俸一年,也忒倒黴了點。
對於這案子該如何處置,六人都不敢亂說話,誰不知道這些個市井無賴的背後都是宗室子弟在撐腰,這一開口,就會得罪所有的皇族宗親、勳貴大臣,以後的日子還想不想過了?
見幾人沉吟不語,康熙沉聲問道:“爾等子侄親眷可有涉足其中?”
“奴才等不敢。”馬齊忙叩頭道。
張鵬翮亦跟著道:“微臣等承蒙聖恩,對家人眷屬約束甚嚴,出入言行皆循規蹈矩,豈敢行此等不法之事。”
“哼。”康熙哂道:“既是與爾等無關,何以六個上書房大臣,竟無一人能說出一個妥善的處置辦法來?”
眼見康熙便要雷霆之怒,馬齊瞥了其他幾人一眼,見沒人有開口的意思,不得不開口說道:“稟皇上,此案影響之惡劣實乃罕見,必然嚴懲不貸,否則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挽回朝廷之聲譽,但此案牽涉太廣,一旦嚴懲,有傷皇上如天之仁,亦違背皇上以寬為政之宗旨,奴才等一時之間,委實難以權衡,尚乞皇上恕罪。”
胤禎聽的暗笑,馬齊不愧是個老油子,凜然正義的說了一大篇,卻純粹是廢話,說了也等於沒說,他自然清楚這些個上書房大臣忌憚什麼,牽扯如此之廣的宗室勳貴子弟,可不是他們輕易能夠扛得住的。
康熙聞言,卻是冷冷的道:“縱容宗室子弟殘商害民,你就不怕有傷朕的如天之仁了?朕是要求地方官員以寬為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是擔心地方官無事生非,勞民傷財,並不是對禍國殃民,對百姓敲骨吸髓的國之巨蠹也以寬為政!不是時時事事處處都以寬為政!”
眼見康熙有暴怒傾向,六個上書房大臣登時都低頭俯首,把身子俯的低低的,胤禎掃了幾個如鴕鳥一般的上書房大臣,又看了看一臉冷峻之色的康熙,他也不敢安之如素,忙起身離座,跪奏道:“皇阿瑪萬金之體,且不可因此而動怒,兒臣不才,願意同八哥、九哥、十哥一道徹查此案,整治京師治安,為皇阿瑪分憂,為京師百姓剷除殘商害民之蠹蟲。”
一見胤禎主動請櫻,六個上書房大臣不由暗鬆了一口氣,繼而又是萬分驚訝,十四爺難道就不怕四面豎敵?不怕盡失人心?
康熙聞言亦是一怔,老十四竟然主動攬下這個燙手山芋,而且還將老八三人一塊帶了出來,看樣子不是做偽,難道自己想錯了,老十四並沒有其他目的,就是單純的想整治京城治安?他難道看不出這背後的兇險?
轉念想到老十四堅持要嚴整,而且嚴到連他都難以接收的地步,康熙不由一陣猶豫,這事可不能任著老十四的性子來,若是象那樣肆意嚴整,又是黜出宗室又是流放澳洲的,不出幾日,京城就會怨聲四起,一眾皇族宗親,勳貴大臣只怕都會來告御狀。
見康熙沉吟不決,胤禎又沉聲說道:“皇阿瑪,此案影響之惡劣、危害之大,已是毋庸置言,唯有嚴懲方能挽回皇室宗親及朝廷之聲譽。
昨日,便有不少資訊靈通之宗親到兒臣府上探詢訊息,兒臣曾言,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其根本原因便是後輩子孫不肖,國朝入主中原七十餘載,如今正是各世家豪族歷經三世、四世之緊要之時,若是任由這些不成器的子孫肆意妄為,不出兩代,便會大廈將傾。
而大清如今卻是正處於蓬勃發展時期,正是廣大宗室子弟建功立業,博取前程功名爵位的黃金時期,亦是各世家豪族典定百年根基的大好機會,錯過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機遇,衰敗就在眼前。
兒臣極力倡議整頓京城治安,嚴懲膽大妄為之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