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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看著他細眉秀目的,應該不是個很暴躁的主兒才是。
安頓好了他,乾脆也不去別處休息了,便和衣躺在了他的身側。第二日,天還未亮,只聽到一聲低吼,然後察覺自己的衣領
被人揪住,搖晃了幾下,然後聽到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說道:“給老子起來,混蛋,你丫的可是對我做了什麼?”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後笑了笑,道:“娘子,早啊。”
咣地一拳砸中了我的鼻樑,他瞪著眼說道:“混賬 ,什麼娘子,老子為何會在你的床上,這衣服又是怎麼回事?”他說著,抖動了一下自己鵝黃色的裙帶。
“娘子,你莫不是忘了與我拜過天地結為夫妻一事了嗎?”我坐起身來,佯裝受了驚。
“放你的臭屁,老子堂堂一好男兒,做你媽的娘子!”他倒是和我想象中相差甚遠,粗鄙的厲害,臭罵了我一句然後站起身來,推門看了一眼屋外的風景,回身問道:“這是哪裡?”
“雪府。”我懶洋洋地回答。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確定自己沒有“失貞”,然後啐了一口,道:“見了鬼,我怎麼會出現你的府上。”說完,衝我擺了擺手,道:“哥們,既然都同床共枕了,好歹給點銀子花吧,最近手頭上有點緊張。”
我一怔,接著就釋然了,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放在了他的手裡,說道:“不送了,以後別出現在我的面前,走的時候,幫我關上門,謝謝。”
他遲疑了一下,接著打了個口哨,然後步子輕快地離開了。
雪府的夫人跑了,這事成為了劉煦他們嘲笑我的樂子,我倒是無所謂,由著他們開心了。
去往孤城的路上,狐狸被劉煦圈在懷裡,兩人騎在馬背上,一路打情罵俏,我這隨行的人總覺得有些看不過去。
且說那孤城本是一個山明水秀的觀光勝地,至少十年前還是人流湧動,吸引了無數的騷客前來吟詩作畫。後來,不知是哪一批的倒黴蛋兒來到這裡附庸風雅時,夜裡露宿荒外,除了一人起夜撒尿免除了災難之外,其餘人等全部暴屍野地。據說屍體像是被什麼噬咬過,心臟全無,有的連肝臟脾胃都沒了,死相極其可怖。
自那之後,又有人陸續出事,若說一開始只是有人蓄意捏造無中生有,那麼後來越來越多的人罹難就絕不再是謠言,因為就我認識的人當中就有去了孤城然後一去不回的。
只是,本少爺才不信那些妖孽作祟,惡鬼索命一說呢。我暗自笑了笑,一接觸到狐狸妖媚而狡黠的眼神卻咯噔了一下,心道,隨行的不就有一個妖孽嘛,我倒是忘了這茬……
一路顛簸著來到孤城時,劉煦搶著為眾人付了房費,倒是不必露宿郊外了。要說這孤城近年來也的確是沒落
了許多,換做十年前,想必要訂到房間並不容易,現如今倒是盡為虛席,用餐也罷,住宿也罷,全憑大爺開心,換著花樣的吃喝,換著客房的睡覺,絕對隨心所欲。
狐狸一進客棧就對那掌櫃的拋起了媚眼,一邊在人家胸前畫圈圈,一邊嬌滴滴地說道:“今晚要不要我陪睡啊,收你二百兩銀子就好。”
那掌櫃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掃視了眾人一圈,道:“客官們,恕我直言,這男人甚過妖豔,小心是妖精幻化而來。”
我乾笑了一聲,然後見狐狸伸手點了那男人額頭一下,媚笑著問道:“你覺得我是何方妖孽呢?蛇妖?狐妖?兔妖?還是——”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道:“滿身的狐臊,怕是狐狸的時候多吧。”
狐狸狐疑地抬起衣袖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轉身問劉煦道:“公子可是聞到了我身上有狐臭了,人家還一直覺得自己體香怡人呢。”
劉煦攬過了他的肩膀說道:“莫要聽他胡言了,我的小狐狸就算是妖,那也是香噴噴的。”
那掌櫃的眼見奉勸不了諸位,然後搖搖頭道:“近來城裡妖孽作祟,諸位還是多加小心吧。”說完之後,從貨架上取下一尊批了紅布的雕像,掀起了紅布之後,發現竟是一尊白玉觀音,個頭雖小,狐狸的臉色卻是微變,趕緊掙脫了劉煦的圈固躲到了我的身後。我心裡一動,悄悄攥過了他微涼的手掌,低聲說道:“別怕,他要敢為難你,我一腳將他踹翻。”
他啐了一口,道:“老子的元丹在你那裡,只想著關鍵時刻取回來而已,你區區一介凡人和那掌櫃的擄著膀子開幹便罷了,要是菩薩出面,你能頂個屁用!”
我的英雄氣節頓時消退了大半,鬆開了攥住他的手然後看戲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