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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烈火從容地穿戴好了衣衫,緩緩走出了池子,面上帶著一絲的陰絕,張嘴說道:“我是殺了很多人,四方城一萬七千條人命都是我殺的,上垣郡六千三百條人命也是我殺的,對了,還有,帝都目前正在感染瘟疫,是我引發的。”
我表情一滯,這些事情本都是我不知道的,只見烈火掌心裡猛地聚集了一團火焰,呲牙說道:“他們都是我拿來修煉魔力的,殺了這麼多人,以我如今的修行,憑你們幾個,以為能傷了我分毫嗎。”說罷,猝然出手。
第四十章我是何人,仙蹤何處
烈火同天兵天將交手之後;我才恍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原本魔界的人並不像我想象中那般不堪,我只道是天上地下,沒人能與仙家抗衡的;今日一見,我這身為上神的優越感也不過如此了。
烈火出手狠辣,完全就是一副索命的架勢,受佛祖派遣,本該佛法無量的四大天王受了輕傷,尚且說得過去的小神受了重傷,資質太差的直接被挫骨揚灰;毀了元神。
我吃驚的看著烈火,那小小的身體裡積蓄的力量簡直可以毀天滅地。
月白色的長袍映著他赤紅的雙瞳;四下散開的長髮,一切的一切,映在我的眼裡,那般飄渺而華美。
也許,我中了他的魔障。
四大天王的慘敗多半有給佛界和仙界抹黑的感覺,只見那四位仙家突然連成一體,四頭八臂,持了琵琶,寶劍,寶幡,手纏赤龍,誦起了梵音。
“不好。”我心裡一驚,將自負的烈火一把推開,為他生生承受了那來自四大天王致命的一擊。
胸口好像要裂開了。
我試著伸出了手,可惜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了。
我要消失了嗎?消失在這三界之中……
“烈火。”我最後喊出了他的名字。“你沒事,真好。”
烈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身形一閃,逃離此地。
我被多聞天王收入了寶幡之中,然後帶回了天庭面聖。
愛上了魔族的少年,阻礙了天庭除魔的重任,就算是有父君出面,我也難逃一死了吧。
而最終,我只是被定住了元神,壓在了南海的屠龍礁下面,此生,永不得翻身。
既不能翻身,我又如何會來到人界呢?
那些關乎前世的記憶零零散散的出現在腦海裡,我開始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又是虛幻。
此刻的烈火就依偎在我的懷裡,長髮如瀑,面容安詳。
這樣的場景,我似乎期待了幾千年。
伸手抱住了他,想不起來的事情便不再多想,我的烈火,愛了生生世世的烈火,此刻在我的懷裡,如同一個安詳的孩子。
我知道,此生,我依舊是中了他的魔障。
幾日後,民間爆出了一場大規模的起義,以“清君側,除鬼魔”為名,一路殺伐,浩浩蕩蕩地湧向了皇城。
皇帝依舊是痴痴呆呆的形象,流著口水把玩著手裡的一具頭骨,全然不會顧及自己的江山帝業。
烈火一隻手便可以碾死無數的性命,他樂衷於殺人,所以,遇上這種事情只會讓他興奮,他在等待一場浩劫,一場來自仙魔人的浩劫。
他想逼出玥明,想著血洗天庭,想著用眾仙家的血來祭奠幾千年前那場無望的愛情。
屆時,玥明出現了,我又算什麼?
那一夜,我偷偷潛出了宮去,我必須求得一個答案,關於我是誰。
月色皎潔,疏影橫斜。我踩著滿地的金秋落葉,一個人走在清冷的街頭。
其間,路經了一家名為“傾世流音”的琴行,裡面身穿如雪長袍,貌比仙人的老闆正在收拾東西,隨時準備關門。
門口,一個身材頎長,邪魅英俊的男人默不作聲地守在那裡,似乎不想打攪裡面的人,只想偷偷看上兩眼。
這個男人我認得,那一日,我清剿寧府的時候,他曾出面壞過我的事。
準備錯身過去時,忽聽那傾世的老闆喊了我一聲“雪公子”,我頓了頓,轉頭看向他,問道:“你在喊我嗎?”
“雪少爺莫不是又在開玩笑。”他笑了笑,走上前來,映著慘白的月光,我看清了他的容貌,記憶中,他是清新脫俗,頗為自傲的白羽星君,因為和魔王有染而被貶入了凡間。
也或者是他主動要求下界的。
我能記住的事情終究不是太多……
“白羽。”我試著喊了他的仙號。
他一怔,還未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