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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為官謹慎,除了喜歡和我爹對著幹之外一直不曾樹立勁敵,怎麼會招致了這等禍端呢?”我說著,揮刀砍向了一個男人的肩膀,狐狸躲閃不及,被濺了一身的血汙。
只見狐狸擦了一把臉,說道:“走吧,別在這裡硬碰硬了,先去傾璃那裡碰面,這事再做計較吧。”
正說著,忽聽到幾聲低沉的嘶吼,然後看到一匹棕色皮毛的惡狼咬傷眾人無數,最後一路狂奔到了我的手身側,舀她那雙猩紅而哀傷的眸子看向了我。
“兮兮。”我低喚了她一聲。
“嗚嗚——”她嗚咽了一聲,說道:“大哥,我發現的晚了,沒有救出爹孃來。”
畜生說出了人語,周圍的侍衛紛紛退避了一點距離,一時不敢上前。
我咬了咬牙,深深看了雪府一眼,然後又回身看了寧府一眼,一手牽了狐狸,一手牽了幻作人形的兮兮,急忙躍上了身側的屋脊,然後一路奔跑著逃亡去了。
一向瀟灑自如的我,今日竟是成了逃犯!
來到了傾璃的店面,二話不說就拉住了他,問道:“可有存下的銀子?”
他顯然是沒聽到雪府的風聲,看了我一眼,問道:“公子今日迴雪府不就為了取銀子的嗎,怎麼去了一天才回來呢?”
“別說了,相信官兵很快就追過來了,我爹不知什麼原因觸怒了天顏,皇帝下令滿門抄斬呢,你給我些銀子用,我和狐狸先找地方避避風生。”我說道。
他一怔,然後又是淡淡一笑,說道:“雪公子這是又開始說笑了嗎?”
老子沒空啊!我這麼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因為身後的大批官兵已經追了過來,這事與傾璃無關,我不想拖他下水,如今他的生意和私塾正紅火的開辦著,如何也不能給他招致禍端,於是牽了狐狸的手就準備開溜。
傾璃趕緊拉過了我的書塞進了一摞厚重的票子,說道:“承蒙你的照料,小店營業額很高,這是你的勞動所得。”說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官兵,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保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拉上狐狸和兮兮一溜煙的逃竄了。
晚上,三人在瀟水河畔停住了步子,看了一眼河面上孤零零的幾艘船隻,我揮了揮手喊來了一個漁夫,然後付了幾個銅板渡河,狐狸見我神情陰暗,一直沒有做聲,直到兩人在船上坐定了,它才趴在了我的懷裡,說道:“我不理解人類所謂的親情,我娘在我幾歲時就老死了,兄弟姐妹們各自散了,我一直都是自己覓食,修煉,成精的,至於我爹,誰知道他又和哪隻母狐狸勾搭上了,也或者早就死了吧。我沒辦法體會你心裡的痛苦,要是難受,哭出來也行,我起碼可以陪著你。”
我只是笑了笑,說道:“狐狸,他們不是我的生身父母,我不過是在雪府上叨擾了一段時日而已,他們的死,對我來說並不是多麼殘酷的打擊。”
“那你是為何而抑鬱不樂?”狐狸抬起臉來問道。
“世事無常,我只是不明白好端端的,皇上為何要下令將雪府滿門抄斬而已,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紈絝少爺習慣了,我突然覺得如今形單影隻的,不勝淒涼。一直以承蒙雪府上下不少照顧,我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需府血流成河卻阻止不了,覺得自己很廢。”
“怎麼會呢,你不過是一把蒙了灰塵的利刃而已,擦拭一下照樣寒氣逼人。你能把琴行和私塾辦的那麼出色,我還擔心跟了你餓死不成。”狐狸沉吟了一下,說出一句還算受聽的話來。
我看著船頭上張掛的一盞煤燈,只覺得心裡起起伏伏,碧水微波,正如我此刻道不明的心情,原本有時候見證別人的死比自己去死還要難受上許多倍。
夜裡寒氣重,我將狐狸和兮兮抱緊了幾分,說道:“今夜稍作休息,明日隨我潛入宮裡,我要親自問問那皇帝老兒為何除去了雪黎深。”
狐狸答應了一聲,在我懷裡幽幽說道:“其實我倒希望你今後別再過問世事了,隨我回山上算了,人類的煩惱太多,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不如去山上狩獵弱小的動物用來果腹,等到幾十年後你白髮蒼蒼走不動了,我就負責養活你。”
“會的,如果那是你喜歡的生活,我們以後就那麼做吧。”我說著,親吻了一下狐狸的脖子,然後像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抱著唯一的飯缽一樣,有他在身邊,我起碼沒有喪失最後的一點溫暖。
一夜無眠,狐狸難得乖巧地縮在我的懷裡一動不動,就那樣與我一同等待天明。
至於兮兮則是毫不懂得避諱地睡在我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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