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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響應我。
我只道是完了,要是他們幾個都回到了事發那一刻,我豈不是和他們就此錯開了。
“公子。”身後的女人嬌滴滴的喊了我一聲。
我惡狠狠地回身看了她一眼,說道:“老子不喜歡女人,省省吧。”說罷,急忙一路往“浮生若夢”趕去,我必須要求證一些事情。
見到了那膘肥肉壯的老鴇子,只瞧著她滿臉笑意地迎了上來,說道:“公子面生啊,第一次來吧,說說看,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傾璃。”我說了一句,見她笑得誇張,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舀帕子拂了我一下,說道:“公子真是會挑個人,我們傾璃初一十五才見客,再等等吧。”
我懶得與她扯皮,錯過了那肥大的身軀,急步上了樓,熟門熟路地推開了傾璃的房門,見他正在桌邊調琴,神色淡淡,一如初見他時那淡漠而疏遠的表情。
他一見有人隨意闖入,頗為不悅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位公子,想必媽媽跟你說了我的規矩,如若想著喝茶,改日再來吧。”
我心裡一驚,瞧他這冷漠的表情與我顯然是初次見面。
跌跌撞撞出了“浮生若夢”,我絲毫沒有理會身後那老鴇子難聽的辱罵,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茫然的左右環顧著。
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呼喚,竟是夢汐。
“寧公子,今日怎麼大白天就跑出來閒逛了呢?”她衝我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問道。
對了,我當初答應了她要為她贖身的,算一算,該是明天。
夢汐見我神情迷茫,掩嘴笑了笑,說道:“公子這是怎麼了,如何見了我會是這般表情?”
“夢汐。”我喚了她一聲,遲疑了片刻,說道:“我不能蘀你贖身了。”
她面色微變,逼近了我一步,問道:“為何,公子果真還是嫌棄我的出身嗎?”
“不是,而是我——”我一頓,如實說道:“我有了心上人。”
“誰?哪家的小姐?”夢汐十分痛心的追問道。
“是個男人。”我回答著,瞧見夢汐的面色驟變,然後低低地笑了幾聲,說道:“公子嫌棄我了直說便是,何必舀這種滑稽的藉口搪塞我呢,誰都會斷袖,我可相信你不會的。”她說著,含淚走了。
我猶豫了再三,大聲說道:“千萬別嫁給劉煦!”
“那不是公子該關心的問題了。”夢汐說著,回身看了我一眼,然後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恍惚著回了寧府門口,瞧著門口的守衛們與我嬉皮笑臉的打過了招呼,剛準備進去,猛地又停住了步子,衝到了對面的雪府。
對了,今日是雪墨染的喪日,狐狸一定會趁虛而入的,我需得瞧個究竟。
門口的護衛哪裡會允許我隨意闖入,只是我仗著自己有一身的功夫,衝撞了眾人,衝進了雪墨染的臥房裡,瞧著他已是有氣進沒氣出,周圍的老爺夫人包括家奴們神色沉重,不停地抹著眼淚。
那雪黎深見是我來了,當即暴跳起來,怒斥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滾!”
我無視了他的吆喝,走到床邊握住了雪墨染的小手問道:“狐狸,你在不在裡面,回答我,你在不在?”
那病入膏肓的男人忽的睜開了眼,氣若游絲的看了我一下,喃喃道:“是你嗎,無塵?”
“是我。”我回答著,瞧著他蒼白且無力的笑了笑,說道:“真好,還能再見到你,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上你一見了。”
心裡莫名沉重,我拍了拍雪墨染的肩膀,說道:“許多年沒有來探望過你,抱歉。”
“不,最後還能見上你一眼,已是足夠。”他努力扯出了一絲笑容,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靜靜合上了眼。
房內爆出了一陣子哭聲,我只是緊緊握了他的手,說道:“墨染,我知道你能聽得見,好好去投胎做人吧,來世,興許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狐狸並沒有像我預期的那樣代蘀了雪墨染,人家府上辦喪事,我不好耽擱,於是匆匆告辭,回了寧府。
老爹寧少軒正在庭院裡練把式,一見我回來了,對我說道:“有朋友找你,正在花園裡喝茶呢,你去見上一見吧。”
我心裡一喜,心道難不成是狐狸,趕緊小跑著去到了花園,卻瞧見花紅柳鸀之中,一點桃紅色的身影安靜的坐在石桌前,青絲及地,肌膚勝雪,美麗不可方物。
只瞧著他甩開了摺扇接過了幾枚凋落的花瓣,櫻紅的唇色染上了一層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