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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不定做好這件事情後,市長會對我另眼相看呢。”他想,他不期待有飛黃騰達的時候,哪怕換一個好一點的工作也滿意了。病房裡又安靜了,他又聽到了歌聲,依然是隱隱約約的。歌聲在哪兒呢?好像是在病床上。他掀開床單,歌聲退了一點,似乎在辦公室主任的身子下了。他大著膽子把辦公室主任的身子移了一下,貼著耳朵聽聽,歌聲竟不在病床上,好像跑到牆壁上去了。他沿著病床搜尋到牆壁上,他感覺那歌聲就在裡面。
“這歌聲好熟悉啊!”他想。他想起自己聽小女巫唱過。他不再害怕了,但那歌聲還在吸引著他,他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把那歌聲找出來,捧在手裡。他找了一把手術刀,在牆上一劃,牆開了,就像切蛋糕那樣容易。他進入了另一間房子。房子裡坐著一個護士,很漂亮的,對著他笑。她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呼吸急迫。“成克。”她叫他。他沒有回答她。他覺得這個女人是落在這裡的,落在這裡很長時間了,她的胸脯都可能長了白毛。“成克。”她又叫他。他摸摸自己的頭髮,兩鬢有些白了。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了。她叫他成克的時候,他的頭髮還是黑的,他甚至能用一隻手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
“成克。”她又在喊,“我一直在這裡等你。一直。我愛你。”她並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敲敲腦袋,腦袋有些痛。“你不是離開醫院了嗎?”他問。很多年前,她就跟一個有錢的男人跑了。她跑的時候,肚子裡還帶著他的孩子。以致這麼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一個孩子丟失了。而且他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下班的時候,都要看看路過的每一根電線杆,看看那上邊的尋人啟事,好像他的孩子就在那上面似的。“成克。”她的臉上流下了兩點淚。他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把手術刀亮了出來,在她的身子上一劃,她的衣服就片片散了。她光著身子坐在那裡,小腹微微隆起。她依然那麼的美,讓他感到眩暈。
“成克。”她撫摩著自己光潔的小腹。她的肌膚白淨而有彈性。他也很想去撫摩一下她的小腹,她小腹裡面的他和她的孩子。但他伸出去的卻是白亮的手術刀,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劇烈地顫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我的孩子。”他想。“成克。”女人抬起頭來看著他,她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害怕。她的眉毛還像多年前那麼彎,她臉上的絨毛,還是那麼細密細密。
他終究沒有把刀揮出去。因為他又聽到了歌聲,依然在牆壁上。他想起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那歌聲揪出來。“成克。”女人又叫他了。他沒有看她。他想她會不會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朝著牆壁走去了。身後椅子啪啦一下碎裂開來。他沒有回身,他在期待著一個香軟的肉體抱住他。但是沒有。他一回頭,房間竟是空空了。
“青。”他大聲地喊起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自己的迴音。他踢踢那把倒塌的椅子,椅子已經極度腐朽了,用手捏一下那整塊的木頭,木頭很快變成了粉末。就在這一張椅子上,他溫了她,她剛剛當上護士,那天下班後,又正好一個人都沒有。“椅子。”他想。他想起了她穿著護士服,坐在椅子上,頭向上仰著,在等他,等他親下來。他舔舔嘴唇,嘴唇乾裂了。“哦,椅子。”他沒有想下去。他也不希望想下去。因為他又聽到了歌聲。
第293章 女上司的曖昧
現在門衛進入了第二個房間。房間裡坐著他的女上司,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在一個小公司裡做業務員,領導他的就是這個女上司。女上司剛離了婚,脾氣很不好。下屬要是做錯了事,她就會大發脾氣的。但女上司對他很好,好的似乎有點過分。“成克。”女上司喊他。他停了下來,像多年前那樣恭敬,那樣靦腆。“成克。”女上司摸了他的臉,讓他感覺很不自在。“我的頭髮都有點白了。”他想。他知道女上司離婚後拿到了一大筆錢,不由地停頓了幾秒鐘。女上司曖昧地笑著。“是否正在重來?”他想。
他摸了一下口袋裡,口袋裡是一張兒子學校的繳費通知單。他好像又站在了那個十字路口,房間裡有一股風在吹動著,女上司的頭髮在飄。“她的頭髮亂了。”他想。女上司站了起來,以一個35歲女人的姿勢站立著,他明顯感到自己老了,落在她視線中的手指在輕輕地顫慄著。“成克。”女上司說,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曖昧。他離她就一步距離,只要再往前一點,他和她就能抱成一團。他看到了女上司故意鬆開的上衣裡雪白的乳房。“一個衰老了的男人是沒有選擇的。”他想。他用手術刀一劃,女上司就碎了,被風吹起,吹成了歌聲的一部分。這個歌聲中有永恆的憂傷。他真想把自己也劃一下,好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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