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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了。

這可把老爺子高興壞了。拉著家裡的男人們又多喝了幾杯酒。

許月琳就坐在那裡，看著自家老爸笑的一臉傻兮兮的樣子，再看看這幾年依舊不見蒼老的老爺子，頓時有些感嘆，原來時光這麼快，她都來這個時空三年了。

因為喝了酒，臉頰有些微微發燙。走到外面臺階上，她想讓夜風吹涼一下。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吃過年夜飯沒？”顧景舟的聲音。隔著千萬裡，卻透過那些無線電波傳到了她的耳中。

“已經吃了。剛喝了一點酒，好熱。”許月琳用手扇著風道。

“那就好。”顧景舟笑了一下。

接著，許月琳的手機裡響起一陣提示音。她劃拉下來一看訊息。卻發現那訊息來自手機裡面的一個理財軟體。

“陌生人給您轉賬52。000，000，並給您留言：給你的壓歲錢。”

許月琳看著那一連串的數字，小聲的數著：“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數完了一遍，覺得自己眼花了，就又再來一遍。

誰知，她手裡的電話並沒有掛，顧景舟聽到她那邊傳來的動靜。忍不住笑出了聲，“別數了。六個零。至於新年禮物，等你到學校來，我當面送你。”禮物，當面送才有誠意。

許月琳吞了一口唾沫，覺得自己有些暈。六個零，八位數，自己那小金庫裡，也就這些數吧！人家隨隨便便給的一個壓歲錢就抵得上她的小金庫，她頓時就想哭。

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禮。

總不能你送我錢，然後我取出來，給你送現金吧！

想想其實，也挺浪漫啊。莫非這就是俗到深處便是雅？

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給晃走，再和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那邊有人在喊她，就先掛了電話。

“月琳，勇敢點。”掛電話之前，顧景舟如此道。

勇敢？做什麼勇敢！

而另外一邊，b市裡，大家族的規矩都比較大，等祭祖完了之後，再在壓抑的氣氛之中吃完年夜飯，陳畫幾乎是飛一樣的回到了他們的院子裡。

“真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陳畫嘟囔著，人也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

陳亞走進來，看到她這樣，道：“都快二十年了，年年如此，我因為你早習慣了。”

“唉。”哀嘆一聲，陳畫不再說話。

院子裡，長輩還沒過來。兄妹兩個坐在沙發上，中間的茶几上放著各色的果子，和一些討巧的零嘴兒。

“你這段時間不開心。”陳亞道。

“沒有啊。”陳畫否認。

陳亞卻不理會她的回答，繼續問：“為什麼不開心呢？”

“沒有不開心。”

“是因為月琳嗎？”陳亞又問。

“哎呀你煩不煩啊！”陳畫猶如被火星給濺到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躁意。

隨手開啟眼前的電視，等看清楚裡面的廣告時，瞬間又給關上了。

旁邊陳亞在道：“幹嗎關掉啊！那不是有生之年最新的廣告嗎？藍清長的挺好看的啊，單單看廣告，我都快認不出她來了。”

“我討厭她行不行！”

“為什麼？”陳亞表示自己非常不能理解，“我覺得藍清挺好的啊！”

“她再好，我都討厭。”冷冰冰的說完，陳畫頭也不會的出去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後面陳亞猶自在叫：“今晚你不跟我一起守歲嗎？”

卻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等到陳畫離開之後，陳亞表情變了變，大約知道了這段時間自家老妹跟大姨媽來一樣的情緒源自哪裡。

開啟電話，裡面還在播放著有生之年的廣告。藍清原本稚嫩的臉，此時就猶如一朵空谷幽蘭，神秘而優雅。

在床上躺了很久，陳畫反反覆覆的拿著手機，眼見著窗頭的掛鐘已經快要指向十二點了。

馬上就要新年了！

如果你再不發聯絡我。那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陳畫將手機放在胸口，默唸著。

——

樓下，大人們在守歲。樓上。許月琳想著顧景的那句勇敢點，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有些焦躁的上上下下走了好幾遍，最終晃的顧端受不了了，搶過了她的手機，“你不肯打電話，那我來。我有事找陳亞，但陳亞的手機打不通。”

“不要！顧端你給我放下。”許月琳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