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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我也只是懷疑而已。既然我爸媽親自登門拜訪,妳又因此氣得要跟我分手,看來妳媽媽是同性戀的傳聞是真的了!」
守門人乾脆地推開我:我來。
沒關係的,我可以自己面對。我拒絕守門人的好意。
「對,那又怎麼了?」我看著他狂妄的臉孔,「換成是我,我也會選擇女人,而不是選擇像你這種人。」
他啞然地看著我,雙手緊握成拳,想說些什麼卻又憤然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從口袋裡拿出三年前他送給我的項鍊,光澤如舊,上頭鑲著的鑽石也完好如初。
「希望我爸爸給你們的封口費,還夠你們家做出好幾條同樣的鑽石項鍊。」我看著他,舉起手裡的鍊子,接著鬆開了手,花苞的墜飾於是硬生生地掉到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他愣愣地看著地板上閃閃發光的玫瑰鑽,我繞過他走向演講廳門口,還沒離開便聽見他大吼:「林若雅!」
我停下了腳步。
「如果妳跟我分手,我一定會告訴別人,說妳跟妳媽一樣是同性戀!」他口出威脅,而守門人聽了只是搖頭嘆氣。
「去說吧,看看你這樣一說,林思禹或其他知情的人會怎麼看你。」我淡淡地丟下一句話,離開了演講廳。
在回教室之前,我抬眼看了看隔壁另外一棟教學大樓,想起曾經發生的種種,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卻早已物是人非。我曾經為了他跟守門人起了生平最嚴重的一次爭執,天真地以為愛情有其單純,可是到頭來,才明白世事往往沒有我想象得那般美好。我渴盼的愛,媽媽不能給,爸爸不願給,而鄭子齊給予的,卻似是而非。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走進校園的人潮漸多之後,我快步離開原處,伸手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眼,才赫然驚覺我的臉上滿是淚水。低下頭匆匆忙忙擦乾眼淚,我馬上走進教務處,抽出一張假單,填上病假二字。
「不太舒服嗎?」老師接過我手裡的病假單後這麼問我。我無力地點點頭,卻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心力交瘁。
我覺得好累。
「需要老師幫妳通知家人嗎?」他抬起頭問我。
我搖搖頭,拿出手機,「謝謝老師,但我已經打電話給家裡的司機,我只要在門口等著就好了。」
老師朝著我點點頭,「好,自己小心。」
走出辦公室,回到教室拿齊所有物品之後,我離開校園,臨走之前再三看了國中部的教學大樓幾眼。
有錢能使鬼推磨。守門人淡淡地為我和鄭子齊之間的鬧劇下了註解,我卻無法抑制自己,哭了出來。
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守門人卻毫不受我的傷感影響,只是直截了當地反詰:不過就是背叛,這種事情妳國小三年級就發生過了。
是啊!我回答守門人: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出賣,在班上宣傳媽媽被送進精神病院一事,最後因為妳氣不過,出來打了幾個同學,從此我們就被班上同學排擠得很嚴重。
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走進一旁的公園,坐在一旁設定的長椅上,出神地說出口:「可是,被朋友背叛跟被戀人背叛,是不一樣的。」
守門人沒有回答我。
妳知道嗎,被朋友背叛只能表示妳信錯了人;可是被戀人背叛,不只代表妳信錯了人,還代表妳不再被愛了。
守門人依然沉默;我抬起頭望向眼前的黃色塑膠溜滑梯,看著一個身穿水藍色洋裝的小女孩從溜滑梯頂端滑下,讓一個年輕的女人在溜滑梯尾端接住她,逗著她笑。
恍惚間,我像看見了我的媽媽。
最早的記憶似乎是在我四歲的時候,那時候的媽媽經常是獨自關在房間裡的,只有在精神狀況良好的時候,才會離開房間,在幾個傭人的陪同下帶我到後院玩;在花團錦簇的庭院裡,媽媽會陪著我蕩鞦韆、看我溜滑梯,會輕輕抱著我坐在她膝上,即使偶爾她會若有所思地端詳我的臉龐,默默地流下眼淚,但臉上始終是笑著的。
我真的很想媽媽。我真的很想她。在這樣的時候,我多羨慕別人有母親的懷抱可以依靠,甚或一個來自其他人友好的擁抱,可是我只有守門人,她和我住在同一個身體裡,再怎麼互相信賴,也終究擁抱不了對方。
我站起身子,離開公園,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知道自己應該要逃跑,至於落腳何處,還是個未知數。
就這樣在街上游蕩,我沒特別注意自己走到了哪裡,直到感覺有些渴了,恍然回神,才發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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