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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據我瞭解,八鬍子和縣長蔣先餘關係相當密切,所以成閻王枉殺四十多條人命沒有被追究。憑著他和蔣先餘這層關係,蔣先餘很可能輕信成胥生的聯名狀,要是蔣先餘把假的當真的,潤芝哥就會很危險。”
“成胥生本來就心狠手辣,潤芝哥回來後,已使他失了幾回面子,他會同蔣先餘將潤芝哥置於死地。”
“不用怕,”龐叔侃說,“成閻王做初一,我們來做十五,我帶幾個農民兄弟,在半路上把他收拾了,把他的聯名狀燒了,看他還怎麼告?”
“我們不能莽撞。”毛福軒說,“成胥生要送聯名狀,肯定有團丁隨行,團丁們都有槍,我們呢,赤手空拳,硬搞,恐怕搞他們不贏。”
龐叔侃望了一眼毛福軒,說:“不冒這個險,潤芝先生就面臨危險。我看,我和鍾志申通知幾個有功夫的兄弟,帶幾把砍刀去,不信搞不過他們。”
毛福軒馬上說:“不行,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
“還想,還想什麼,天都快亮了,天一亮,他們把聯名狀送到縣裡,等到縣裡的槍兵來抓先生,就來不及了。”龐叔侃說完,拔腿就往外走。
毛澤東說:“叔侃,回來。”
龐叔侃說:“先生,還不去,來不及了。”
毛澤東指著龐叔侃說:“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學生了。還有,福軒是你的上級,他的話你得服從。這叫紀律。我們是共產黨人,共產黨人就得講紀律。”
龐叔侃覺得毛澤東說得是,卻又擔心他的安全,但又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憋著一口氣回來,說:“天一亮,成閻王的聯名狀送到縣裡,先生就危險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呀。”
毛福軒想了想,說:“時間不等人,我看,實在不行,潤芝哥馬上去廣東。上次廣東政府來信了,正等著你去呢。”
龐叔侃說:“去廣東,我看也好,等他喊來蔣縣長,先生不在韶山了,讓他成閻王的聯名狀白告。”
楊開慧開始心裡也急。來韶山幾個月,毛澤東雖然吃了些藥,但身體還要調養,若這次蔣先餘看了聯名狀來抓人,毛澤東在韶山待不住,又得東躲西藏,東奔西跑。她聽說讓毛澤東去廣東,忙說這個辦法好。廣東已來了兩次信催毛澤東去講課,毛澤東早也該去了。
毛澤東心裡卻想著另外的事。龐叔侃剛才說喊幾個農民去攔截聯名狀,毛福軒說成胥生有槍,我們沒槍。是呀,沒槍的就怕有槍的,手上沒有槍桿子,還是被動,讓成胥生趕起走。不走是不安全,現在就走,我回家才做了幾天平民百姓,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還有好多情況不瞭解,到廣東去講什麼?怎麼指導人家開展農運工作?
毛福軒和楊開慧希望毛澤東快點拿定主意,毛澤東卻一點也不慌張,還在那裡運神。
“潤芝哥,”毛福軒終於忍不住了,說,“我看,你還是馬上去廣東。我叫人準備轎子,連夜把你送到銀田寺去搭船。”
“走?”毛澤東說,“我還不能走。”
“先生,”龐叔侃急了,說,“你不走,蔣先餘看了聯名狀,要來處治你,怎麼辦?”
“你們不用急,想辦法嘛。”毛澤東說,“成胥生這樣的貪官汙吏,在我們中國太多了。貪官盛行,民不聊生。我們對待這樣的貪官汙吏決不能迴避,決不能心慈手軟。”
“先生,現在情況不同,人家有權有勢,要來抓你了,不迴避不行呀。要和他們搞,躲過這陣風再說吧。”龐叔侃說。
“這陣風不能躲。”毛澤東說,“成閻王搞聯名狀,樣子是蠻嚇人,我看並不可怕。”
“還不可怕?他是聯名狀呀。”
“那個聯名狀,我估計也就是成閻王和幾個土豪劣紳簽了名,人數也不會很多。你們都曉得,那個聯名狀的事實是假的,他是誣告。所以,並不可怕。我們可以根據這些情況,來個針鋒相對。”
“針鋒相對?”
“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知道了,我們也來個聯名狀。”
“對!”毛澤東笑著說,“他以聯名狀告我,我們難道不能以聯名狀告他!”
“好,先生這個辦法好。”龐叔侃興奮地說,“成胥生告先生的事實是假的,我們告成胥生貪贓枉法的事實是真的;他的聯名狀有十幾個土豪劣紳簽名,我們可以找更多的人簽名。”
“叔侃呀,你打算找多少人簽名?”毛澤東笑著說。
“先生,受過成胥生欺壓、要告成胥生的人多呢,韶山沖、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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