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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不是看見他們在打牌嗎?”
“他們真是在打牌嗎?我看不是打牌那麼簡單,背後肯定有什麼名堂。”
彭大姍給吸完了大煙的成胥生推拉,媚笑著安慰成胥生說:“老爺,他毛澤東不也是個人?他又沒有兩個腦袋。你是地方官,他有什麼事出格了,你可以管他。管他不住,你向縣裡告他,讓縣裡管他呀。”
“向縣裡告他?怎麼告?”
“你平時和蔣縣長稱兄道弟,既然毛澤東硬要和你過不去,你寫個狀子,告他一狀。蔣縣長還能不給你做主?”
“你這叫借鍾魁打鬼,借鍾魁打鬼。嗯,好辦法。不過……”
“不過怎麼?”
“不過,不是我成某一個人去告。”
“嘻嘻,老爺總不是要我陪你去告吧?我們婦道人家,可沒見過世面。不過,老爺如果真的需要,我願意陪老爺去一趟城裡。”
“光你一個人陪還不行。”
“還要誰去?莫非老爺還要幾個女人陪?”
“幾個人陪還不夠。”
“還不夠?老爺,你不要太貪了。你年級大了,要注意身體。”
“哈哈哈,婦人之見。”
“老爺你?”
“我呀,我還要三鄉四鄰的鄉紳陪我一起告他。”
“你這是?”
“聯名狀,你知道嗎?聯名狀。”成胥生有些得意地說,“三鄉四鄰的鄉紳聯名告他,眾怒難平,叫他毛澤東有口難辯,乖乖地接受處罰。”
“嗯,好,這樣好。老爺就是老爺。”彭大姍高興地叫著,撲到成胥生的懷裡,摟著成胥生的脖子親了一下,說,“我老爺的腦袋瓜硬跟別人不一樣。”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何況毛澤東還不是一條龍。”
第二天,成胥生將七八個土豪劣紳叫到家裡。
這些鄉紳平日都是看成胥生的眼色行事,聽說要告毛澤東,他們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的人是平日受盡了成胥生的氣,心裡不服他,卻又不敢說什麼,沒想到他也遇到了對手,讓毛澤東搞得寢食不安。擔心的是怕成胥生鬥不過毛澤東,那些窮人跟著毛澤東起鬨,他們自己也沒什麼好處。但他們心裡面還是希望成胥生搞贏毛澤東。
成胥生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向唐默齋揮揮手。
唐默齋先和鄉紳們講了些客套話,然後拿出一張狀紙說:“我按成局長的意思,起草了一份聯名狀。”
“聯名狀?”眾鄉紳皆感驚訝。
“對,聯名狀。他毛澤東既然不服我們管,我們就請上面來管他。孫悟空無法無天,本事最大,搞得玉皇大帝沒辦法,一進了如來佛的手掌心,他沒辦法了。”
“好,這聯名狀好。”
“既然大家都認為這個辦法好,那我們就要聯手。”
“唐會長,你快點唸吧,我們先聽聽。”
“你們聽著,不當之處,還請諸位指正。”唐默齋捧著狀紙唸了起來。
“蔣先餘縣長閣下:我鄉毛澤東以養病為名,回鄉聚集不法分子,為過激黨收屍祭奠,非法辦夜校,非法煽動婦女破壞宗規,非法聚眾鬧事,擾得鄉鄰不安,民憤極大,特聯名恭請縣府依法處治毛澤東,以保上七都一方平安……”
鄉紳們一個個不住地點著頭說:“好,好。”
“八爺,”一個胖鄉紳豎著大拇指說,“不是我誇唐會長的文筆好,這聯名狀確實寫得好,說出了我心裡要說的話。自從毛澤東回鄉,為叫花子收屍……”
唐默齋忙糾正說:“是為過激黨收屍。”
胖鄉紳忙點頭說:“對對,為過激黨收屍,以後我們都得說是過激黨。辦什麼夜校,煽動婦女進祠堂,哎呀呀,真是攪得鄉鄰不安,叫我們無法過日子了。”
“八爺到底是八爺,我們治不了毛澤東,寫個聯名告狀,請縣裡來治他。好主意,八爺,好主意。”
“毛澤東就等著看好戲吧。”
成胥生說:“既然大家認為這個聯名狀好,我就先簽名了。”
鄉紳們都說著:“籤,籤,我們都籤。”
鄉紳們都爭先恐後地在聯名狀上簽名。
“這回呀,看毛澤東還能打什麼牌子。”
“還有什麼牌子?沒牌子打了。趙恆惕要看見這聯名狀,還會肯毛澤東打他的牌子?不親手宰了他才解恨呢。”
“那毛澤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