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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朝團丁揮揮手,團丁蜂擁著朝毛澤東圍了上來。毛福軒和龐叔侃毛澤民雖然赤手空拳,手無寸鐵,面對持槍的團丁毫無怯色。雙方各不相讓,劍拔弩張。
毛澤東撥開身前的毛福軒,向申柺子的槍口走去。
申柺子往後退了一步,抖著槍說:“你站住,你再動,我就開槍了。”
毛澤東站在申柺子的槍口前,說:“有話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我們幾個手無寸鐵,還能跑到哪裡去?”
“哼,想你也跑不到哪裡去。好,你有什麼話,說吧。”
毛澤東面對槍口,一點也不慌張:“你們要抓我,可以,但總得有個道理吧。你說,我妨礙執行公務。請問,妨礙執行什麼公務?”
鍾子川在毛澤東正氣凜然的目光下,不由有些心虛口結:“你,你不讓我們抓叫花子。”
申柺子不由有些掃興,把指著毛澤東的槍口轉向鍾子川點著:“他媽的,叫花子有什麼好抓的。”
成胥生在轎子裡早就聽見外面鬧鬧嚷嚷,見申柺子無法收場,撩開轎簾問道:“什麼事?”
申柺子把前因後果告訴成胥生,問是不是把毛澤東抓起來。唐默齋忙湊近成胥生,悄悄地對成胥生耳語道:“姐夫,這個石三伢子抓不得。他在外面闖了好多年,是有來頭的。”申柺子說:“什麼來頭,他現在是平民百姓一個。”唐默齋說:“你不要小看毛澤東,他可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他當過國民黨上海的組織部長,省長趙恆惕對他都要惦量惦量。”申柺子說:“就算他是隻老虎,在山裡他可以稱王,到了這裡,我們八爺是老虎了。”
唐默齋還要說什麼,成胥生揮揮手,走下轎來。他對毛澤東也是早有耳聞,他想不管你毛澤東在外面混得多香,你才不過而立之年,吃的飯沒有我吃的鹽多,走的路沒有我過的橋多,你還是我韶山沖出去的,回來了,還是我管轄之內的子民。申柺子講得沒錯,在山裡你是老虎,下了山,你是虎落平陽,犬都可以欺你呢。不過,我犯不著和他過不去,留著他這個關係,日後他若在外又當了大官,我有事相求,他還能不買我的賬?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朝裡有人好做官,路子多了好辦事。這次買新槍,就是搭幫湯竣巖在省裡做官的姻親嘛。想到這裡,他故作驚訝地叫道:“咦,這不是韶山沖的石三伢子嗎?”
毛澤東一看是成胥生,也故意大聲叫道:“哎喲,是成大局長。”
眾團丁見成胥生對毛澤東忽地這樣熱情,一個個面面相覷,端著槍往後退去。
“石三伢子又回家了?這次回來,是長住還是短住?”
“不瞞你說,常年在外奔波,身體不適,這次回來是養病的。你看,我堂客伢子都帶回來了,行李也帶回蠻多。這回養病,少則半年,多則怕要一兩年。回到家裡,就要打擾你了。”毛澤東說到打擾二字特別提高了聲調。
“哪裡哪裡。”成胥生見毛澤東說到要打擾自己,這就是有求於自己嘛。你有求於我,好辦,日後你在外發達了,我有求於你,你總不能把我這個土皇帝拒之門外吧。他有些得意地說:“你在外名聲大,這次回來,是我們鄉里的榮耀,歡迎還來不及呢。”
“哈哈,歡迎?”毛澤東笑了起來,“不要說得這麼客氣。你看,我幾年沒回家,今天剛一下船,就受到儀仗隊夾道歡迎。成局長,這個禮遇高呀,我石三伢子回韶山,受到如此禮遇,真是榮幸哪。”
成胥生不覺臉一熱,但他畢竟是塊老薑,忙對毛澤東拱手道:“失敬,失敬。這都是他們不懂事,也是我調教無方,還望石三伢子海涵。”
毛澤東又是一個哈哈,說:“成局長不用謙虛。你調教無方,難道還想要我來幫你調教不成?”
成胥生更是顯得尷尬,又不好把平時那種脾氣拿出來。
“時間不早了,我趕了兩天的路,兩個細伢子也想快點回家呢。”毛澤東指了指那些荷槍實彈的團丁說,“成局長,這?”
“對不起,對不起。”成胥生轉身對著團丁喝道,“還發什麼呆?你們瞎了眼。這是韶山沖的石三伢子呀,他衣錦還鄉,你們沒看見?”
團丁馬上四下散開。
毛澤東向成胥生拱手道:“那就多謝了。”
“請便。”
毛澤東一行從團丁讓開的路離去。成胥生望著毛澤東離去的背影,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齒。
“八爺,”申柺子看出成胥生並不高興,道,“這個石三伢子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不如抓來試槍。”
“你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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