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援訊號,不可能再造成既成事實而自己撤走——你活著意義太重大啦!”
我苦笑,說不上因為自己終是自作多情,還是感慨人生——一切只能聊盡人力,一切自有“天定”,甚至某些時候連選擇自己生死的權力也沒有。
見我不吭聲,楊珂坐起身、靠在牆上說:“不用擔心,我能保護你,今天下午就是證明。那不是靠運氣,我能感覺到敵人在哪兒、誰是敵人,被消滅的總是他們。”
“完全靠感覺?”我不無諷刺。
“一定程度上可以這麼說。交火以後靠實戰經驗、平時訓練成果和個人應變能力會多些。在我們那個時代,一名傑出的戰士必須具備超常的直覺。”楊珂認真地說。
“萬一感覺錯了呢?”我半信半疑。
楊珂微笑,“如果過去我的直覺出過錯,你就不會見到我;如果今天我的直覺出了錯,你、我已經不可能在這兒說話啦。”
原來我的生死維繫在一個女人的直覺上。這真讓人無語。我再點上一支菸。
“想什麼呢?”楊珂的聲音柔柔的。
我深吸一口煙,看著驟然明亮起來的菸頭,“我總在想那兩個人……,有沒有可能你的直覺出了錯:那六個人不全是合成生物人?”我不假思索地說出後半句話,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那也沒什麼。戰場上誤傷事件不是沒發生過。鐳射穿透人體後沒了多大殺傷力,也能傷人。今天有好幾個人受了輕傷,你沒注意到。如果因為這些臨戰時畏首畏尾,只會造成更大損失。”楊珂說著下床走過來,坐在我身旁,取出一支菸熟練地點著,深深吸了一口。
“你會抽菸?!”我好奇地看著她,向床裡挪挪。
“戰場上學的,不常抽。”楊珂平淡地說,完全坐到床上,伸直雙腿,“這煙勁兒挺大。”
宿舍的窗戶沒有窗簾,今夜月色不錯,清涼的月光瀉進室內,讓人產生一種如夢如幻的不真實感。楊珂身材極好;天熱,穿得少,銀色的月光下,齊腰的黑髮披散在身上,襯得肌膚瑩白,如溫玉雕琢而成。我不好意思、也不敢多看她,盯著手中紅紅的菸頭。
“你看,”楊珂抬起左臂,明月的清輝下,靠近肩處的一道傷疤有些駭人,“這是被我的一位戰友誤傷的。我當兵多年,在許多兵種幹過,從沒向自己人開過一槍。我好象是個天生的軍人。銀河衛士多次想吸收我,都被我拒絕啦。”
“為什麼?”我想起動畫片《太空堡壘》等等裡的宇宙戰士,多威風!
“我捨不得剪短頭髮。”楊珂淺淺一笑,不象真心話。
“這可不是一個出色的軍人該說的吧?”我笑。
“再出色的軍人也是人,我畢竟是個女人——我指其他一些方面,不是單單生理上的差別。”楊珂的菸頭亮了好一會兒。
我不想觸動她的傷心事,說:“我們就這麼等他們出現?”
“只能這樣啦。”楊珂說,“可以跟我講講你的過去麼?反正一時睡不著。”
“我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這一代人類都還這麼落後,不如說說你們那時。”我想這實是獨家新聞,可以靠它發大財。
“我能感覺出你不開心,說出來,我也許可以幫你,”楊珂一雙眼睛如嬰兒的,黑白分明,滿是關切地看著我,“就是幫不上什麼忙,至少我可以做個好聽眾。”她的聲音有一種令人回到夢境的魔力——美好的夢境。
我深吸幾口煙,感覺辛辣難當。抖落長長的菸灰,我說:“……我的確認識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叫紜櫻,我們都叫她櫻櫻。”我再次深深地吸菸,“我——很愛她,非常愛……。她有男朋友。”我自嘲地笑,“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都這麼大了,還象小男孩兒一樣暗戀別人的女朋友。”
楊珂曲起雙腿抱膝坐著,搖了搖頭,歪著頭看我。
心中埋藏多日的話一旦說了出來,我象與組織斷了多年關係的老黨員,終於重回母親懷抱;再燃起一支菸;開始滔滔不絕,“還是從頭說吧……。還有一個女孩兒,我叫她燕子,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上大學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對燕子也許有幾分愛,雖然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夢——一個不是很具體的女孩兒的影子,不過隨著逐漸長大、逐漸成熟,我以為夢只不過是個夢,我永遠找不到她。所以大學畢業前,我決定開始追求燕子。我以為平淡地和燕子相戀、相愛,結婚生孩子,就是我的生活了。我一提燕子就同意了。後來我才知道實際上她一直在等我說出來。畢業後,我和這個單位簽了合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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