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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得非常透一樣。
“那怎麼辦?”張紹康問。是真問,不是演戲。或許一開始是想演戲,但是演著演著就假戲成真了。
孟皖湘沒有回答張紹康“怎麼辦”的問題,而是若有思索了一下,嘴巴里冒出一句:“難怪呢。”
“你說什麼?”張紹康問。張紹康這樣問的原因並不是沒聽清楚,而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孟皖湘說。
“你說什麼‘難怪呢’?”張紹康追著問。
孟皖湘抿住嘴巴,眼光在房間裡面遊離了一圈,最後還是落在張紹康的臉上,說:“難怪周舟給你開五千塊錢底薪呢。當初我當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底薪只有兩千五,而且沒有跟業務員的提成掛鉤這一說。我就是能力比你差,也不會相差一倍多吧。”
“有這事?”張紹康問。
孟皖湘沒有回答他有這事還是沒這事的問題,而是嘆了一口氣。
“聽說老闆以前是你的學生?”張紹康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孟皖湘把散出去的目光又重新聚攏起來,聚集到張紹康的臉上,但聚集得不是很結實,彷彿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散掉。
“你很在意這個問題?”孟皖湘反問。
張紹康被問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回答是,那麼就顯得小氣,甚至顯得有女人氣,如果回答不是,那麼為什麼要問?再說,既然已經跟人家同居了,難道還不“在意”?心裡也太沒有她了吧。
“隨便問問,”張紹康說,“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孟皖湘說,“有什麼不方便?是的,我是他的老師。不但是老師,而且還是他的夢中情人。上次你問我,問我當老師的時候有沒有被男生暗戀過,我當時回答不知道,其實當初我是不知道,但是後來知道了,後來同學們都大了,都出去工作了,有些還出息了,人一出息了,膽子就大了,就敢說。不但敢說,而且敢做。去年,去年我剛離婚,周舟就找到我,說我是他的夢中情人。他不會騙我,他在深圳當老闆了,還回新疆騙我一個半老徐娘幹什麼?當時我正好不開心,婚姻上的事情不開心,工作上的事情也不開心,於是就稀裡糊塗地跟他來到深圳。跟著他坐飛機,跟著他開眼。”
“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張紹康問。
“知道,”孟皖湘說,“他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是知道又怎麼樣?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攤上一個這麼年輕這麼帥氣的小夥子,還想怎麼樣?”
“他老婆知道嗎?”張紹康問。
孟皖湘把目光又聚集在張紹康的臉上,說:“知道我曾經是他的老師,但不知道是他夢中情人。”
“現在呢?”張紹康問。
“現在什麼?”孟皖湘不明白。
“現在他跟你還……”張紹康說不出口。
“現在我不是跟你了嗎?現在我不是不當辦公室主任了嗎?”
《跳槽》 十五(3)
“但你不是還在他公司做?”
“不在他公司做在哪裡做?”孟皖湘問,“你以為我還是十年之前呀?你以為這裡還是新疆建設兵團呀?憑我這個年紀,憑師範專科歷史專業畢業,在深圳能找到第二份工作嗎?說實話,他現在能給我這份工作,就算是對得起我了,還想怎麼樣?”
張紹康沒有說出還想怎麼樣,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想怎麼樣,只是覺得這個孟皖湘蠻可憐的,甚至覺得他自己也是蠻可憐的,再一想,打工的哪個不可憐?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當初老闆招我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深寶公司這層關係?”張紹康問。
孟皖湘再次抿起了嘴,抿得蠻緊,然後搖搖頭,搖得蠻堅決。
“不知道。”孟皖湘說。
是啊,她怎麼知道。再說即便她知道,這時候也不會說。
“如果我辦不成這件事情,你估計會怎麼樣?”張紹康又問。
孟皖湘嘴巴鬆動了一下,先吸了一口氣,準確地說是半口氣,因為她吸氣的嘴巴開得非常小。這樣吸了半口氣之後,說:“至少不會再給你這麼高的工資了。”
“他想毀約?”張紹康問。問得有點義憤填膺。
孟皖湘撲哧一下笑起來,這簡直是一種鄙視的笑,因為笑著,她還撇了一下嘴角,是那種不屑一顧地一撇。
“什麼叫毀約?”孟皖湘問,“毀什麼約?你們簽約了嗎?簽訂什麼約了?”
“那……那他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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