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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蓬蓬的,極像藏著一件龐大物件似的。曼娜覺得有趣,在那兒瞅住了,直瞅到彷彿能感覺那物件的形狀大小來。
曼娜一陣眩昏,再也剋制不了內心的騷亂了。
她喘著粗氣,因為極力抑止,幾乎要窒息,汗從頭上、臉上、肩上、背上、雙腿內側傾瀉下來。她趕忙走開到了那一端,笨拙地猛跑幾步,就要躍上木馬,到底還是沒能跳過。她的小腹重重地碰撞了一下,曼娜聽任自己的身體由於失敗狠狠地砸到木馬上,痛得幾乎要叫出聲,她卻忍著,掙扎爬起,再做第二次絕無成功希望的嘗試。
疼痛過後,卻覺得自己是受了欺騙的,可憐而無助,便十二分地自愛起來。
每一舉手與每一投足,都是用著既委屈又自尊的態度做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作態,卻只茫茫地感到這種折磨有了新的目的似的,更富有意義了。那不僅是自我壓抑,不僅是為了達到目的,似乎還格外的有了一份表演的意味。
可是用不了多久,那股熱流又在她的身上奔騰了起來。而當他走開、單獨留下她一人的時候,那種自我折磨的決心和信心,便會消散,渾身的興奮與緊張,一下子鬆弛了。她的心裡生出一股兇惡的念頭,她想要弄痛自己。便下了狠勁,那陣跑動既快又有力,騰起的高度也比剛才飄逸,雙臂奮力地一撐,眼看身體過去了,但偏偏小腿碰著了,她整個人像一個麻袋似的重重摔落,她不由得尖叫了起來。
那尖叫如同汽笛長嘯,把他嚇了一跳,他緊張地跑過去,摟住她,問她怎麼樣,曼娜賴在地上不起來,也不說話,只是躺在海綿墊上滾來滾去哭泣起來。他抱著雙膝觀察,見只是在小腿那兒碰著了,青紫的一大塊,其它並沒有大礙,他還不是老實的抱著,時而伸直一條,只抱一個膝頭。時而伸直另一條,只抱另一個膝頭。當他擺弄她伸曲腿的時候,曼娜飽滿的腹部與胸部,便十分結實的波動一遍。
他鬆開她的膝頭。她併攏了雙膝,用胳膊抱在胸前,繼續哭著,他只得站起來去拉她。她的身體雖不沉重,但她故意硬往下墜著,可他卻是力大無窮,十分輕易地拽起她來,她渾身已經滾得漆黑,兩隻漆黑的手無所顧忌地揉著眼睛,染黑了淚水,臉上流滿了骯髒的眼淚。
他說:“天太晚了,下課吧。”
她不聽,依然哭著。默默地穿上了外衣,步履蹉跎地走出了禮堂,由於有了安慰,哭得更加傷心,那傷心也更加真實。
林濤跟在她的後面,發現她不是往宿舍去,也不往飯堂,卻隨著體操房旁邊曲折的石價往山上去,他緊跟著她,見她在樹林前的停住了腳步。林濤來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托住曼娜的肘部,另一隻手捏住了她蹺著的小拇指的指尖。她並不躲避,彷彿絲毫不察似地佇立著。
林濤望著她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了她的腮幫。曼娜感到了後面他溫溼的鼻息。林濤鬆開手,十分突兀地把曼娜攬進了懷抱。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的緊,下身那兒隆起的一堆壓在曼娜豐碩的臀部,臉貼在了她的後頸上。曼娜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了那裡,連呼吸都止住了。
但只是一會兒,曼娜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換氣。她喘息一次,他的下體就要在她軟綿綿的臀部上撞擊一回。林濤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緩緩地撫摸,像雨天裡屋簷下來的流水,開了岔,困厄地流淌。
他的手指流淌到她的胸部的時候,曼娜終於醒悟過來了,曼娜沒敢叫喊,她小聲央求說:“別這樣。”
曼娜掙脫了他的束縛,迅速地往林子裡走去。保持了一段距離,剛好能聽見他的腳步聲。曼娜一直跑到林子深處,她在茂密的槐樹前停住腳,聽著林濤的雙腳一步又一步向她逼近。
林濤站在她的身後,貼得很近。她的後頸感受到他的灼熱呼吸。她屏住氣。
心臟在嗓子裡頭拼了命地跳。
一陣風吹過來,把樹梢弄著窸窸窣窣作響。他們不由得同時哆嗦了一下,這顫抖如同電流一般,在空中相遇,流通,他們忽然覺出彼此就在附近。心跳了,腳步卻沒有移開。她回頭望了一下,正望見他的目光,她忽然向後退了一步,退進一個寬敞的林蔭的遮蔽裡,那林蔭是一棵高大槐樹。
他隨即也追了過去。槐樹茂盛的樹葉把周圍籠罩得一片陰暗,風似乎越來越大,搖晃著樹梢、吹拂著樹葉。他站了一會兒,伸手憑空地摸了一下,什麼也沒摸到,卻感覺到她的躲閃。
她笨拙的躲閃攪動了平穩的氣流,他分明聽見了聲響,如潮如湧的聲響。然後,他又向前去了半步,伸手抓住